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哲的办公室是大透明的玻璃门，古辰哲现在已经看见了她，沐向晚就算想不进去都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敲了门。
“进。”古辰哲语气平静。
“现在几点了？”古辰哲淡淡的问了一句。
沐向晚按亮手机屏幕，低声回答，“十点半。”
“你应该几点来？”古辰哲又问。
沐向晚放下手机，声音更弱，“八点。”
“你是觉得我昨天晚上向着你，就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了是吗？”古辰哲问。
沐向晚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说过，我不需要秘书。”古辰哲又说。
“我知道。”沐向晚弱弱放回答。
“如果我真的需要，那个人也不一定要是你。我觉得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也不错。”虽然嘴上说着不错，却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至少她不会在工作的第二天就迟到。”
古辰哲看了眼电脑屏幕，“你昨天晚上的文件做的确实不错，所以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还有不要在外面给我丢人。”
沐向晚突然笑了，当然不是哈哈大笑，他现在还不敢哈哈大笑。
只是那种微微扬起嘴角的笑，却笑的格外开心。
古辰哲的态度无疑证明对她昨天的表现很满意。他现在至少不是厌烦自己的。
只要这样，她就有信心更接近他一步，让他想起曾经的一切。
沐向晚穿着新衣服转了一圈，“你看，我今天迟到是去买新衣服了，不是有意的。”
古辰哲看着沐向晚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以后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沐向晚乖巧的点点头，“哦。知道了。”
“还有，下次可以买更贵一点的，卡里有很多钱。”古辰哲突然又说。
沐向晚很想反驳一下，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个秘书，穿的太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可是她知道，现在不管跟古辰哲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所以只好点头答应着。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沐向晚回头就看见陆翔风开门走了进来。
“你先出去。”古辰哲抬头也看见了陆翔风，开口说道。
陆翔风下意识的转身就要出去。
沐向晚背着古辰哲，拍了陆翔风一下，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可是在古辰哲的眼里看来，就是陆翔风刚准备离开，看见沐向晚走看，才知道说的不是他。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
陆翔风真的有苦说不出，要是在以前，古辰哲怎么可能让沐向晚出去，他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说不出就干脆不说，“人找到了。”
“要是三天还找不到人，你就可以改行回家种田了。”古辰哲说。
陆翔风笑笑，“是郑天理？”
“郑天理？”古辰哲眯了眯眼睛，对于这个名字陌生的很。
陆翔风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古辰哲解释郑天理是谁？
“他是给谁做事的？”不认识这个人，自然就可能只是一个别人的手下，就可能不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
“他以前是给周暮北做事的，现在已经是自己给自己做事了。”陆翔风实话实说。
“周暮北？”这个名字对于古辰哲来说同样陌生，“你确定他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陆翔风点点头，“我确定。”
“可是我从来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古辰哲还从来都没被不认识的人陷害过。
陆翔风只觉得嘴巴发苦，他本来是不愿意说谎的，因为他知道，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
可是现在他也只能说谎，“可能就是因为他嫉妒吧，他知道这辈子都比不上你，只好出此下策。”
说完陆翔风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也不算什么谎话。
古辰哲也接受了陆翔风的答案，“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犯了错误就是犯了错误，就是需要受到惩罚。”
“我明白。”陆翔风当然也清楚古辰哲的规矩。
或许跟沐向晚在一起之后，他的心变软了许多，但是在之前那，得罪过古辰哲的人都后悔回答很。
他当然没权利剥夺你的姓名，但是他有办法找出你触犯的法律把你送到监狱去。而且是那种就算你找再多的人，拖在多的关系，也没办法提前释放的那种送法。
他还可以让你继续在外面的花花世界生活，只不过你要是想找工作的话，就怕去一个大楼里刷马桶都没人要。
古辰哲眯了眯眼睛，突然说了一句让陆翔风摸不着头脑的话，“你说的也许对。”
“什么？”陆翔风当然知道他说的不会是关于这次车祸的事。
“你只要知道我这么觉得就行了。”古辰哲说，“就证明以后你有什么不确定我喜欢喜欢需不需要的办法，都可以试试。”
陆翔风这才明白，古辰哲说的是沐向晚，只是别扭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就连古辰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天跟沐向晚说了太多的话，这些话都是他平时不会说的。
“好，我知道了。”陆翔风也懂事的没有戳穿他，“那我就先走了。”
沐向晚站在走廊里，并没有走远。
她并不好奇古辰哲和陆翔风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因为她知道陆翔风一定会告诉她的。不过她还是很难受，她本来以为自己跟古辰哲已经近一步距离了，到底还是自己想多了，其实什么都没变。
“怎么愁眉苦脸的。”陆翔风拍拍沐向晚的肩膀，脸上还带着笑意。
沐向晚扁扁嘴，把心里的想法告诉陆翔风。
没想到陆翔风却笑了。
“你笑什么？”沐向晚瞪着眼睛，假装生气。
“我笑你傻啊。”陆翔风说，“你没觉得陆翔风除了今天让你出来之外，其他方面的态度都已经变了许多吗？”
“嗯。”沐向晚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至少古辰哲现在不是真的想让她离开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我真怕我们在也回不到从前了。”
陆翔风回头看了眼古辰哲的办公室，“古辰哲从来就不轻易相信别人的。”
“你猜刚才在里面他跟我说什么？”
“什么？”沐向晚猜不到，却知道跟自己一定有关系。不然陆翔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问自己。
“他说也许我说的对。”陆翔风笑眯眯的看着沐向晚。
却没想到沐向晚也反应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