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我笑着点点头,“感觉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真挺漂亮的。”
听我这么称赞,陈雪得意的抚。摸自己长发,笑着说道,“我常去鑫龙区那家没法沙龙做头发,理发师说这是真头发,所以效果才这么好。改天我也介绍你去试试,作为邻居,我请客。”
“行,时间你定,我都有空。”我笑着回应。
她摆摆手,打开门,就摸着自己头发进去了,看着对头发跟疼惜小宝宝似的。
我摸上自己枯黄的头发,这么多年都糙汉子一个,跟人家一比,真的差远了。
我叹气,扔掉垃圾回来,把账本拿出来,跟苏青风轻点最近赚的进贡,打算找时间真去陈雪说的那个美发沙龙,弄弄头发,然后我们旅游去。
可我才提旅游这两个字,在对面跟款爷似的,喝烧酒吃烧鸡的苏青风就摇了头,“你啊,可别计划旅游了。那次说好了,你不都临时金钱眼看去看事了?总让人失望,还瞎折腾个啥。”
这话说的我有点惭愧,冲他嘿嘿笑了下,“这不是以前穷怕了嘛,想多赚点钱过的好些。不过,这次肯定不会了,你就说去哪儿吧!”
看陆小玄过来,我又问她,“小玄,你呢,你也说个地方。”
陆小玄看看我,直接瘫在椅子上,“我这人山珍奇景都看遍了,以前跟那些白头老儿天天出去游山玩水,早腻了。有去旅游的功夫,不如多瞅几眼十方。”
她说着,就看向在沙发那边喝茶的杜十方,眼里依旧爱慕不减,这算是着魔了。
可她说这话,我怎么觉着这么不对劲呢?
想着,我皱眉问她,“印象里,你好像就跟父母去旅过几次游。这白头老儿是谁?还有之前苏青风说你是战神,你又说老二君家的神犬和你的玉兔,这都啥意思啊?你该不会是病一场,病疯了了吧。”
陆小玄一怔,狠狠白了苏青风一眼,就冲我嬉笑着挠后脑勺,“白头老儿说的就是我爸啊,他这两年头发不都白了么?还有老二君家的神犬,是我以前邻居家的狗。那家主人外号叫老二君,整天在脑门画个眼睛,领个狗研究怎么种地管理水利的事,跟精神病儿似的。”
她说到这儿,苏青风一口酒喷出来,看向她,呛的脸都红了,“小玄子,你这话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到时候可别牵连我。”
“你给我闭嘴吧你!”陆小玄瞪眼呛了他一句,转头看向我又继续说,“这不嘛,正好我以前养了个兔子,偷他家那狗的狗粮喂兔子,所以被狗撵出阴影来了……”
陆小玄一通解释,听着都挺玄乎的,苏青风反应也挺耐人寻味的。
但偷人家狗粮喂兔子这种事,她还真就干的出来,我也就信了,没再多问。
可她却使劲瞪着苏青风,跟刚和他发生多大仇似的,眼睛都瞪红了。
我也是怕旅游计划给整黄了,赶紧问杜十方,他能不能跟着我们正常去旅游,如果能,也选个地儿,一起去。
杜十方说可以去,地方就选有山水幽静之处,正好还能找找尸妖,处理掉这祸害。
他说完,陆小玄就屁颠颠过去,跟小迷妹似的双手托腮看着他,说他选的地方好,她也要跟着去。
这前后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摇摇头,就拿笔记本过来,照着杜十方说的标准,查地方做攻略,随后跟陆小玄去厨房做晚饭。
隔天,我准备去买旅游要用的东西,迎面过来个漂亮的长发女人,正在开陈雪的门。
我怕是坏人,就过去问她是谁。
她却撩起头发看向我,“胡九冥,我是陈雪啊,怎么,你也不认得我了么?”
