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的身不由己到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也许你说了,我们就能和好如初,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说着,语气平静。
我在心里给他机会,也给自己机会,如果他能够和我说清楚,也许我会原谅他。
“晓菲,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他什么都没有吃,走过来抱着我。眼神受伤得很。
我心里了然,笑着对岳长安说:“长安,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你离开我。”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陪我去密佛陀寺修金简,好不好?”我问。
“好。”他依着我。
“那你帮我让于逊醒来好不好?”我又说。
“好,”他也依着我,“可是,如果让你在于逊和我之间选择,晓菲,你会选择谁?”他看着我,像是看清楚了我心里的事情。
“我选于逊,至少,他从没骗过我。”我说的是没有一丝情感,他听得一愣。
“对不起。”和他对我的欺骗相比,他的道歉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没事,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你不要因为我们之间事情感到愧疚。都是成年人我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说着,穿起衣服想要离开。
“你去哪里?”他站起来想要跟着我。
“我去买药,事后避孕药。你也不希望我怀了你的孩子吧。就这样吧,岳长安。这是我家里的钥匙,你如果有时间,来我家帮我浇浇花,那是于逊最喜欢的。你若没时间就算了,我们就此别过。”我拿起收拾好的行李,走出门。
“我陪你去。没有我,你找不到密佛陀寺的。”他追出来,看着我。
我将行李递给他,他说得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他我也只是一个一窍不通的傻子。
他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平静的就把行李递给他,也没想到我能这么平静的就不再提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一瞬间表情僵硬。
我不想说话一切都是他在做,我在承受。
现在,对不起。我也要让你为我做些什么了。
岳长安打了电话应该是在报告自己的行踪,我不再好奇,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也与他无关。
一路上我没有和岳长安说一句话,他终于忍不住对我说道:“晓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有什么怨气你说出来,你打我骂我或者杀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抬眼看看他:“岳长安,我真的没什么好怨你的,你只要肯帮我,我就非常感谢你了,昨天晚上的事不过是你我二人各取所需,我不在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他哑着嗓子,低沉道“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事已至此,我怎样想的对你,对我自己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你说不是吗?哀莫大于心死,岳长安,我的心已经死了。
心里这样想着,我嘴上没在出声音。
岳长安拉着我的手将自己的身份证和我的身份证放在一起,“密佛陀寺不是一个普通的寺庙,是需要纪元才能找到的,这一路我们可能遇到很多危险,你要打起精神。”
“我的能力都被你吸收了,我打不打起精神有什么用?”我反问他,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流失,就像能感觉到他的能力回复一样。
“会有用的,相信我。”他将我的手攥紧。
“相信?”我看着他想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算了,我不想在说话。
岳长安看着我的质疑,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抬眼看着他,那张妖孽一样的脸依旧好看,可是那洁白的虎牙已经很久没有露出来过了,他似乎也很久没有笑过了。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相顾无言的上了火车,我们坐在自己的各自的座位,我累了,将座椅向后放倒,岳长安也将座椅调整成我的角度,问道:“累了吗?”
我点了点头:“岳长安,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对吗?”
“嗯,但不全是,你的能力很强大,但是需要激发才能出现。我,也不想这样吸走你的能力,可是晓菲,我的身体就是这样,会吸收别人的能力。这个我控制不了。”他为难的告诉我。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不在乎的。”我点了点头,闭上眼。
只要还有能力在我的身体里,我就还有给我弟弟报仇的机会。
知道这些就很好了。
闭上眼睛,疲惫袭来,我调整呼吸后轻轻的睡着了。我闭上眼睛轻轻的睡了过去。
渐渐地我开始感觉寒冷,怎么会这么冷?
岳长安明明在我身边,他也没发觉吗?
我睁开眼睛,火车里所有的人脸上都管这一层白霜,这是怎么了?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很疼,这不是做梦。
我回头在看岳长安的位子,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岳长安去哪了?
“难道有什么古怪?”我走进离我最近的一个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竟然是硬的!冻上了?”
我呼出的气体已经凝结成白霜,我向窗外看去,火车已经停止,可是外面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草木枯竭,断壁残垣。
“这是哪?怎么没有人下车?”我将张大哥给我的匕首横在手里,叫出大白他们,还好,他们没有离开我。
“大白二白,你们俩去检查一下其他车厢,三白和我在这里检查一下还有没有醒着的人。”我说着就像车厢里的最后一排走去,想从哪里开始检查。
身后没有声音,他们三个平时话多得很,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我刚要回头,忽然身后破空声响起,我一侧身腰狠狠的磕在座椅上。将将躲过这一击。
我趁机回头一看,刚才袭击我的竟然是大白!
“大白你疯了?在做什么!”我大喊着。
大白就像在岳家祠堂刚见面时一样,想要吃人的意愿在眼睛里闪着。
“到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跑出这节车厢,把车厢门紧紧关好,将大白他们三个关在刚刚我所在的那节车厢里。他们将门牌打得啪啪直响。
我要逃到哪里去?用血画符镇压他们?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了,那我该怎么做才行?岳长安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读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指望他的想法,太丢脸了。
一脸跑了三节车厢,总算能够缓一口气了。
刚刚站定,耳边发出“咔嚓”一声,就像结成的薄冰碎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