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成一个人,敢对他动手,他早就把人给弄死了。
徐念心红唇微合,又退后了几步,随后疾步离开了他这里。仿佛要走得远远的。
傅域谦额角青筋露出,他指节收紧。半晌,青筋才消退下去。
“你们去哪里了?域谦呢?”
傅母发现她回来了之后,就朝她身后看去。
“我不知道他在哪。”
徐念心言简意赅的回答着,丝毫不在意这个答案是否会让傅母不高兴。
傅母的确虎下了一张脸。
“你自己老公都守不住,还回我这里做什么?还不自己去找。”
徐念心被迫动了动,往刚才那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晚上,除了一开始碰见了傅域谦之外,后面他可能离开了。所以徐念心一直没有能再看见他。
她香槟喝得有点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喝了一杯加料的。
她心底里有些惶然。
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敢对傅家儿媳的她下手。
“傅夫人真是年轻,连气质韵味都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黑暗中有男人贴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想把她带走。
“我看你和傅域谦的夫妻关系也不太和睦,放心,今晚我会好好让你享受的。”
“我是傅家的人!”
她用力挣扎,晃着脑袋试图清醒。
“没关系,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
黑暗中男人有恃无恐。
徐念心慌了,慌乱中,拿着身旁的酒瓶狠狠敲在对方的脑袋上,一声惨叫,她终于得以放松。
但对方反应过来后,就开始追逐她。
她在慌乱之中,从楼道里转弯过来的男人相撞。
熟悉的气息围绕四周时,徐念心如同缺水的鱼瞬间抱住他。
“……傅域谦。”
他竟然没有走。
傅域谦皱着眉头,此时冷然盯着徐念心。
刚想伸手把她扯开,却发现手底下的温度热得惊人。
他身旁的其他男人有眼力见的开口。
“域谦,你妻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怕不是……”
傅域谦这才皱起眉头。他凑近,果然闻到徐念心身上那股异香。
“你又去做了什么?”
他咬着牙,有几分薄怒道。
一次两次,都是这种手段。
徐念心咬着红唇,她抬头看着他眼底的嘲讽,突然发觉,她把自己中药当成她自己使用的一种手段。
虽然此时浑身滚烫无力。
但可能是热意逼退了理智,她在觉得耻辱和不甘之下,竟然把他推开,随后跌跌撞撞的往二楼的楼道深处跑。
傅域谦手底空了,心里也涌起一阵烦躁。
随后,迈开腿朝楼下走。
“域谦,你不去追?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不用管她。”
身旁的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他根本不用掩饰平日里对徐念心的态度。
他们离开之后,藏在角落里的男人才忍不住咧笑,又追了过去。
傅母在快散场的时候,才忍不住开口。
“徐念心呢?怎么一晚上都没有看见她?”
傅域谦抿唇,“我不清楚。”
傅母这才道:“你去找找,不要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丢的还是我傅家的脸面。”
“好。”
转过身后,他眉峰拧起。
徐念心竟然还没有回来?他深眸中寒意流转,想起来不久前在楼道上的那一撞。
迈开腿朝楼上走去,往深处越走越远。
而血腥味慢慢扩散。
他在一间房门看见点点血迹,眉头拧紧的同时,推开门。
漆黑的环境里,徐念心靠坐在角落里。
此时手臂小腿上都是被划伤的痕迹。
但是比她更吓人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男人。
“徐念心!”
他绕开男人,走了过去。
徐念心在意识模糊中茫然抬头,此时双眸中有些空荡荡。
“傅……”
她突然爬起来,在没有站稳的情况下,扑到了傅域谦身上。
或许是她身上的血迹和伤痕,傅域谦手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把人推开。
怀里的她在颤抖,此时语无伦次。
“他是不是死了?我杀了人……”
她的脑袋爆炸似的疼痛,此时意识不清,却强迫自己去想她到底做了什么。
伸手扯住长发,她脸颊**更深了几分。
傅域谦薄唇成了一道直线,没有丝毫弧度。
刚进门的时候,连他都被惊到了一下。
他松开她,朝血泊中的男人探了探。
“还有气。”
徐念心彻底放松下来,意识在燥热中彻底湮灭。
“帮我……”
傅域谦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浴室里,随后推进浴缸,放了一池子冰冷的水。
徐念心打了个寒颤,眸底又露出几分清醒。
他俯视着她,脸上没有怜悯同情。
“同一个方法,我不会让你成功两次。”
她越是想要。他越是不会给。
徐念心坐在浴缸之中,身体颤抖着。
她咬破自己的红唇,血腥味弥漫。
她才觉得自己快疯了。
冰凉的水只是压下了一阵燥热。那人不知道对她下了什么药,竟然无比的强烈。
趔趄着从浴缸里爬了起来,她朝要出去的傅域谦走去。
后背被抱住的时候,他伸手触摸到一阵光滑。
回过头,才不由得语气加重几分。
“你给我滚回浴缸里去!”
“好。”
她眼神忽闪的答应着,在下一刻连人一起扑到了浴缸之中。
傅域谦浑身也淋湿了。
水浪迭起中,她的黑发在他脸庞拂动。
而她整个人,也贴紧了他。再度被缠上,衣服也乱了。
“滚。”
傅域谦胸口怒意凛然,他冷冷开口。
徐念心抿着红唇,她脸颊滚烫。
“你不行吗?”
她一字一句道:“让我滚,你难道不行?”
傅域谦更是怒笑,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虽然知道是激将法,但徐念心的确把他惹怒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拽进浴缸深处。
宽厚有力的身躯翻身而起,覆盖上去。
……
等到回了老宅的时候,徐念心还忍不住发抖。
她被傅域谦拽进水里缠了整整几个小时。
此时手脚冷得彻底。
“您还好吗?”
酒店方面派了人专车送她回去。但车上只有她一个人。
徐念心点了点头。
等到了老宅那里,所有人都已经睡了。
她松了口气,若是被傅母看到她这副样子,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