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的时候范坚强在身边打转,付尤谦好笑的看着他,“你怎么不去陪他了?”
“太累了,一会儿熬好药再叫他。”
“那你想说什么?”付尤谦直直的看着他,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等到范坚强想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范坚强清冷的目光好像大年夜天上的那轮明月,“镇南王告诉我,国还未亡,现在打了一年半,还有机会,我想回去。”
“你不要忘记了之前他是怎么死的,你现在回去不过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付尤谦揭开药壶的盖子,看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也和两人的未来一样,看不到一点光明。
“可那是我的国家,有我的臣民,我一定要回去,我的战斗到了,现在不会逃跑。”范坚强气站在墙边,和宣誓一样庄严。
“你回去能干什么事?能领兵还是能上马杀敌?没有你他们还能拼死一战,你忘了以前你是多风流误江山了吗?他们只能觉得绝望,这次不一定会更好。”
付尤谦知道范坚强的意思,也不觉得他是个胆小鬼,但是一想到让他在那些人的屠刀之下,他就不敢想象。
“难道我要和你在这里混吃等死吗,和一只蝼蚁又有什么不同?”范坚强气的眼眶都红了,捏着拳头愤怒的看着他。
付尤谦倒是淡定的拿起药壶倒出黑乎乎的药汁,“皇帝轮流做,明天到你家。百姓求的是一份国泰民安。既然你做不到一个好皇帝,国破家亡是迟早的事情,不如早一点换个皇帝做,又有何不可呢!”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连付尤谦这个普通人都能明白,何况是范坚强。
他都懂。
只是想争取。
……
“君上呢?”镇南王对端药的付尤谦保持警惕。
付尤谦看范坚强一直没跟过来,想必是没有想通。
估计他一辈子也想不通了。
“君上和你想讲了这里的事情吧,你可以住下来慢慢看,这里一定比你们回到过去更安全,你也劝劝他吧,如果回去他必死无疑!”
说君上会死,是要杀头的话,镇南王想动手……
“得,别激动。”付尤谦看的比谁都明,“这里不是你们那个年代,不要动不动就杀人。”
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范坚强刚刚来到这里时的那个样子,付尤谦很是头疼。
……
大年夜还是要守的。
守个岁岁平安。
付尤谦弄了一个大锅吃的摆在炉子边,那镇南王一看就是个魁梧有力的将军,流了那么多的血,可不得好好补补。
才调好味道,汤里的锅子咕咚咕咚滋响。
范坚强就黑着一张脸领着镇南王过来。许是因为付尤谦的警告镇南王闭口不开口。
范坚强拿起碗夹了一堆吃的放在他面前,镇南王的脸腾的一下窜红了。
“君上…怎么能让君上伺候微臣呢?”
“快吃吧,要好好养伤,如果回去,若是回去就要开始打仗了。”说完,范坚强自顾自的开始夹东西吃。
付尤谦默默的往他碗里头里头加菜加肉,才安稳下来的心,又起了回去的心思,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投喂,把这位祖宗气跑了,又不知道天南海北去哪里找他。
许是付尤谦的表现不错,之后两人又说了很久的话,范坚强爬回床上,付尤谦搂着那个快冻成冰棍的身子,一阵蹂躏。
“你这臭脾气,你也不想想,你们要是能回去,那我呢?”
