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城听完摇了摇头，问道：“她今年多大了？”
“22岁。”侯天明回到。
“以你的经验看，一个人都到22岁了，性格还会发生大的逆转吗？”
侯天明听罢顿了下，轻声道：“如果没有遇到特别重大的打击，这个年纪性格已经定型了。”
“那她近几年受过很大的打击吗？”聂城问到。
侯天明摇头：“没有，至少我没查到，她也没有跟身边人提起过。”
“谢谢。”聂城付了尾款，把照片全都拿走。
聂城回到家里面，仔细看着那几张照片，上面有小寒学生时的毕业照，也有上班后的一些证件照。
一个人如果性格发生转变，最大的就是眼神。
但是这些照片里面，与小寒现在的眼神有很大的区别。
照片里面，小寒几乎可以一眼看穿，眼神中透露着谨慎与自我保护。但是现在，确实外放式的。
聂城给侯天明发了条信息过去：“把她这几年再查一遍，仔细一点。”
“好的！”侯天明很快回了消息。
这时聂城的手机响了下，关小梦发了条信息来，约他出去见一面。
聂城叹了口气，没有回复，但是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去约定地点。
公园亭子里面，关小梦一人坐在那里，此时她的肚子已经有点显了。
“找我什么事？”聂城走进亭子里面，并没有坐下。
“对不起。”关小梦轻声道。
聂城心头疙瘩一下，以为关小梦是要说她跟被人怀孕的事情。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聂城回到。
“不，我是指误会你与常欢欢的事情。”关小梦跟聂城离婚后，心里有些不甘，也有悄悄留意聂城，见到电影拍完了这么久，他跟常欢欢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说明当初是她误会了聂城。
聂城看了眼远处，“如果是说这些的话，那就算了，我还有事情。”
“还有事！”关小梦起身拉住聂城，“上次你拒绝我爸，后来又让常在笑帮他，谢谢你。”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暗示常在笑帮他，我只是让他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他的决定而已。”
关小梦点点头，“常在笑要了索力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交换，但是这些，其实对常在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归根结底，他还是因为你而帮我爸。”
聂城看了眼手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关小梦从包里面拿出一张四维彩超递给聂城。
“这是什么？”聂城没有看。
“我们宝宝的第一张照片。”
聂城心头一紧，没有看彩超，而是看着关小梦的眼睛。
关小梦的眼睛很透彻，没有一丝谎言的成分在里面。
聂城再看彩超，婴儿已经有四个月大了，下面的文字信息也写的很清楚，四个月。
“可是？”聂城皱起了眉头。
“可是什么？”关小梦轻轻牵起聂城的手，“我们之间有那么深的误会，深到要分道扬镳，而这个时候，他的出现，或许是天意。”
聂城用冥眼看关小梦的肚子，里面的婴儿跟彩超上是一样的。既然有四个月了，那么就可以肯定是他的孩子了，可是为什么之前他没有感觉到生气？
“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关小梦轻声问到。
聂城倒吸了口凉气，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有老婆孩子，那仙族的人找来了，关小梦和孩子绝对会第一个遭难。如果仙族是光明正大的，或者讲一些江湖道义，祸不及妻儿，那聂城倒不怕。可是仙族只是一群伪君子，私下手段一个比一个龌龊。
“是个男孩。”关小梦说到，“长大后可能比较像你。”
聂城咳了声，看向别处。
“你在想什么？”关小梦有些紧张了。
聂城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在想你是想让我喜当爹吗？”
“你什么意思？”关小梦的眼泪流了出来。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怀孕了，怎么会这么久都不知道？到现在才来告诉我，不会是随便拿了张彩超来忽悠我吧？”
“聂城！”关小梦咬着牙。
聂城也吸着冷气，不让眼泪落下来。
“行，是我妄作小人了！”关小梦转身离开。
聂城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在滴血，害怕关小梦会做傻事，便又追了过去，牵起关小梦的手。
“你干什么？”关小梦要甩开他，却被聂城一把抱住了。
好一会后，聂城轻声说道：“小梦，我一直都很爱你，从小时候到现在，没有改变过。我也知道你跟胡生没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关小梦推开聂城。
“找个地方吧。”聂城带着关小梦走到湖边，见到有游玩的船，两人便上船，把船划到湖中间。
“你为什么要这样？”关小梦问到。
聂城想了会后，说道：“我有苦衷，小梦，你还记得那个六只手的无面人吗？”
关小梦点头，“具体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是梦里面有点印象。”
“它是来找我寻仇的，其实除了它之外，我还有很多的仇家，他们全都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不想你再受伤害，为了保护你，只能找借口与你离婚。”
“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的仇家？报警不可以吗？”关小梦问到。
“像那种无面人，报警的话，警察会信吗？”聂城反问到，“而且，无面人只是最低级的而已。”
“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事情很复杂，我不想告诉你，是害怕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危险。”聂城回到，“你相信我，等事情全都解决后，我会回到你身边，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
聂城此时已经决定，等仙族跟来的人全都解决后，就陪着关小梦到终老，人间几十年，不过转眼而已。
关小梦摇着头，“什么事情全部解决？你不告诉我，怎么让我放心？”
“等我把仇家全都找出来。”聂城回到，抓紧了关小梦的手，“相信我！”
这时湖里面突然冒出一团气，原本水里冒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这气却是绿色的。
聂城注意到后，马上说道：“小梦，你自己划船回去！”说罢便跳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