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前厅听下人说事,听闻亲瑶肚子痛的,还传了府医,惊的拔腿就向后院跑去。
叶邈见到秦瑶躺椅软榻上,一番诊治后并无大碍。
立刻沉着脸怒喝道:“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子妃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肚子痛,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的。”
二皇子发怒,屋里的奴才丫鬟通通跪了一地请罪。
风燕开口向二皇子说道:“回禀殿下,二皇子妃本来好好的,是这位叫琴儿的宫女,一上前给皇子妃请安,皇子妃就突然觉得肚子痛,离那个琴儿远一些就有所好转,”风燕看了一眼琴儿又道:“奴婢曾听老人有个说法,说有些人生的八字不好,命格太硬,会与身份尊贵的人相冲,想来是那琴儿与皇子妃肚子的孩子命格相冲。”
刘嬷嬷也上前对着叶邈说:“老话的确是有这个说法的,老奴也是听说过的。”刘嬷嬷才不管眼前的宫女是不是真的命格不好,有所冲撞。
总之一切以二皇子的子嗣为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再说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人,她可是真心的不敢放她们留在皇子妃身边。
至于伺候二皇子,如果皇子想要女人,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还会缺这两个宫女出身的丫头伺候不成,刘嬷嬷冷笑不已,别以为她不知道皇后娘娘打的是什么主意。
叶邈一听怒了,那管什么琴儿、杏儿得。
再说他的皇子府什么时候跑出来个宫女了,宫里的人跑他的府上来做什么。
琴儿也是个有眼色的,知道这会乘着二皇子在还有翻身的可能,要是二皇子走了,还不是任由皇子妃打骂责罚。
于是赶紧跪倒二皇子腿边上,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嫩脸,娇滴滴的对着叶邈说道:“启禀二皇子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殿下的,皇后娘娘说皇子妃怀有身孕,不便伺候殿下,特赐我二人前来服侍殿下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惹怒了皇子妃,想来皇子妃是不愿意奴婢们伺候殿下的,这才借此责罚奴婢们的。”
“放肆,大胆,你们是说皇子妃接着孩子故意刁难你们,就凭你们也配让瑶儿故意刁难,本皇子早就说过府中大小事宜皆由瑶儿全权处置,她堂堂的皇子妃责罚你一个区区宫女还需要找理由吗?”
叶邈说的理直气壮,可是秦瑶小伙伴却听的心虚不已,她的确是找借口来处置这两个宫女的。
人家虽是宫女,可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哪能随随便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呀,那不是摆明了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吗。
这样明晃晃的把柄,她秦瑶可不会傻兮兮的给皇后送上门去,给人拿捏,让人借此打压问责。
叶邈无视眼前那梨花带雨的娇媚面孔,敢让我家娘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舒服,那我就不能让你们舒服了,“来人,把这对不祥之人带下去,找个偏远的院子看关起来,不许她们踏出院门一步。”叶邈深色冷漠的吩咐道。
叶邈又仔细为秦瑶把脉,确定真的无事,才软言细语的对秦瑶说道:“娘子生气了,还请娘子放心,你辛苦的给为夫怀着孩子,为父又怎么会去找别的女人伺候呢!”
“那你是说,我要是不怀孩子,你就要去找其她女人伺候了,是吗?”秦瑶不悦地问道。
都说怀孕的女人不讲理,果然没错,叶邈陪着笑脸,“怎么会呢娘子,你还不了解我吗,除了娘子,为夫绝不会多看其她女人一眼的,我的心里只有娘子一人,再也容不下其她颜色。”
秦瑶听了觉的很幸福,神色满意的笑了笑。
想到自己怀孕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家里,于是打发人去了秦府,向秦汉与二夫人冯氏禀报了喜讯。
秦汉听到后自是很高兴,自家的女儿嫁给了二皇子,本身就有是高攀了,现如今怀了身孕,如果来年生下嫡子的话,就基本算是在皇家站稳了脚跟。
二皇子无心皇位,将来封王是铁定的,自己的女儿做个闲散王妃也是尊贵无比的。生女如此,自己这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二夫人冯氏听到自家女儿有了身孕,直接让人下人准备了礼品,打算亲自去二皇子府中看看自己的女儿。
再给女儿说说怀孕该注意的事项,毕竟她也是生养过的人,二皇子的母妃又走得早,秦瑶没有正经的婆婆提点,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多多照看。
秦瑶的生母冯氏,本来胆小怯懦,但是自从她的女儿成了皇子正妃,而她也抬了正妻,慢慢的就没有那么胆小自卑了。现如今秦府里的一切大小事物皆有冯是做主。
也不知是不是开了窍了,还是自觉有人撑腰了,慢慢的也不再那么怯懦胆小了。
一些品极不高的官宦家眷有什么茶会、花会、她也会受邀前去参加的。
虽然称不上如何的端庄大气,但总归是能拿得出手了。
冯氏见到了女儿,听秦瑶提起皇后娘娘赐了两个美貌宫女前来服侍二皇子,自己借机生事,二皇子也下令严惩了,并没有对那两个美人另眼相待,收在身边伺候。
冯氏听后,忍不住对自己的女儿出言相劝,“大户人家的规矩都是这样的,就连你父亲,也是在大夫人怀有身孕之后才纳了我进府的。更不说你嫁的是当今的皇子,身份尊贵不比常人。”
“与其让皇后娘娘赐宫女进府,倒不如自己索性大方些,挑两个身边熟悉的丫头开了脸,近身伺候着,这样总比外人来的好。”
秦瑶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说着,女子从怀孕到生产,坐月子,前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二皇子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一直守着秦瑶不沾荤腥,与其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得了便宜,倒不如自己主动给他抬两个通房妾氏,还能博得一个贤良大度的名声。
秦瑶作为一个现代人,心里当然不会认同女子怀孕就该找其她女人来伺候自己的丈夫,但她却完全能够理解母亲的所思所想。
毕竟冯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出身又是那样低微,就算现在掌管一府,但骨子里以夫为天的卑微观念是改不了的。
而秦瑶作为她的女儿,出身不高,嫁的又是那样的显赫,没有强有力的娘家做靠山,自然是得凡事以二皇子为尊,处处为他考虑思量,才能得到夫君的尊敬怜惜之情。
不过冯氏的话,秦瑶却是听了进去的,毕竟这里是皇权当道的古代,还是还打算打算的。以免它日被人诟病,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