余景初坐在车里吸着烟,吐出的烟圈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他才后知后觉的降下车窗。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破了寂静,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拧着眉接起了电话:“欧阳。”
“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那里怎么样?”
“颜齐上了楼后就没有下来过,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若乔和沈现已经被救走的事。”余景初沉声说着,“待会凌宣到了之后我会跟他一起处理这件事。”
“保镖什么的最好还是带上,你自保可以但是又一个上了年纪的拖油瓶,难免不分心。”欧阳离泽笑着给余景初提意见。
余景初吐出了浓浓的烟雾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道:“知道了。”
“那先不打扰你了。”欧阳离泽说完,不等余景初说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又过了一会儿余景初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他拧灭了烟头才接听起。
“想救夏若乔就过来名雅苑十六栋九楼三室。”听筒里传出了颜齐的声音。
余景初轻笑了一声,说道,“叙旧可以去咖啡厅谈生意可以去餐厅,没有去公寓的必要。”
“呵,你难道不顾自己女朋友的安危了吗?”
颜齐说完不给余景初任何反驳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余景初叹了口气才拨出了凌宣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听了。
“我现在正在去名雅苑的路上,差不多到了。”凌宣急忙的说着。
余景初闭上眼睛捏了你鼻梁,沉声说道:“我在楼下等你。”
这样的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只要对方不死心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凌家和颜家是世交,颜书和凌宣的关系又比较特殊,他不能采取什么特殊的手段,一切只能静观其变。
又过了十分钟余景初才看见急急忙忙朝十六栋走来的凌宣,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又把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看凌宣走近后余景初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沈现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余景初瞥了眼他手里鼓鼓的公文包挑起了一根眉头,淡淡的说道:“人已经救出去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
“……”
凌宣停下凌乱的脚步长长的呼了口气,不过两秒之后眉头又微微拧起。看着凌宣的表情余景初扬起似笑非笑的嘴角,挽着手臂问道:“什么表情?我救错了?”
“救出来了不跟我说,你是想急死我?”
真是难得见凌宣不淡定一次。
余景初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公文包上,语重心长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他们要的条件还是你给他们的补偿?”
“条件。”
余景初笑而不语,按下了防盗门上的数字,电话通了之后还没来得说一句话防盗门就打开了。进去之后余景初又提醒道:“待会上去别露了马脚。”
凌宣笑得有些僵,眼里也是带着无尽的流光,和平时的睿智沉着完全不同,像是黯淡可又带着几分雀跃。
进了电梯之后凌宣才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淡淡的问道:“既然都把他们救出去了,你为什么还要上去。”
“这件事情不解决我不安心。
出了电梯,余景初走到三室的门前敲门,来开门的人是颜齐。凌宣睿智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屋子,没看见想见的人才又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凌宣,真是好久不见了。”颜齐虽然是笑着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无尽的阴寒。他的视线停留在凌宣的公文包上,笑得更加的邪魅了,“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吧。”
余景初注视着颜齐脸上的表情,率先走了进去:“说正事吧。”
颜齐也只当做余景初是救夏若乔心切,把门掩上后把他们两个带到了餐桌旁坐下。颜齐也坐在了他们两人的对面,没有慰问没有倒水,只是从旁边拿了两把水果刀扔在了他们面前。
“你这是……打算削水果?”余景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犹如微风一样和煦。
颜齐背靠着椅子,阴冷的说道:“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谁的伤口少谁就有资格把自己的人领回去。”
余景初和凌宣对视了一眼后也慵懒地靠向椅子,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你给我们刀就不怕我们一起对付你吗?”
“我会这样做当然是有足够的把握。”颜齐冷笑两声,他还真的有以敌二的本事,余景初这样专业的他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是空有一副练家子皮囊的凌宣。
“我想,如果没有人在我身上动手脚我是可以以一敌二的。”颜齐意味深长的说着。
“寒暄完就该说正经事了。”凌宣说道。
“你听出来我哪句话是开玩笑的?”颜齐冷哼了一声,如果说他对待余景初的态度能称为“不好”,那么他对凌宣的态度只能称为“恶劣”了。他又嗤笑一声,阴冷的问道,“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你提得要求太过分,我没有办法满足你。”
“过分?”颜齐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讥笑着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要的东西只不过是当年你们凌家从我家里抢过去的而已,到底谁是小偷谁过分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
颜齐永远记得凌锡东一步一步把颜家财产掏空的嘴脸,因为两家是世交颜书更是和凌宣又婚约,他的父亲无条件的相信凌锡东却进了他设计的一个又一个的圈套。
之后公司出现了财政危机,他的父亲不得已抛出的股权全部给凌锡东又收购了,可最终还是破产了。
那时候凌宣和颜书的感情也出了状况,她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留下了患上重度抑郁症的父亲、被病痛折磨的母亲、一个即将成年的弟弟还有一个负债累累的家。
因为债务数字太大,凌锡东压根就没有想过借钱给他们补亏空,对于他们连最简单的救济都没有。
后来一家三口逃离A市,颜齐的脸也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后来他的父亲抵不住压力割腕自杀了,而他的母亲没过多久身体也垮了。
而这一切都是凌锡东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