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可能效果更快吧,你必须得扛住啊,这事怪我!”
“我还是自己来吧,真的,真的,停,停一下!”溪望被一层层的药剂刺的受不了了,人都站不住了。
韩林一把抱起她,到了床上。
“缓和一下会好些,一会你趴下,我先给你擦后背,前边你自己来!”
“大哥,我还是自己恢复吧,真的不用这个药了!”溪望把松软的抱枕抓的皱起。
“一点苦都吃不得啊你,像我们这种农村长大的这点可不算啥的!”
“你还说,难道不是你搞得吗?”
“你也有原因啊,为啥不早说,谁知道你对生东西过敏!”
“哎呀我完蛋了!我也不确定一定会过敏啊,你说的那么美味……”
韩林听的出来溪望在试图用多说话转移注意力,于是他讲起自己小时候在山上的各种趣事,什么套野兔子啊,编制个小铁笼子,抓进去蚂蚱,在火堆里烤一烤啊,还有冬天水库结冰了,用大石头砸个冰洞,不一会冰下边的鱼就会争相从洞口冒出来呼吸,到时候守在洞口捡鱼就是了,要是更完美一点,就当场在山上架起篝火,来个现场烧鱼汤,鲜美无比!
溪望听的津津有味,仿佛这样的场景就在眼前。
但是眼前是麻烦啊!她很懊恼!
“说会话就好了,我现在给你擦后背了哈!”韩林要继续说,被溪望打断。
“别,别,别,大哥暂停!”溪望赶紧起来,人拼命退坐,保持倚靠到床头的姿势。
“那不然我帮你擦前边?”韩林看着她戒备的姿势!
“全都不要!”溪望拿抱枕打韩林,又拿另外一个抱枕抱在胸前。
韩林看着她背靠墙,前边被抱枕挡住的样子,又心疼又冲动。
“我把灯关了,什么都不看!”
“你走开啊,你快点走开,我真的不要你!”
“哎呀,你看,这个药膏果然效果好呢,你看刚才擦过的地方!”
仅仅不到三分钟,溪望手臂上的红点就变浅了。
随着变浅,刺痛感也减轻很多。
只要三分钟就能好,那肯定多难受都行啊!
“我关灯好不好?”韩林小声征求溪望意见。
“你先等一下,我自己去洗手间试一下,如果不可以再帮我好吗?”
“好!”其实刚才韩林意识到真的要碰溪望的背,心理障碍并不比她轻松。
溪望拿走药膏,自己去了洗手间,锁上门。
然后慢慢退掉睡衣,肯定够得到,但是因为才擦上去一点,背部传来新的刺疼,让她根本无法再擦别处。
韩林走到洗手间,站在外边,可以想象到。
“不行还是我来吧!”
“我不看,你放心!”韩林轻拢了她人入怀,凭着感觉在后背上擦着。
一整片的刺疼让溪望每个神经元都绷住,那些不是剧痛确像千万把小刀不断切割的遍地疼痛袭击着大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投进了那片完整的怀抱。
韩林的腰部被一双手臂抱住,就像一株藤蔓缠上了一棵大树。
韩林可以凭借那双束缚到腰部力量的收紧松弛感受她的疼痛轻重。
足足五分钟,背部都抹了一遍,基本消退。
但是溪望已经额头沁出细汗。
两个人拥抱在黑暗中。
韩林声音低磁的俯耳柔问,“还有前面,需要我吗?”
韩林看不到她脸颊什么颜色,但是已经能做到这个时候脑海中不会跳出井薇了。
他狂喜,狂喜可以摆脱掉那枚影子。
但是他不敢把这份狂喜分饰出来,那是他自己要面对的问题。
安静的黑暗中,溪望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唾液,这份辛苦的吞咽证明她多有紧张。
韩林忍不住收紧臂力,要揉碎了的力量。
全身每一寸都恢复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韩林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溪望披上,然后打开灯。
溪望的眼睛已经闭了很久,现在更不敢睁开。
“我把加热打开了!”
“嗯!”
“你先冲一下,把药都冲掉,然后好好泡个澡!”
“嗯!”
韩林主动松开怀里的溪望,出了洗手间。
“我给你换一套床单,待会你洗完出来美美的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溪望这次没有锁洗手间门,只是关掉。
洗手间里的溪望听得到外边韩林不停走动,从大衣柜到床,又从床到大衣柜!
外边的韩林听得见洗手间几分钟的水龙头声音后,是浴缸内轻撩水的声响。
“我给你找了新的睡袍,挂在门把手上,然后我去客厅沙发睡了!”韩林整理好房间后,对洗手间里的溪望说,“地上的脏床单我拿到洗衣房马上给洗了!”
“嗯!”溪望长呼了一口气!
韩林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熬了八宝粥,等着溪望起床。
溪望一晚上睡的各种梦,五点醒来呆呆的坐在床上,那些梦根本还记得。
梦里一个男子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动,那只手就像催眠师,所到之处溪望的一切都进入沉睡状态!
可是意识确那样清晰,清晰到那个梦深处梦中的时候就知道那是梦。
因为上午的直播时间催着,溪望没法赖床很久,洗漱之后,发现韩林已经在客厅看杂志了。
“醒啦!”韩林放下杂志,没有杂志掩护,一身腱子肉被溪望看见。
“你的衣服还在我房间,稍等!”
溪望转脸转的极快,韩林都没好好看看她刚才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