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果好像失忆了似得,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房间里的两个女佣说的有专机运送行李的话了。她现在完全沉浸在戚慕白有私人飞机这件事情上,啊,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惊讶的,戚慕白,什么没有啊?
可那都是戚慕白啊的啊又不是她如小果的。
她可还没有自恋到认为戚慕白的东西就是属于她的。
“林管家,你来了正好,可以跟戚先生说我跟姑姑其实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吗?我们是去妈妈那边儿看看,也不是去旅游的,这些贵的衣服实在是……”
“夫人,戚先生的安排我们从来只管实施,不敢质疑。如果夫人有什么不满的,可以跟戚先生直接说。”林管家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跟如小果机械化地汇报之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一脸无语的如小果,她没有不满意,她怎么会不满意呢?
她满意的很!
白给的东西不要,她是傻子吗?
“看见了吗姑姑,我说的话没用,既然挣扎不得,那就顺其自然,反正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害的。”如小果说完就拍了拍姑姑的肩膀,没事儿人似得就走了。
可是这样不大好吧,拿人的手短,而且还是拿这么贵的东西啊孩子。如子珍目瞪口呆,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此刻的SVE集团顶楼,菲欧娜疾步穿过秘书室,来到了戚慕白的办公室前,依旧是忘记敲门,大赖赖地就冲进了戚慕白的办公室汇报道: “总裁,夫人那边已经收到了那段视频,我们现在要进行下一步吗?”
背对着门口的戚慕白转过身来,薄唇轻启:“看清楚是谁给的了吗?”
菲欧娜站在他跟前,毫不犹疑地继续快速汇报道:“是王强派人给的,您说他这是要干什么?”
狗咬狗而已,王强心里在想什么,戚慕白清楚的很,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个色胆包天的狗东西,竟然还有点脑子。不过以为他戚慕白是个摆设?
戚慕白只不过是眉头微皱却丝毫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让菲欧娜打了个寒颤的笑容,“等她们一走,我们的计划就开始。”
终于要开始了吗?菲欧娜忍不住的小激动了一下,期待地说: “不过总裁,您真的不去送送夫人吗?”
这一离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相见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烟雨蒙蒙的虐的感觉,菲欧娜不禁想着,总裁追着火车跑挽留夫人的场景……噗嗤!菲欧娜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菲欧娜立刻变回了面无表情,鞠躬说,“不好意思总裁。”
““飞机和保镖都安排好了?””
“按照您的命令全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剧组那边也打好了招呼,那导演可真的是狮子大开口,要我们SVE投资他的下一部电视剧。”
有钱花在这上面,菲欧娜想想就肉疼,万一传出什么要不得的绯闻怎么办?哎,都怪那个陆曼曼,以为剧组真的是总裁开的呢,说请假就请假,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还跟老夫人在一个剧组。
夭寿啊!
“不要直接用SVE的账户,用我的私人账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戚慕白一锤定音,菲欧娜才松了口气。
总裁就是这点令人尊敬佩服,公事儿和私事总是可以分的很清楚。
戚慕白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住,墨色的双眸晦明变化,淡淡的说,“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没什么事儿了吧。”
“是。”菲欧娜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总裁啊总裁,反正您以后会因为您现在的冷漠而后悔的。
戚家,花园别墅。
明天就要走了,离开戚慕白。如小果躺在从法国运回来的新床上,却辗转难眠。
这床是为了他们新婚专门定回来的,可是戚慕白却一次都还没有睡过呢,是不是等她走了,戚慕白才会回来?
如小果忍着难过,在床上又滚了一圈儿,啊……睡不着睡不着,为什么不论怎么样都睡不着啊!
不管是白天那个手机上的视频,还是跟陆曼曼之间发生的争执,都困扰着她。这两件事的任何一件都跟戚慕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小果觉得自己要是一直想不通的话,会生病的。
她以前倒不是一个心思重的人,后来不知不觉得为了生存,步步维艰的时候,似乎心思逐渐变得不受她的控制。
如小果也不像这样,会活的很辛苦,可是很多事情都是不受控的,不是她不想这么活就可以不这么活的。
就在烦恼的时候,忽然,窗帘没有拉严实的窗外传来了一阵稍纵即逝的光线,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走到了床边,鬼鬼祟祟地往下看。
楼下停着的……是戚先生的车!
戚慕白今天回来了?如小果连忙背过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都快要跳出来了!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还是装睡吧,一如既往。
如小果想也不想地窜到了床上,扒拉着被子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脏砰砰砰的加速跳动着,在有人推开房门进来的刹那间,她以为自己的心脏跳停了。
戚慕白没有开灯,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等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缓缓走了进来。
他也还是老样子,坐在床边,背对着如小果,什么都不说。如小果偷偷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戚慕白的背影,几天不见,好像更帅一点了。
是的,就是连背影都变帅了一点。
戚慕白忽然躬身,双手搓了搓脸,闷声自顾自地说,“如小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睡着,如果睡着了就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没睡着的话,那就好好听着。”
戚慕白要说什么?如小果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戚慕白有什么话非要在她第二天要离开的这个时候说。
在她要离开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