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给她煮了碗香喷喷的面条。
撒上芝麻和热油,上面还煎了个金黄的荷包蛋,香气扑鼻。
柔滑的面条吸进舌尖,轻轻一嚼,咸香充斥味蕾。
洛酒的吃相很斯文,速度却不慢,塞的两边腮帮鼓鼓的,灵动的宛如晨间的小鹿。
太好吃了!太不可思议了!大魔王的厨艺竟然比周妈还要好!
那他为什么偏让自己给他做饭?以此对比他厨艺高超吗?
洛酒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人。
他不像秦队长那样恩怨爱恨分明,正气凛然,永远对她温柔体贴,站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
商执这个人,有点邪气的反派味道,可他又能因为不想浪费别人辛苦用命换回的食物,而不在意她难吃的手艺,还能在欺负她哭了鼻子忍着做完饭后,主动下厨给她做一碗香喷喷的面条。
这样一个人,亦正亦邪,难以捉摸。
“味道怎样?”商执问。
洛酒笑的两眼弯弯,“很好吃!”
“但你做的很难吃。”商执毫不留情的说着,一点不在意会不会打击到她,两指轻轻敲敲桌面,“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中午十一点,自己过来这边。”
“干嘛?”
“你以为呢?让你来等着被投喂?”
让她给他做饭就直说!讽刺人干什么!?臭魔王!
到了房间,李姬茹早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看到她进门,走过来问她,“洛小姐没事吧?”
被逼着做了顿饭而已,反正最后也是那人自食苦果,算不得什么事。
她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商执先生很好客。”
*****
翌日。
洛酒准时到了商执的别墅,来的却好像不怎么是时候,他正集结着手下在楼下客厅议事。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她,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商执开口,“去二楼书房待着。”
她才解脱地跑上了楼。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就连她敏锐的感官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声。
洛酒站在书架边,看着上面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暼了几眼,什么心理学,枪械设计图种,兵法战解,野外求生法,只有想不到的,好像就没有他这书架摆不了的。
她对这些实在感不起兴趣来,到左侧的檀木案桌下方跪坐下来,歪着脑袋用手拨了拨桌面上摆放的一盆绿萝,已经有渐渐枯萎的趋势了。
“真可怜,我救救你吧。”
洛酒取出一杯灵泉水,缓缓倒入绿萝的花盆中,就见那枯黄衰败的叶子,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恢复了绿油油的生机。
“这样舒服多了吧?”洛酒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又想了想,“不对,我得把你收起来,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会怀疑我的。”
她小手一挥,把绿萝放进了空间,然后百无聊赖地趴在案边小憩起来。
一楼。
路非正铁青着脸对商执汇报。
“消息是真的!那些丧尸真的在这次大雪里进化了!现在外面最低等级的都能做到和常人无异的动作,还有一部分丧尸觉醒了异能!”
姜途忧心忡忡,“执爷,这丧尸都有异能了,以后恐怕我们的武器就没多大作用了!”
高参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要不我们降低物资标准?多招揽一些异能者队伍?”
范余反对,“现在应该考虑怎么提高我们的异能来和丧尸对抗,而不是招收一大群还不如下面那些异能者士兵的人进来!”
尚舒白也点头,“没错,要想办法从根本解决问题。”
众人又是一阵讨论,各个争得面红耳赤。
商执轻抬手掌制止了他们嘈杂的争论,不屑地轻哼一声,“老子就是养一头猪也比养你们这一群人有用的多!”
四下寂静,众人红着脸垂头不敢吭声了。
尚舒白却不杵,简直爱死了他这幅睥睨天下的模样,放柔了嗓音,“执爷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啊!”商执斜睨她一眼,又看向垂首的众人。
“消息是我们基地里的人放出来的,现在验证了,说明什么?”
“说明……”戚方柏试探着回道,“我们基地的人聪明?”
“你吃你几把长大的这么蠢!?”商执冷哼一声,“各类型异能者层出不穷,出现个有预知未来能力的,有什么稀奇?”
“啊!”
“对!还是执爷厉害!”
“那个人一定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关于以后的一切问题,就都全部迎刃而解了!”
众人霎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顺藤牵瓜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商执吩咐下去,“一天时间,把这个人带到我面前。”
“一天?”戚方柏咋舌,基地里的人数可是以万为计算单位的!
商执冷冷盯着他,“有问题?”
“没……没有!”
“没有还不滚!?”
众人一哄而散,尚舒白落于最后,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二楼书房,“执爷,秦虞他们还在二区。”
商执沉下脸来,警告她,“记住你的身份,不该妄想的……少打主意!”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不是商老爷子为你订下的未婚妻吗!”尚舒白死死攥着拳头,搬出那个他不屑一顾的婚约。
“商老爷子?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吧?”商执俯身毫不留情地掐住她尖尖的下巴,眼中暗流涌动,“老子从来不听死人的话!未婚妻?呵!”
他两指一用力,扳着她的下巴甩到右侧,“你也配?”
尚舒白一颗心凉到了尘埃,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一般,她垂着眼睑,双肩颤抖,“执爷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
商执翘起二郎腿,混不吝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说起来,倒是该感谢你。若没有你尚家的支持,当年我怎么会轻轻松松杀掉那些野种坐上家主的位置!”
他停顿一下,语气冷沉又认真,“若是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尚医生’,我必保你安稳。但你要想不开,妄图做个‘商夫人’,只怕……没那个命啊!”
尚舒白冷冷抬起头看着他,不发一言,起身出门走进漫天的风雪里。
她嘲讽着自己的不自量力,如今一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
当初怎么会觉得,执着地守着这样一个男人,就能等到花好月圆了呢?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可笑又愚蠢!
尚医生?哈哈!她在哪儿不能做个尚医生!?非得待在他这基地?!
商执!!你、既、无、心!我、便、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