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喝了这么多,心里舒服了没
执西2020-06-25 11:142,346

  “没什么好谈的。”

  余景初冷声说着,要走,可惜这一回却被夏若乔给拽住、他垂下眼眸,望向身侧正紧咬着下唇,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的小女人。

  突然的,夏若乔把手从余景初的手里抽出,往旁边走了两步,和夏同安肩并肩的靠墙站。

  “你去吧,我和我哥在这里照看阿姨。”夏若乔垂着眼,下意识地躲避余景初的眼神。其实她也害怕余景初会生气,但站在客观、理性的立场上,她不得不这样做。

  余景初不语,淡淡地扫了夏若乔一眼,径直离去。

  凌天启拄着拐杖跟在余景初的身后走,经过夏若乔的时候,还不忘打量她一眼才继续向前走去。

  “也就只有你才有这个胆子。”夏同安调侃了一句,走进病房。

  有些事,还是趁热打铁比较好。

  突然之间得知失散二十多年的母亲还活着,见到她后,还没缓过神又得知父亲另有其人。这会产生一种怎样的心情夏若乔并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现在能做的并不是安慰他更不是陪着他,而是劝他去面对这一切。

  一切的始末都是有原因的,而余景初应该要知道其中的缘由。

  当年他为什么会和余颖分开?

  这二十多年里,余颖经历了什么?

  凌锡东为什么会找到他,说他是他的儿子?

  还有,自他出生以来,凌天启在哪?为什么记忆里没有一点他的影子?

  走到楼下的绿化区,余景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正拄着拐杖蹒跚而行的老人,幽深的眼眸里无波无澜,与凌天启交汇的视线也是寡淡疏离的。

  等他走近了,余景初这才第一次看清那张脸。纵使老去,但依旧斯文儒雅,鼻子和嘴还有脸阔都与他极为相似,年轻的时候大抵也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吧。

  余景初移开视线,他和凌锡东的关系他在心里也有了答案。

  “想要说什么,说吧。”凌天启将将在座椅上坐下就听见了余景初的声音,他会耐着性子听他说几句,仿佛完全是看夏若乔的面子。

  “你恨我是应该的,但你听了我的解释,对我的敌意应该会减少一半。”

  “我可没兴趣听你说故事。”余景初靠着长廊的柱子,俯视着对面两鬓斑白容颜苍老的男人,内心和他说话的语气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在他心里,一个男人就应该有责任感和担当,无论因为什么事,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该丢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对于儿子的冷漠和疏离,凌天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问:“昨天入侵医院资料库的人,是你吧?”

  “不是。”余景初愣了一秒,淡然的回答道。

  这是事实。

  “那昨天后面跟我交手的人,是你吧?”

  余景初不由得拧起了眉头,昨天令他感觉到棘手的人,竟然是他?

  “看来没错了。”凌天启的双眸微微眯起,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赞赏,“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研究这些……”

  他的双手搭在拐杖的龙头上,视线移向远方,风轻云淡的说着他的过去。

  说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做过的那些不计后果的事;说他桀骜不驯被赶出家门的事;说他和余颖相识相爱的事;说他屡教不改最终遭到判刑的事。

  “我入狱的时候不知道你母亲已经怀上你了,七年后出狱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听从前的邻居说,自从我走后她就搬走了,大概也是对我失望了吧,毕竟一个进过监狱的男人不光彩。

  我想找她,去了很多地方也去过她的家乡,也就是C市,可是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后来有个机会,我下海经商,一去就是十来年,大陆这边托人找你母亲却一直没有音讯。

  九年前,我做生意赔了个精光,回到这里正好遇上你母亲从前的同学来这边开。那时候才知道你母亲在我出狱前夕出了车祸,人躺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

  我悉心照顾她一年之后她醒了,却不记事了,人也变得呆傻糊涂,甚至很多时候连我是谁也想不起来,还有你,这些年她是只字未提。”

  余景初清楚的记得,凌锡东带他回凌家的时候凌宣母亲恶毒到恨不得活剐了他的眼神。他也同样记得凌锡东和凌老爷子的争执,说他是野种,说他不配姓凌甚至不配进凌家的门。

  原来,并不是因为他是私生子,而是因为他是曾经被赶出家门的凌天启的儿子。

  下午六点钟的清吧,余景初坐在并不起眼的角落里闷头喝酒,那双幽冷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薄雾。

  一连喝了几杯他便停了下来,长指把玩着酒杯,时不时浅浅饮酌。

  突然地,他冷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清吧刚开始营业,人并不多,但坐在角落里的余景初却是非常引人瞩目。毕竟这个年纪的男人,越是沧桑,越是有一种浓馥到骨子里的犹豫就越迷人。

  不多时,一位高挑的女人端着酒杯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余景初的面前,还不等她坐下,一个淳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抱歉,这个位置有人了。”

  女人侧目望去,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薄厚适中的嘴唇扬着淡淡的笑。

  她掖了掖耳边的长发,刚要说话男人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真是不解风情。

  女人嗔怨地望了他们二人一眼,离开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余景初才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是凌宣他才垂下脖颈,倒了一杯酒。

  “喝了这么多,心里舒服了没?”凌宣倚着座椅,懒洋洋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宣睨了一眼快要空掉的酒瓶,伸手夺过来,顺便拿过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去年年底的时候,偶然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对话。”

  去年年底啊?余景初扬了扬自嘲的笑容,兀自回忆了一番,恍然大悟的轻笑道:“难怪你对我的态度有了变化。”

  “你不应该感谢我从前对你的鞭策么?没有我,你哪来现在的爱情和成就?”凌宣说这,把酒瓶里的酒倒进杯子里,酒溢出来了他也没有停下,直到瓶中的酒倒了个精光他才把杯子放在桌上,风轻云淡的说道,“杯子里必须要有空间才能容纳东西,如果杯子满了,你就别想再倒东西进去,人心也应该是一样的。你说这是不是老子所说的‘器道’?”

  余景初望着桌上的酒杯和满桌的酒渍,半晌,冷淡的开腔:“我该回去了。”

继续阅读: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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