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捷的面色沉了沉,免不得带上一点惊讶,后而却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差点儿都要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有男朋友的人。”
打趣的话,却惹得林晚歌微微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真生气了还是闹着玩地说了一句:“去你的。”
不消多时,左琛希便提着三盒饭,不紧不慢地进来了,将东西放下,目光随即便落在了林晚歌身上:“人有些多,买的时候排队来着,来晚了些。”
左琛希看林晚歌那眼神,简直了可以用目光似水来形容,不知林晚歌是什么反应,反正站在一旁的叶捷都觉得自己要起鸡皮疙瘩:“求您,我还在一边儿呢,虐单身狗就算了,能不能等我不在了,给你俩空间了,再这么卿卿我我?你俩现在这样我很尴尬啊。”
惹得左琛希将目光收了回去,不知为何,林晚歌竟感觉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险些就要有些感激地看向叶捷了。只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抱歉。吃饭吧,不知道爱吃什么,我三盒买的不一样,看哪个合胃口。”
三盒,意思就是左琛希自个儿都没吃。
叶捷觉得自己是这三个人中受伤害最大的那一个,二话不说,将三个盒饭都看了一遍,然后顺走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
“你要吃什么,剩下的就是我的。”
林晚歌愣了愣,却也没有觉得理所当然,可当面拒绝,也不大好,思来想去,就在左琛希以为她是真的在思考吃哪份的时候,林晚歌便缓缓道:“一起吃吧,不会单调。”
叶捷简直觉得自己要将咽下去的饭都给吐出来了,这不就是摆明了欺负她这个单身狗吗?
“喂喂喂,林晚歌,你过了啊。”
接收到叶捷略微警告的眼神,林晚歌也不在意,最后三个人总算是比较和睦地吃上了一顿饭。
叶捷和林晚歌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晚歌的食量就是这么少的,但她太了解她了,一眼便看出了林晚歌并没有什么食欲。
不仅是今天,而是这段时间都是如此。
“吃这么少?再多吃些吧。”
“不了,我吃得不多。”
下意识地看了看叶捷,叶捷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接收到了林晚歌的信号之后,也开口道:“别管她,她就那样。别说吃这些,你就是给她摆上一桌子的菜,她也就吃那么一点儿。”
别看叶捷睁着眼睛似乎很真诚的样子,实际上在心底已经将林晚歌骂了千万遍,险些就要提刀上去千刀万剐了。
左琛希半信半疑地将东西收拾好,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太瘦了,多吃些才能长。”
林晚歌撇撇嘴,趁左琛希走到外边儿扔垃圾的空档,伸手拍了拍叶捷的肩:“谢了啊。”
惹来的是叶捷瞪了她一眼,却一下子将目光放在了林晚歌的手心上,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自己作的,上了药,好些了。”
讪讪地收回手,在左琛希回来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在聊什么,我不能听?”
即便说着不满的话,左琛希脸上也不见有任何抱怨的迹象,反而是很温暖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一般,林晚歌怔了怔,继而抢在叶捷面前说:“女孩子,总有些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恰到好处地笑了笑,叶捷无奈,这话不就摆明了不让她说出来,只好点点头:“我跟她这么多年闺蜜,没点儿秘密,不可能。”
“我也不问,就是寻思着这么久没一起打游戏了,要不我们开一局吧。”
左琛希这话似是无意,仿佛真的只是想打一盘游戏而已,可说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林晚歌的身上,一秒都不曾移开。
林晚歌原先是打算随口答应的,但随着左琛希的目光,倒让她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作死的伤,便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跟叶捷去吧,总得有个人看店。”
话落,林晚歌适时地看了叶捷一眼,叶捷挑了挑眉,她已经知道了林晚歌手上的伤,便缓缓起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不能没有人看店的。我又不是老板,万一丢了什么,没了一单生意,我可就完了。”
一面说着,一面瞪了林晚歌一眼,继而像是兄弟一般搭在左琛希的肩往游戏室走去。
只是左琛希对于叶捷来说真的太高了,叶捷几乎是整个手臂挂在他肩上的,艰难地前行,却怎么样都不肯放下手来。
林晚歌在原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想起来要好好研究一下被自己‘作死’的手,伤口不是很深,但是确实会有些疼。
就好像白诺年在她心上留下的那一刀刀伤。
叶捷和左琛希可能在里面开局了,留下林晚歌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她不是没看出左琛希单纯只想与她玩一场,但奈何自己的手,真的有些不堪入目。
里面的叶捷,很机智地将左琛希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游戏室,却没有立刻插卡开局,而是望着左琛希,意味深长地说:“晚歌的手受伤了。”
左琛希微微一愣,下一秒便打算摔门出去,倘若不是叶捷拉着,这会儿可能已经冲到林晚歌面前,抓起她的手一阵质问。
“你别出去,也别问她。你还不明白吗?她刚才那样遮遮掩掩,不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左琛希顿了顿,没有再要出去的意思,反而问:“为何?怎么伤的?”
“我不知道。她也没打算告诉我,是方才你出去扔垃圾的时候我恰好看见了,问她的。她说是她自己作,给弄伤的,具体我也没问。”
听得左琛希微微皱起了眉头,叶捷这才拿过旁边的卡插上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总有她的原因。或许她也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
左琛希没有反应,叶捷无奈,只好走到他面前:“卡插好了,你还要不要玩?”
“当然。”
眉间一挑,叶捷顿时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得看着他走到那个位置上,不紧不慢地点开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