“一起回去呗。”范坚强压在被子里,嗡声嗡气的说。
你们能回去才有鬼,还能把我带上?付尤谦又是一番藕令,直到范坚强求饶,他才放开手。
另一个屋里的镇南王听着这边的动静,眼神暗了暗,原来君上这么厉害,走到哪里都有人护着他,他就放心了。
那回去的事怎么办?回去真的很危险。
虽然范坚强带着他县城,城里博物馆到处穿,到处都稀奇古怪,可是没有人追杀是真的很安全。
“君上,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吧!”范坚强恨其不争的眼睛一瞪,镇南王就老实了。
这天,市博物馆打电话给范坚强,叫他去参加,正月十五的拜祭大典让他穿上王服,给大家演示一下古代的仪式。
范坚强带着镇南王去了,下午派出所的叫付尤谦过去接。
好端端的去表演,怎么惹到派出所了?一定是范坚强搞什么事情了。
“你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育,无端端的为什么在玉玺上抹血,吓得人家工作人员都晕了一个。”
付尤谦早就猜出了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居然没成功。
看到范坚强的时候也没有骂他,回了家才跟他说,“除了这个法子,我想不出更多的主意来了。”
范坚强才嚎一嗓子,痛哭起来,他这才信付尤谦真的是有帮他的,都没有骂他。
镇南王在外面也是心凉凉的,永远留在这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君上安全,在哪里都好。
看到范坚强这样闷闷的,付尤谦也于心不忍,提议第二天去北山上看看那棵相思树。
“好久没去过了,给村长大叔拜个年。也让你看看相思树,试一下行不行?再不行就死了这条心。”
村长大叔还笑话他们,总是比别人晚一步,大家都过完年出门打工去了,你们才过来拜相思花树。
“我们又不出远门,不和他们抢了彩头。”
三人和村长大婶打过招呼就往山上走。
范坚强还拿了一瓶酒,一把小刀来划破手指,滴血在里头。
付尤谦一咬牙学他的样子来了一道,镇南王也是。
“相思树神灵,请送我们回到我的国家。”
说完,把混了血的酒洒在相思花树前,寒风吹过三人瑟瑟发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没个动静。
付尤谦看范坚强的脸色不好,提议,“要不等到晚上试试看。”
他下山去溪水那里打水,等到他回到山顶那里空无一人。
“范坚强……”
付尤谦怎么喊,都呼唤不出那个人来。
他知道,范坚强肯定得偿所愿了。
“草!”他一把捡起那个倒在地上的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倒是把我也送回去啊,我要跟着范坚强回去,也把我送回去吧…”
说到最后一阵哭嚎声,打破了寂静。
只有呼啦啦的树叶声陪着他。
酒劲上来睡着的时候,付尤谦多么希望范坚强从某个地方跳出来吓唬他说,你看我们是开玩笑的。
可惜这个时候范坚强和镇南王,早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也没想到,付尤谦离开过后,白光一闪他们就回到了几千年前。
“到底还是没有把他带上,可能他会恨死我的。”
范坚强这么说的时候,镇南王跟在身后一声不吭。
回到这里他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君上还是早些回营,臣派人送君上回京。”
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范坚强很是复杂,一边担心着付尤谦遭受这番打击该如何是好,一边也盘算着怎样才能不负这次意外重振国土。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几近深夜才在山脚下遇到还在寻找镇南王的将士。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镇南王,速速牵马过来,保护君上。”
镇南王低沉威严的声音一出,将士自然精神一正,听到君上也在?脸色都变了。
“君上,臣救驾来迟…”
“不必讲究,速速回营。”
几人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黎明时才悄悄靠近军营。
一路过来,每一个看到镇南王的人都面色怪异,将军穿的是何衣物?与他同来是何人?
有人在前开道,每人凝神静气低头,一种萧杀之气蔓延开来。
镇南王接近自己的主帐时,从里走出了一个高大男人。
“镇南王回来了?”
来人腰宽体胖,满脸的胡须,看到他很是高兴,却又有些迷惑不解,“你这……”
“君上,请……”
镇南王不去理会,让范坚强进入营帐,来人自是见过范坚强的,看到他走来,“啪”的一下跪了下去。
“君上!”
“免礼。”
等到两人在主账的换好衣服,已经有一堆的将士等在外面。
“参见君上,吾王圣安!”
一群穿着盔甲的人进来,排成一地跪在地上。
多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范坚强很是感慨。
“君尚上此,众将士听令…”
“且慢,镇南王不要解释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吗?为何君上会在此?”
一个范坚强叫不出名字的将军出列,镇南王刚想开口,范坚强冷哼出声,“八百里加急军报,外族来犯,将军不在,你们不是应该顶上杀敌吗?穿的这么干净,站在这里是想质问谁?还敢质问本君主?”
一句话说的不威之怒,那人膝盖一软趴的跪了下去,其他将领跟着跪了一地。
镇南王自然卑躬屈膝站在一旁。
“臣治下无方,改当受罚…”
“现在正是用人时,秋后算账,今日军情如何?还不给本君主杀出去?”
就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治国不力,才让我国破人亡。心情不好的范坚强叫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看他。
镇南王想起那个下山去取水的人,难免君上沮丧,如此动怒。
……
战火连天,打了一天又一天,度日如年。
招呼了众将士过来议事,范坚强起身道,“术业有专攻,尔等用心,近日必驱逐外族三百里…”
众人膛目结舌,这是下了死命令了。
范坚强想走也没人敢拦,镇南王示意亲信跟上。
“君上,可用膳否,微臣去办?”
