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儿,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等你的接风宴过后,母妃打算向你父皇禀明,举办一场百花宴,为你定下正妃人选,你自己在接风宴上也相看着些,瞧瞧有没有中意的。”贤贵妃对着一家儿子打趣道,叶暄只说一切都由贤贵妃全权做主,他相信母妃选的自是最好的。
随着大皇子的回宫,朝堂上暗潮涌动。
就在大皇子的接风宴上,有大臣提出,皇帝虽然正值壮年,但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需早早立下储君,其他官员也群起顺应道:“请陛下早日立下储君,定下太子之位。”
皇帝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大臣,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今日乃是为大皇子接风洗尘,不谈国事,一切等明日早朝再议。”
第二日早朝之上,大臣们分成三派。一派支持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三皇子乃中宫所出,是乃嫡子,又多年陪伴于陛下身侧,仁孝至善,理所应当,该立三皇子为太子。”
那边刚说完,大皇子的外公也不甘弱势的道:“这位大人是说大皇子没有在陛下身边尽孝吗?大皇子为了江山社稷,小小的年纪就奔赴沙场,镇守边关。如今却被尔等竖子说成了不孝,真是气煞老夫也。”
叶萱的外公作为两朝元老,自然可以为自己的外孙抱打不平,有叶暄的外公开了头,支持大皇子的一派自然纷纷进言:“大皇子守卫边疆多年,功在社稷,又是陛下长子,该立大皇子为太子。”
还有一派保持中立,既不支持大皇子,也不反对三皇子,总之一句话,皇上说立谁,咋们就支持谁。
就这样在皇帝和中立派的侧目下,满朝的文武大臣你争我夺,唇枪舌战、唾沫横飞、你是嫡子、我是长子、你身侧尽孝、我战场杀敌、如此你来我往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争出个高低来。
皇帝神色淡淡的听着,看看朝堂上的这些人,什么位列九卿,国之栋梁,我呸!瞧瞧现在,这个个犹如泼妇骂街的样子,真是让人瞧不起,你们的身份呢…脸面呢…都给狗啃了吗?
终于,皇帝看戏看够了,嫌吵得慌,结束了这场闹剧。“好了,大皇子刚刚回宫,此事容后再议,退朝吧!”皇帝说完就起身走了,留下了一群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得大臣,大家见今天也争不出什么结果,只能心有不甘地散了。
皇帝回到御书房后,让人传了二皇子叶邈进宫进见,其实他心里早有属意的太子人选,那就是他的二子叶邈,只是看那孩子心不在此,还是让邈儿进宫来,亲自问一问的好。
叶邈进宫后,皇帝向他说道,有意他为太子。
叶邈连连拒绝道:“父皇,儿臣一向散漫惯了,一心只喜行医救人,并无心朝堂,就是做了太子也没有任何建树,到时候只怕会愧对父皇,愧对列祖列宗了,还请父皇另立贤才。”
皇帝见叶邈真的无心于此,也只能作罢。至于立大皇子和三皇子谁为太子,还是得在观察观察,毕竟,事关江山社稷,不可有一丝马虎。
关于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太子之争,下面的官员也纷纷站队,以求将来能博个从龙之功,自此光耀门楣。
顾候府,叶轩承在书房心烦意乱的走来走去,琢磨着到底该投靠大皇子还是投靠三皇子。最后想来想去,顾轩承还是觉得他该先等一等,现在大皇子刚刚回宫,谁更有优势,一时还难以分辨,反正陛下一时还没有立太子之意,倒是可以放一放,先做出一些功绩再说。
这天,三皇子以续兄弟之情之名,相继请了叶暄与叶邈到三皇子的府上一聚。
轻歌曼舞,茶余饭后,三皇子借机与叶邈单独相处。三皇子开口向叶邈问道:“听说那日朝堂散后,父皇单独宣了你进宫进见,果然父皇最宠爱的还是二皇兄,不知皇兄可否支持皇弟为太子?”
叶邈自是不愿意趟这趟洪水,开口道:“皇弟该是知道的,皇兄我无意朝堂之事,只想做个闲散之人。至于立谁为太子之事,一切自有父皇做主,哪里是我等能够左右的。”
三皇子听后,神情有些阴沉地说道:“想当初二皇兄一心想娶那秦府的庶女,还是我与母后极力促成,父皇这才如了皇兄之愿下旨赐婚,难道皇兄不该回报我一二吗?”
叶邈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赐婚之事的背后还有皇后和三皇子的手笔,不过三皇子既能开口说出,想来是确有此事。于是叶邈向三皇子抱拳道谢,“那为兄就在这里,多谢皇弟与母后的费心成全,只是皇权之争,请恕为兄无能为力,天色也不早了,为兄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叶邈转身向着府外走去。
“叶邈,”三皇子开口叫道:“今日你若拒绝了我,它日你我就是敌人,皇兄可要想好了,确定要执意如此。”
叶邈听后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见叶邈还是没有答应,心中恶狠狠的想着,他会让叶邈知道得罪他的后果,他一定要让后悔,然后向自己跪地求饶,乞求自己的原谅。
谁都不知道,假山后面还藏着一位知情者,大皇子亲眼看着叶邈拒绝了三皇子,神色满意的悄悄离开了。
叶邈回到了府中,打发了下人,与秦瑶说起今日在三皇子府发生的事情,三皇子此人,生性狭窄,今日我得罪了他,以后恐怕他少不了找你我的麻烦,还有皇后娘娘,日后你若进宫,她必定会刁难于你。为夫无心于皇位,本来是不打算趟这趟洪水的,却没想到还是避不开,平白招惹了麻烦。
秦瑶安抚着他说道:“皇权之争向来牵连甚广,你身为皇子,本就处在漩涡之中,如何能够避的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