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好长一会时间,最后伸手直接把人给抱到床的正中位置。
徐念心因为感觉到动静,眼睫微颤,像是要醒了。
他淡淡开口。
“睡吧。”
可能是梦里对这声音太熟悉,徐念心的呼吸又均匀了下去,只不过,因为身体不再蜷缩着,不难受了,所以眉眼间渐渐舒展。
傅域谦坐在床头,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额头。
之前在傅家的时候,好歹睡一张床上中间还隔了床被子。
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所以在床头坐了半天,才躺下去。
但旁边睡着人的感觉还是奇怪。所以他深邃冷幽的眼没有阖起。
徐念心翻了个身,动了动,朝旁边热源贴去,没什么意识的滚进了他怀里的位置,此时脸靠在他胸口,手动了动,乱抓了什么东西,但抓到了他的衣服。
傅域谦这才缓缓低下头。
他眸光微动,思索了片刻,才伸手把她圈进怀里。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温软的。
他眼睑垂落几分,闭上了眼睛。
徐念心醒的时候,都已经第二天了,天也亮了。
她感觉四周热得过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床上了。而且还靠在傅域谦身上。
她醒的时候,他还闭着眼睛。
徐念心脑子里嗡一下。
她又和他睡一张床上了?!
下意识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一件都没有少之后,才松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她才僵硬着转头看他那边。
像是床上有什么胳人的东西,她一秒钟都躺不下去了。
小心翼翼的拿开了傅域谦的手。
她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然后急匆匆穿好了鞋,迫不及待的就往门外走。
保镖都轮了新的一批守着了。
看见她出来。
“少奶奶好。”
徐念心连抬头的时间都没给,更给理会。火急火燎的走了。
病房了,傅域谦睁开眼睛。
徐念心醒的时候,他就醒了。
他的警觉性没有那么差,哪里像她一样能睡得那么沉。
而徐念心醒后被惊得抽气的声音他也听到了,所以干脆没有睁开眼睛。
而是等人离开了,才若有所思的看着门那边的方向。
……
徐念心走得急,回到剧组的时候还早。
都没几个人起来了。
但总有人例外,而孟娴就是这个例外。
她昨天晚上等了徐念心一晚上,后来发现过了凌晨那个点都没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崩溃了一样。
她竟然在容烨那里过夜了?
也不怪她想的多,毕竟,现在的男男女女思想开放,只要不是有病,约个p都很正常了。谁还没有点需求。所以徐念心彻夜不归,她脑海里就一直想着这个事情。
只是越长越崩溃。
到最后,干脆坐在徐念心的房间门口等着她,看看她到底要什么时候回来。
也幸亏是一整夜都没有人出来过走廊里,不然她这副样子,恐怕又要被人看见了。
徐念心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堵在自己房间门口。
她本来早上发现自己傅域谦床上的时候,就觉得头疼。
现在看见孟娴在这里,觉得又是一个麻烦堵在她房间门口,她更头疼了。
走过去,想进房间。
孟娴听到声音抬起头,发现是她回来了。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堵在她门上,不让她开。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
徐念心停下脚步,“我回不回来,应该不需要和你汇报吧。”
孟娴握紧拳头,“你是不是和容烨待在一起,你和他待了一晚上?做了什么?”
她的质问一个接一个砸过来。
徐念心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想按着她脑子到水里洗洗,把那些龌龊的想法都给清出来。
此时,也是被缠得没脾气了。
她似笑非笑。
“你觉得我能和他做什么,我就做了什么。”
孟娴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后退了几步。
有些歇斯底里。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选择傅域谦,我不会再管了。但是你为什么要和容烨……”
之前因为高君雅,所以才对她和傅域谦有接触特别的反感。
可是,再怎么好的朋友,在她自己的感情问题面前,她肯定要先保住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
徐念心这么说算是彻底刺激了她。
她心里又她的情绪十分纠结。
一方面是徐念心救过她一次,又一方面是因为她刚才的话。
徐念心有些不忍直视。
很想无视这跟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事情。但还是有些不忍心。
她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孟娴。
“骗你的……我和容烨没什么,昨天晚上也没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一直问,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孟娴心底死灰复燃,她坐起来,拉着徐念心的。
“真的?”
徐念心抽回手。
“我没必要骗你。还有,你以后不要再问我容烨的事情,我对他没有意思,也绝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你就算恨也别挑错了对象。”
她想从孟娴这纠缠中摘出来。
因为天天怼着自己,问东问西,是真的很烦。所以干脆一次性说清楚,让她以后都不要再问自己。
她们说话的时候,赵妨柠的房间门口也打开了一些。
她离她们俩的房间都近,本来醒了想出去,却听到外面的谈话声,然后才发现是徐念心和孟娴。
这两个人十分稀罕的没有见面就吵起来。
她偷偷听了一会,觉得得把听到的录下来,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所以孟娴和徐念心的谈话内容,她原封不动的都给录了。
感觉两个人谈完了,她才十分高兴得把自己的房门给重新关上,自己倒回去再听几遍内容去了。
徐念心大清早就因为孟娴浪费了一堆口舌,此时只想进屋喝水。
她丢下最后一句话。
“我说的,你爱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又不是你,不能左右你的思想。”
说完她就开门进去了。
孟娴在原地一直站着,她半信半疑。但有一线希望,也总比心如死灰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