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落下去的瞬间,我听见月白的嘴里一声冷笑:“自不量力!”
我心中一紧,月白从来都是阳光明媚的样子,这一次怎么会变得真么阴沉,难道连他也斗不过这什么附灵吗?
这个附灵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如果说普通人能够被控制也情有可原,这月白可不是随便就能控制的普通人,怎么能够被它控制的这么得心应手?
没等到我和女人落地,月白“嗖”的一下也跟着追了出来。那女人虽然弱鸡一只,可是这逃跑倒是轻车熟路,拉着我就开始狂奔,我不觉得累,只见自己的脚根本没有着地!
难道我现在是在梦里?不对,难道是灵魂出窍了?
怎么会?我的思维开始混乱,无法正常思考。什么时候灵魂出窍的?那之前那个有关于黑袍女人的梦又是怎么一回事?
脑中一片混乱,无法确认自己的精神是否还在正常值中。从那片森林出来以后一切都在往我午饭理解的方向发展。我能深深的感觉到,岳长安越来越不简单,他似乎在引导我去做一些他想要让我做的事情,可是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他和那个黑袍女人是一伙的?可是我们朝夕相处之间,他对我的真情流露也不像是假的,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无法静下心来,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他是骗你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只是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给他的爱人复活做引子。”
我呼吸一窒,“谁?谁在说话?”这个声音沙哑,似曾相识。这个声音我到底在哪里听见过?熟悉,相当之熟悉!
“你别胡思乱想,这是那个女人的诡计,你朋友就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将心中的魔性放大了,不然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耳边又响起空灵的声音,这个声音我知道,正是眼前这个拉着我的手飞奔的女人在说话。
“不要被她的声音蛊惑,你要相信你自己。”女人说着带我开始围着医院院中的湖跑了起来。
见她没有走桥,反而舍近求远的绕着湖跑,而身后的月白眼看着就要追上我们,我对他喊道:“有桥你怎么不走!”
她只顾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说:“那夺命桥谁敢走,那上边沾满了附灵的卵,你那朋友估计就是在那里着了道。后来在尸芋的香气催化下附灵成熟了。趁他还没有完全控制你的朋友,你赶紧将他引进处理厂,只有尸婴的血能将他回复正常。”
“尸婴血?处理厂?我怎么听不明白?”我疑惑。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能不能让他别追了?跑过这片湖,进到树林里就安全了,岳医生在那里做了一个保护阵,我们进去就安全了。”
她说着又开始拼命地跑,我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
月白在身后大喊:“晓菲,你宁可相信她也不要回来我这里吗?”
他的话让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附灵到底是放大了月白的哪一丝魔性?怎么这么骇人?
月白追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想起金简,这家伙的飞天遁地之术可比我们两个快多了。
我伸手掏出金简,向上空一扔,本以为金简就会带着我和这女人一起飞起来进到树林,谁知金简竟然毫无反应的掉在地上,就像是我随手扔在地上了一块垃圾,毫无灵性的的拍在地上。
那这啪啪打脸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我眼前,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被月白追上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跟着这女人拼命地狂奔,眼看她说的树林就在眼前,再有几步就能冲进去。
身后突然一阵破空之声,月白向上一跃,身形轻盈的落在我和女人的身前,刚刚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月白,你清醒点!”我大喊,如果只有我和月白我倒是更能够放得开打上一架,可是,身边的这个弱鸡,我感觉月白似乎能够轻而易举的撕碎她。
我必须保护她,莫说她没有在我眼前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她干了什么坏事,只为她知道岳长安的事情还有这个医院的问题所在,我就不能放眼看她在我面前被消灭。
“郭晓菲,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月白的冷笑和我见过的所有冷笑都不同,太过具有杀伤力,让我有些心寒。
“我来拖住他,你自己跑进林子,解决他之后,我去林子找你。记住不要出来。”我悄悄告诉弱鸡女人,她虽然抖的像筛糠,可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一时头大,这女人真是顽固不化不懂应变啊!
月白的眼神充满的危险的气息,我可能都无暇自顾,哪里能抽出经历去保护她?这个女人又不能被伤害,岳长安能够特意为她设一个保护阵,就证明她对这个医院或是岳长安有大用处,不能伤害啊。
“把她交给我……”月白的声音低沉,带着威胁的口吻。
“月白,你要是这幅德行,就滚回家里去!别再跟着我!”我不想激怒他,可是如果不把注意力引到我这里,这弱鸡恐怕一回合也撑不住。
“哼!家?郭晓菲,你可真是大言不惭,为了与你出来,我早已与家人闹翻。回家?怕是将你吃了才能重新进入家门吧!”
月白的眼神又泛出凶悍,还有意思伤痛,“我陪在你身边,最后你却一心扑在岳长安那个负心汉的身上。如果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早将那于逊和那只小妖精一口吞掉增加修为了。你现在让我走?”
说着他将手伸出来,手掌上一颗透明的珠子,很是眼熟。
“这事你父亲死的时候凝聚的魂珠,你在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到底是个什么什么玩意!”
月白的话让我有些茫然,越来越乱,越来越理不清了。
我上前一步,没想要接过珠子,月白就势拉住我的手腕,一用力就把我往他怀里扯,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女人往一边推了一把,她被我甩得踉跄摔倒,终是滚进了那片林子。我回头看她,之间她眼中惊恐还有感激。
再回过头,月白那带着邪魅猩红眸子的脸离我不过一指之遥,没等我反应,他的头压了下来,我的嘴被他狠狠咬住,一个冰凉的珠子一样的东西被他推进我的嘴里,那珠子像是瞬间融化的寒冰。
我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胳膊刺了过去,不能伤害他,也不能够坐以待毙,只能躲过要害攻击。
月白闷吭一声,邪䰨笑道:“看看,到底谁是你,你又是谁!”
我听得莫名其妙,可眼前一阵眩晕,一股混沌初开的感觉涌上心间,一阵阵乱七八糟的片段闯进我的脑子,我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记忆,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这每一段混乱的记忆都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