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歌吃过早餐后便打算回网吧,左琛希也不挽留她,最后索性两人一同去网吧,还约了再打一局。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林晚歌依旧清冷,但至少左琛希觉得总算没有以前那般冷淡了,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网吧,叶捷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坏笑着打量着,说:“哟,回来啦?左琛希,可以啊。我觉得,你俩就在一起得了,多好。”
叶捷一边说着,一边朝他俩走过来,二话不说地抬起手就搭在了左琛希的肩上:“我说,你和白诺年还真是好哥们儿啊,前一个刚走,后一个就来网吧睡了一晚,我就想问问,你俩是不是都要把我这儿当家了?”
叶捷提起白诺年,林晚歌愣了一下,她自然是没想到白诺年会在网吧,左琛希摊摊手,一脸不在意地说:“也没当家,就是,我也挺乐意把你当家人的。”
左琛希跟叶捷开着玩笑,白诺年便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左琛希,习惯性地就搭上了他的肩:“哟,行啊兄弟,昨晚你俩去哪儿了?”
白诺年说着,眼光有些暧昧地望了林晚歌一眼,林晚歌没有躲开,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白诺年笑了,本还想多调侃几句,可他还未实施计划,就被左琛希一下子给打了一下:“得了吧,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现在铁定就揍你。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才没你那么龌蹉。”
左琛希说着,连忙推开了白诺年,白诺年身子一歪,也懒得跟他计较,摆摆手:“行行行,我也不管你,反正我现在也忙着呢。晚歌,我俩之间的打赌算我输了,啧啧,除了之前的赌注我还乐意给你另一个条件。”
打赌?林晚歌闻言,良久,才想起来她之前随口答应了跟白诺年之间的打赌。
可现在,看似她赢了,实则,她输得一塌糊涂。
她想着,心又堵得慌,张了张嘴:“到时候再说吧,我想到了自然会跟你提。”
她随意打发着,白诺年也应下了,摆摆手,就跟三个人说:“那成,我现在就走了,晚清还在医院里,我去看看她。晚歌,虽然不知道你跟晚清之间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过节,但我还是希望,你既然是她的妹妹,就多去看看她吧。”
呵呵。
就因为你现在爱着的人是林晚清,所以你连我是否开心是否乐意,你都不在意了是吗?!
林晚歌手握成拳,可她却笑着:“知道了,她是我姐,更是你白诺年的,女朋友。身为你的朋友,我自然要去看看她的。”
女朋友。
三个字对她林晚歌来说就是一种嘲讽,折磨。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最后连看都不看白诺年一眼,白诺年离开了网吧,林晚歌低着头,将所有的悲伤敛下。
她也很想去看看林晚清。
她想质问她,她想知道,她林晚清,凭什么。
林晚歌想着,左琛希看着她有些不对劲,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晚歌,你没事吧?”
林晚歌闻言,慢慢地恢复情绪,自觉没什么不妥了,才抬起头,笑着说:“没事儿。左琛希,我俩进去打几局吧。”
左琛希敢保证,这样的林晚歌是他见过最可怕的。
面无表情,手速快到根本就看不清。
几局下来,左琛希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量,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白诺年曾经跟他说过,林晚歌打游戏根本就是个疯子。
现在,他也觉得,林晚歌疯了。
可她却很平静,几局下来,只是轻轻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淡定地说:“左琛希,你这样不行啊,连白诺年都可以把你比过去了。”
左琛希靠在椅背上,撇了撇嘴:“我哪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自己说说,你这手速可以跟你以前比吗?我特么都怀疑你嗑兴奋剂去了。”
左琛希一边说着,一边想,怪不得,白诺年说什么跟林晚歌打竞技场根本就是找虐,这样的人,最好是打副本。
左琛希叹了一口气,林晚歌却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得了吧,我玩够了,上去睡会儿,补个觉,你跟叶捷浪去吧。”
林晚歌说完,起身拍了拍左琛希的肩膀,自顾自地出了游戏室,上了楼,倒在床上,她甚至无法想像,现在白诺年和林晚清,在做些什么。
她不敢闭上眼,她怕看到林晚清得意的眉眼,或者是白诺年眼中的情意,无论是哪种,都是她无法接受的痛苦。
楼下传来叶捷与左琛希说笑的声音,林晚歌听着,猛地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双手紧握,慢慢地起身,缓缓地走出房门。
她又走到了楼下,顶着左琛希有些诧异的眼光,对着他俩笑了笑:“我要出去一下,你们继续聊,晚饭也不用考虑我的。”
林晚歌出了门,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医院。
她想,若是我不当面问清楚,我此生都无法面对林晚清,更无法面对白诺年。
到了医院,她缓步走到林晚清的病房前,隔着小小的窗,她看见白诺年坐在床边,与她有说有笑的,她甚至看见了,白诺年咋情动之时,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切,心痛与悲切漫上心头,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只是僵在外面,看着他们的动作,便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最后,她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独自走在不知道去往哪里的街道上,任由眼泪漫过她的脸颊。
直到夕阳映上了天,她才掏出手机,给林晚清发了一条短信:林晚清,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明天,我去医院找你。
良久,都没有收到林晚清的回复,可她并不着急,或是,她根本也没打算收到林晚清的回复。
而那条短信,林晚清确实是看到的,她看着那条短信,手不自觉地颤抖。
她从未有过的害怕,心虚,愧疚,一并涌上了心间,可只是一瞬,她便觉得,这是林晚歌欠她的,也是她应得的。
林晚歌,我的病,难道还不足以让我换得爱一个人的权利吗?
那晚,林晚歌回去已经很晚,左琛希当然是担心她的,叶捷更是不用说。
“晚歌,我看你的样子肯定没有吃东西,虽然你叫我们不用管你,但我也知道,你哪怕不说,最近你的心情确实不大好,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点烧烤?”
叶捷一把搂过林晚歌,林晚歌笑了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