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跑啊!”夏若乔赶紧追了上去,VIP病房的楼层向来安静,走廊里也不会有太多的人。
夏若乔跑得快但是亦恩跑得也不算慢,追着跑出了这条走廊后却看见亦恩站在原地不跑了,而他面前的人是……
“夏姐姐!”其恩看到夏若乔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余景初的身边跑到她的面前,一双桃花眼也跟着微眯起来。
“其恩?你怎么来了?”
其恩指了指亦恩,歪着脑袋说道:“我跟踪他来的,在医院门口跟丢了叔叔就带我进来了。”
“……”夏若乔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跟丢了还那么理直气壮,果然是其恩本人没错了。
余景初看清亦恩的脸后有些吃惊的挑了挑眉,勾着嘴角就是一笑。
其恩跑到亦恩的身边,手刚要搭在他肩膀上时他却抿着嘴巴不经意的后退一步,其恩扑了个空差点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好在余景初离他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其恩站稳之后瞪了亦恩一眼,手臂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的介绍道:“叔叔,姐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亦恩。”
夏若乔摸了摸鼻尖,遮挡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余景初静静注视着安静站在原地的亦恩,嘴角也渐渐的上扬起来,他的想法和夏若乔的一样,亦恩的确沉稳一些,比较像哥哥。
这张和凌宣相似的五官还有那双和凌宣如出一辙的丹凤眼,再加上这样的性格简直是个缩小版的凌宣。
凌宣这个人啊,还真是有福气。
其恩瞪了亦恩好几眼都不见他有反应才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严肃的提醒道:“哎,叫人啊。”
“你们好。”亦恩敷衍的说道,他对那个血缘上的父亲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再病房里他的所作所为好感度更加是到了负值,他也自然对父亲这边的亲人疏离。
余景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性格倒是和你们爸爸挺像的。”
亦恩的脸色不太好,像是觉得性格和凌宣像是一种耻辱一样,他睨了余景初一眼,抿着嘴巴随便他们怎么说。
倒是其恩,一听这个就来劲,立刻跳到余景初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一直觉得他的性格乖乖的,现在听你一说我就觉得不奇怪了。”
夏若乔一直注意着亦恩的脸色,总觉得要是其恩再调侃两句他就要转身走人了,所以忍不住打断:“哎,你们……饿不饿?”
其恩从容淡定的说道:“我不饿,我热。”
1212病房里。
夏同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孩,瞥了眼正沉着站在一旁的余景初后视线又再次回到他们的身上。
来回几次,余景初被看得拧起了眉,不等他开口问就沉声说道:“别看了,不是我的。”
“我只是在想,你哥很牛,不知情的情况下儿子都十岁了,而且还是两个。”夏同安感叹的说着,深邃的目光又在兄弟两人身上打着转,最后摸着下巴砸了咂嘴,“这个算是同卵还是算异卵呢……”
“还卵生呢!”夏若乔站在一旁挽着手臂翻着白眼。
“我看你是羡慕吧?”夏同安嗤笑一声对着余景初还有夏若乔两个人语重心长的说道,“去向凌宣和颜书两个人好好求助一下,说不定你们到时候也是一胎有俩。”
夏若乔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就往夏同安还打着石膏的腿上砸去,力道拿捏得不错,疼痛程度刚刚好又不会造成伤害。
夏同安“嗷”的大叫了一声,连忙去查看自己的伤势。
余景初走到兄弟两个的面前,说道:“正好我还没吃午饭,需不需要一起?”
这种天大中午的站在外面已经是一种折磨了,现在还有从这个空调房的出去其恩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他又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跑到夏若乔面前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发现自己及被嫌弃及被无视夏同安摇了摇头,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是时候要出去转悠转悠了。
其恩虽然十岁了,但是很多时候行为和四五岁的男子没有差别,他牵着夏若乔的一只手在路上一蹦一跳的,根本不知道“走”这个字的具体意义。
十岁,再不济也有三年级了,怎么这个行为倒是像三岁呢……
相比之下走在余景初身边的亦恩就比较沉静稳重了,走路的姿势很规矩人也很安静。
亦恩偷偷的看了眼身边的余景初后抿起了嘴巴,今天他原本是跟着妈妈来的,自从那天颜书彻夜未归之后每天都要熬上一锅粥装在保温餐盒里出去,问她去哪她也不说,一个星期都是如此。
他和其恩是和学校请了假才跟着颜书来A市的,快两个星期了颜书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就连舅舅颜齐都有好几天没有露过面了。
今天颜书接到一个电话,把粥装进餐盒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为了知道她的妈妈究竟在做什么破事他也只好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偷偷的来到了医院,偷偷的把病房门推开了一条缝。
他看见了妈妈像喂小孩一样喂着那个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之后两个人像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再后来餐盒就掉到地上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可惜这个时候他就被发现了。
不仅跟踪了她,还学会了偷听。
幸好夏若乔帮了她,不然现在的他早被颜书揍了。
余景初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看都没看亦恩一眼,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好好走路,别总看着我。”
亦恩乖乖的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问道:“我妈妈在病房里照顾的人是谁?”
“你血缘上的父亲。”余景初淡淡的回答道。
“那你呢?是我叔叔?”
余景初扬起嘴角侧着脸看向亦恩,笑容看上去温润优雅:“这个应该不难看出来吧。”
“哦。”亦恩应了一声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想要父亲,怎么回事?可以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