我仔细辨认了下,还真是陈雪,可她脸色苍白没血色,虽然更加漂亮了,但感觉没什么精神了,额头上也都是冷汗。
我掩饰尴尬的笑了笑,“哦,几天没见,你变样了,我没认出来,别介意啊。”
她无力的摆摆手,啥都没说,就拖着身体进屋了。
恍惚间,我看到她头上竟骑着个全身青灰,面目狰狞恐怖吐着恶气的怨鬼,正死死抱着她的脑袋?
我皱眉,刚想叫住她,她已经锁上门了。
可能是我眼花吧,我没敲门找她,直接下楼去买东西。
可一切就绪,正准备出发这天,门铃突然响了。
我开门,看到一个拖着黏腻长发的女人,满脸青灰的用手支着门框,很急切的对我说道,“胡九冥,救救我,我遇上怪事了,感觉自己快没命了。”
“你是……”我皱眉,疑惑了语调。
女人一把抓住了门边,“我是陈雪啊,才几天,你又不认识我了么?”
“你是陈雪?”
我惊讶出声,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位面容枯槁憔悴,双眼通红凹陷,黑眼圈浓重,整个跟吸毒了似的人,竟会是前几天那个光彩照人的陈雪?
“我是陈雪,可我现在又不是陈雪了。”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摸上自己的头发,“你知道我这长头发吧,开始我接了它,还觉得自己越发变得更美了。可是后来,我照镜子,却发现这脸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开始像另外一个人,你和小区的保安见到我,都不认识我了……”
她看向我,眼里都是惊恐,可见她这些天遭受了多少恐怖诡异的事,以至于她变样子,我两次都认错了。
“你还是进来说话吧。”我侧开身,让她进来,顺手给她倒了杯水。
陆小玄过来看到她,捏起鼻子说我从哪儿弄来的怪女人,这么臭。
随后听我说是对门新搬来的陈雪,她也惊大了双眼,过来仔细端详陈雪,怎么也不信之前那大美女,竟然变成了这幅德行。
陈雪很局促,紧着用头发挡自己的脸,我挡住她手,让她继续说头发的事。
她缓了缓才又开口,说接了这头发,不止她容貌开始发生变化,就连晚上睡觉,她也总能听见女人在哭。
或者,她躺床上突然惊醒,看到穿红衣服的光头女人,朝她伸着血红长指甲,死死掐住她脖子,让她还她头发,旁边还伴随着凄厉的哭声。
她想反抗,却丝毫不能动,硬是折腾到天亮,才安稳。
而且,每天的女人都不一样,哭声和她睡着起不来的世间也不同,有时候白天她在公司打盹,也会这样,家里家具还会自己摆成奇怪的形状。
听完,我直接跟陈雪说道,“你这是鬼压床,医学叫睡眠瘫痪症。但你这情况,明显是被鬼给盯上了。”
“那怎么办啊?”陈雪急了,抓住我胳膊,“对了,你不是出堂口的么?你肯定能救我!”
我皱眉,看着她头发上飘着一股浓烈的煞气黑烟,问道,“你这头发,没去那家美发沙龙卸掉过么?”
“去了呀,可这头发就像长在我头上了似的,根本卸不掉,而且诡异的是,它自己也会涨,好几次,我睡着了都是被它给勒醒的。”
陈雪抓紧我的手,那恐惧的样子,跟鬼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琢磨了下,想随便打发了去旅游,但又觉得来钱不赚怪可惜的,就很自然的看向了坐沙发上跟杜十方泡茶的苏青风,“要不咱晚点走成不?”
“呵,就没指望你能去成过,可别问我了。”苏青风说着,拿起茶杯边喝边跟杜十方嘀咕,“这女人就不可信,尤其是贪财的,是不老鬼。”
“有道理。”杜十方拿起茶杯,竟点了头。
我摸上额头,看向陈雪,直接说了,找我看事,进贡得到位,我可不便宜。
陈雪一拍大。腿,“这你放心,我爸开公司的,只要你能把我这事办好,多少钱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