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她看着脖子上锁骨上的痕迹,头疼不已。
这个样子去参加沈唯安的订婚的话,又不知道要传出多少闲话来。不过……这好像才是戚先生的真正目的吧?
如小果叹了口气,整了整领子之后下了楼,礼服已经设计出来了。为了方便修改,设计师亲自送礼服过来。
既然是参加别人的订婚典礼,既要做到不喧宾夺主,又要做到足够吸引眼球,这就很考验设计师的功力了。
设计师们为如小果量身定做的是一条抹胸人鱼裙,淡雅清新的素色上点缀着水晶,很华丽却不老套,反而让如小果有了一种公主的气质。还外塔了一个毛披肩,大概怕她冷到?又或者是为了遮住身上的暧昧痕迹吧。
如小果试穿了之后,立刻提出了异议,她站在镜子面前问:“这是不是太低了?”搭了的那个毛披肩都遮不住她身上的痕迹啊!明天就是沈唯安的订婚典礼了,根本消不掉的好吗!
“戚太太,已经不低了,再高的话这裙子就很奇怪了。”设计师苦笑着解释,虽然她很能理解为什么如小果要求改领子。
戚先生可真的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如小果挣扎无果,最后只能妥协,除了领子太低之外,礼服并没有其他需要改动的地方,设计师完成了任务,满意的离开了。
戚慕白的生意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幸好这位戚太太好说话。
“这身上怎么……”等设计师离开了之后,如子珍才皱着眉头问道,她的眼神有些责怪和心疼,如小果立刻把领子翻好,闪烁其词的逃避着,“姑姑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你不要扯开话题,小果,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不能动摇了。”
女佣们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如小果随便吃了一点,说道,“我知道的姑姑,您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啦。”
“昨天我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想起王强的话,如子珍的脸色就瞬间变得不好起来,如小果担心的问,“什么事情啊?”
“王强说,戚先生不过是个野种,SVE集团总裁的位子他坐不长久。还说等着瞧?小果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
如小果沉吟了一阵,半晌才问:“姑姑您知道跟沈唯安订婚的人是谁吗?”
如子珍摇了摇头,要不是如小果嫁给了戚慕白,她哪里知道什么SVE,什么孟氏集团的。
“就是王强老板的女儿,孟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孟萝。”提起这个名字,如小果就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天晚上,这一切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沈唯安跟孟萝。
“我怀疑,王强给我下药也有可能是受那个孟萝的指使。”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如子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以置信的问。
孟萝原先的目标应该是戚慕白,沈唯安不过是她的备胎而已。
只可惜孟萝计划失败,菲特助把她带走的时候说过,那个时候找人就是给戚慕白解药的。
不巧她撞了上去,阴差阳错的成为了现在的戚太太。
孟萝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毁掉她的清白好让沈唯安厌恶她,甩了她,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沈唯安的新女友。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真相远比想象的还要令人恶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王强可能还在密谋什么,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如子珍很担心,王强现在狗急跳墙,很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你要不要跟戚先生说说,提防一下?”
如小果心里很害怕,表面却还是佯装镇定,安慰如子珍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
城郊公园,天寒地冻,并没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会来这里闲逛。
凉亭之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背对着王强,阴狠的说,“你想好了?”
“想好了,那两个贱女人不仁不义,就是在逼我,就是在找死。”王强嫌弃地淬了一口,肯定的说道:“孟小姐您就吩咐吧,只要您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笔足够的跑路费,我保证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女人转过身来,赫然是宣布怀孕,即将跟沈唯安订婚的孟萝。
“你放心,我既然开口了,就不会少了你的那些钱。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什么都好说。”孟萝的双眼里迸射出寒人的冰刀,冷笑着说:“如小果这个贱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没想到上次下手不但没有害到她,反而让她爬上了戚慕白的床!”
“那个小贱人花样多的很,表面看上去清纯干净,其实内里贱得很。”王强越想越气闷,“早点收拾她就好了,也免得便宜了别人。”
孟萝恶心的瞥了一眼王强,虽然很不屑这种龌龊的人,可是现在他们毕竟是合作关系。孟萝不屑的冷笑着说,“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占有她,那就满足你。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怎么处置她。”
“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只不过孟小姐,是不是先……支付个定金?”王强露出了贪婪之色。
孟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提上来一个箱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这个箱子里的钱比当初说好的还多二十万,够你花一辈子的了。”
王强顿时露出喜色,兴高采烈的正要拎走箱子,却被孟萝一把摁住,她警告道:“王强,你知道我孟萝的手段的,如果你拿了钱没有办成事儿,我不会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多浪费一口空气的。”
“孟小姐真会开玩笑,我王强既然答应了孟小姐,就一定会办成的。”王强再三的保证,孟萝才悠然的松开手。
“那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说完,孟萝就离开了,王强随即打开箱子,确认了没有问题之后也拎着箱子很快的消失了。
寒风呼啸而过,好像凉亭里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人,更没有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