范坚强瞧人很机灵,叫道身边一一问询,李泽一一答复很有条理。
镇南王过来复命,范坚强与他一人道,“你知道我留下付尤谦一人,等到国家安定自然是要回去的,我知道你不想当这个皇帝,所以你要扶持一个人上来。现在赶走外族,给他们一下狠的,无需纠缠,若能平复平民之乱,他们自不敢来扰。”
“君上……”
“无需多言,去吧。”
镇南王留下自己的一系亲信,挥师北上。
范坚强只带着这些人往南,一路派人打点,叫这些人拿着他亲笔书写的圣旨叫那些大管预备钱财和粮食。
镇南王带兵打仗最是缺少粮草,这些亲信无不明白期中关键,积极应付,但凡有抗旨不尊者范坚强会再下一道旨意,直接罢管抄家绝不手软。
一时之间闹得民间人心不安,摸不着头脑,各种留言不断,特别是从那些已经占了些地盘的起义军中。
“你们看看这次皇帝快倒了,都还不忘手挂一笔财…”
“这位老兄怕是说错了吧,这位辅台大人搜刮民脂民膏多年,不抄他家抄谁家?”
“就是,明明就是为民请愿,这个皇帝当的好。”
范坚强乔装成商人,躺在车里听到这些人的议论,总算没有辜负他丢下付尤谦要回来心,百姓之兴,国泰民安,应该会原谅他的吧。
“君上,前方陈家乃富可敌国的皇商,他家的钱财万贯牛马无数。”
“嗯,去他那里歇歇。”
在这牛车里多天,可比不得四个轮子的汽车来得快,范坚强已经快憋屈死了。
李泽跟随多日,自然知道如何做,等范坚强行到门前时,陈家众人已经等在那里。
范坚强用餐的时候也没人说话,这时候的菜都还很是寡淡,只能算是裹腹吧啦。
范坚强点点头,陈家人其他离开,陈家家主走上前来。
“君上…”
范坚强并不开口,李泽代言。
“国家危急,陈家家大业大,人脉鼎盛,君上想为军民筹借些粮草,这周围的地界只要你有看中的都可以提出来。”
陈家家主很是了然的上前一礼,“家有小妹年方二八……”
范坚强摇摇头,看向别处。
现在相思花树下怕是只有一人常常在望着自己吧,怎么可以再负他所盼呢。
范坚强走的时候,陈家很是不服气,还想抵抗,被李泽一刀抵在脖子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往至州府,范坚强就不再走了。
州府相当于之前的省,这里的官最大了,那人趴在地方很是疑惑。
“君上,微臣有失远迎……”
范坚强看着那人,偷偷摸摸的看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假的吧,拿起桌上的纸镇砸了过去。
“大胆,竟敢偷看于本君主。”
“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开仓放粮,招兵买马,挡本君主者死。”
李泽代笔写下君令,大意是凡报名参军者粮五斗,杀敌论功行赏,返乡者也可分地建屋送银十两。
此令一出,城门口站满了人,有人不信跑去报名,马上领了粮食回家,穷苦人家纷纷过去报名。
范坚强在城楼上看着,才放下心来。
那日他送镇南王北上,粮草官做了最有丰盛的宴席送大家,之后收刮了富商大官的粮草源源不断的送过去,前方捷报不断。
百姓人心惶惶,生怕打完了回头就收拾那些农民起义军。
李泽把这事讲给范坚强听,他笑了笑,“他们怕是不知道那报名参军之事,若是知道为何不去报名呢。”
同样是为军,为何不是拿皇粮的,难道等着镇南王打了胜仗回来收拾吗?
何况,范坚强查收的大官何其多,叫百姓们跪地谢恩,没有这些人收刮,百姓之恨,也就消失了。
京上闻讯而来的文官们大惊失声,跪在范坚强面前求情,范坚强不理会,只叫他们速速派人过去顶替那些空着的官职。
“本君主有不杀之恩,我头顶一方天,一食三餐,床卧六尺,怎么就闹得国破人亡,本君主强加赋税了吗,年年征战乱了吗,就算本君主不理政事,若是这些人好好为官,为何百姓会闹这些人都关着呢,也不要烦我本君主了,总有适合这些人的罪名。”
别说这些文官无言以对,就是李泽也觉得很有道理。
范坚强一边料理着沉积多年的政事,因着有人帮手,倒也有了些许意思,加上他想出了不少应对之法,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
本想等镇南王回来一起去北山看看,没想不日,传来消息镇南王带军北上五百里,让范坚强大吃一惊。
“这定是国内安定,将军想趁胜追击。”
范坚强心中惆怅,“本君主缺谁都不能缺镇南王,都是这些人不用心,才闹出来的这些祸事。”
李泽点头,君上怎么会错呢,就是这些臣子的不是。
这年年十六,付尤谦又上北山看相思花树。
……
村长大叔都说他迷怔了,付尤谦笑笑不说,不信邪,他坚信范坚强一定会回来。
镇南王能从那掉下来,说不好范坚强那呆子哪天会从那掉下来,所以,他除了年十六会上北山,从早到晚都会出摊儿,就想着范坚强能像镇南王一样,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这天他还是带了那个牌子的酒去了北山,这次懒得割手指头了。
范坚强回去的那天,他差点在这里流血而亡,是叫蚂蚁咬醒,才没死在那里的。
喝完一瓶酒,又睡在那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范坚强在战乱中浑身是血,他猛地惊醒。睁开眼睛,这里已经不是他熟知的世界,相思花树也还在,可惜苗子好小,才栽下去的样子。
“难道我也穿越了?范坚强……范坚强……”看那树苗还小,说不好范坚强都没有走远。
付尤谦一下子跳了起来追了下去,古人走路那叫一个讲究,肯定没有他跑的快。
付尤谦一路追到山下,也没有遇到一个人影,他才停了下来,虽然有些失望,至少已经来了范坚强统治的地方,只要打听一下总会找到他的不是吗?
范坚强和镇南王正在商量着,要不要立他的儿子为太子。
“我还是想要回去,这里太无聊了,你也知道那里多好玩,再说,这里冬天还冷,还是让你儿子代为太子,你为太子少保吧,我想享福了,和付尤谦一起。”
镇南王推托,范坚强可不管他,先写下旨意丢给他再说。
他还要想法子回去呢,镇南王也是头疼,回来这里又想回去,君上真是用情之人。
付尤谦这一路也是辛苦,要不是有一手的厨艺在手,他非得饿死在这里,不过这里不再民不聊生,战火连天,看来他还真是小瞧范坚强了。
打着寻找最好的调料一路搭着商人们的车队进京,范坚强再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兴旺国家,也拖了镇南王的儿子顶上,不怕他这个老父亲不为儿子操心,一路南而行。
这天,范坚强闻着一股奇香,很是好闻,不管李泽追在后面叫唤,一路疯跑,差点和人撞在一起。
“有什么好吃的,大家都有份呀,让开让开……”
范坚强推开人群挤了进去,就看付尤谦呆呆的看着他,不管穿着如何,脸还是那张脸,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化做灰都认得出来他。
“我说,老板,你快翻呀,这鸡要糊了。”
围观的不明就理,馋的口水直流。
付尤谦也闹着味道不对,低下头忙活,眼泪落到炭上溅起一小朵的灰尘。
“这里多的是,着什么急。”范坚强挤到摊子后面帮忙,围观的想着能更快的吃到美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这人吧,长得有些好看。
李泽追过来的时候,范坚强瞪他一样,他还大吃一惊,担心其他人看到,还让那些人往其他地方找去了。
……
草草的收了摊子,两人窝在一起说话,又哭又笑的,闹得李泽在外面守着心里像上百只蚂蚁咬过。
“我正准备回去,你就来了,差点错过了。”
“我才过来,你就又要回去了,你当这是时空穿梭机呢,来回都如你的愿?”付尤谦被范坚强的想法惊到了,开玩笑说道。
范坚强又把说镇南王的那套法子拿了出来说教付尤谦。
付尤谦听着一直点头,“有几分道理,不过要能回去才行,不行的话,我再帮你建设一下你的家乡好了。”
“重要的是,先把外面那个家伙弄走。”付尤谦指指外面的人,范坚强了解。
范坚强写了一封信给镇南王,叫李泽送了回去,从此两人消失在北山地界,搞出无数狗血之事也没有成功回去。
于是,在荆羁国游荡起来,付尤谦比范坚强的脑子好使,想出一些好法子,帮助生产倒是赚过一些钱,普及开来,让镇南王知道的时候,晓得两人还没走。
不知道该为他们高兴不是难过。
至于是发生了什么契机,两人重新穿回到21世纪就不得而知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
“这大清早的就能吃上生蚝,太是美味,南方人真有口福,好吃的东西这么多……”
清湾附近的小渔岗,早上会有渔船回来,带来最新鲜的鱼,两人买好就找地方开火烤上了,
“这家确实不错,咱们明天订上货就开张吧。”
这么随意的一个烤摊儿,那都是熟面孔了,范坚强也有异议,反正在哪烤不是烤。
“地方你找好了吗,会不会太多人,有竞争。”
“不会的,南方人会做生意,都是扎堆一块,大排档一开就是一条街,都好着呢。”
两个人开心的不行,就喜欢这种和善的人和地界,人丁兴旺。
“半年后,咱们就去国外吧,听说,那里可以拿结婚证。”
“真的吗,其实没有也没关系的,有你在一起就好,谈一辈子恋爱也不错。”
两人迎着升起来的太阳,心情很好,“有证件自然最好了,有名有份嘛。”
相视一笑,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