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因为什么?”我虚弱的问他。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多长时间没来例假了?”
我一听脸就涨红了,上来就问这个,也太直白了。
“姓李的,你特么找死啊!连我狐妻都敢调。戏!”苏青风听他这么问,当即就翻腾了怒火。
李傲风却白了他一眼,“喊什么,我这不是怀疑你老婆怀孕了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仙家让凡人怀孕,哪个媳妇儿都得折腾个半死!”
话是有道理,可苏青风却更火了,“老子是旷世红狐,生命永恒,却早就断了后,不能生育。你倒怀疑我老婆怀孕了,不是直接骂我老子被绿了么?”
“凡事又没有绝对……得!当我没说。”李傲风嘀咕一句,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转身去拿出来个白色小瓷盅,然后又拿起他的纹刺枪,在我手腕上,以特殊方位扎了几下。
把我的血滴落在那个小白瓷盅里面。
里面是两条一黑一白的胖虫子。
碰了我的血之后,顿时发出紫色的灵光,在瓷盅里面,又走出一个圆形有飘着三条长尾巴的图案。
然后直接羽化成蝶,从白瓷盅里飞走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李傲风,“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这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李傲风擦着纹身枪说道,“这是我专门用狐狸血养出来的蛊虫,专门查看不解之谜。他们走出来的图案就是答案。我只不过用你的血做个引子而已,你不用怕。不过我还从没见过他们羽化成蝶飞走过。”
“所以呢,你这图案是什么意思?”苏青风急着问他。
李傲风低头仔细观察了下瓷盅里的图案,跟我说道,“从图案上来看,形似八卦,又略带动物形态。蛊虫沾染血迹呈现紫色灵光化蝶飞走。应该是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吧。”
我难受的厉害,脑子里就剩疼了,听他这么说,我直接摇了头,“没有,我除了今天被饿死鬼俯身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物,其他也没吃什么。”
听我这么说,李傲风又仔细瞅瞅我,转身去里屋弄出一些檀香蜡烛的。
在我旁边捣鼓出个盘蛇一样的小阵型,随后他点上烟,皱眉在上面喷了一口气儿,搜的腾起冲天火来。
他借势拿起纹身枪,在我手腕上迅速刺了个符文一样的黑色纹身。
我顿时感觉身体轻便许多,没那么难受了。
他微低头,把灭掉的烟点着,“你这痛苦,我略施小计,帮你压制下来了。暂时不会再受任何人侵扰,你休养几天看看再说吧。”
那么市井的一个人,竟会反过来帮我,也确实出奇了。
身体好了,我不由得也开心起来,冲他笑着说谢谢。
他却摆摆手,不让我谢,说都是看在杜十方面子上才帮我,让我随便给个千头八百的,意思下就行。
玛德,说是看杜十方面子上,结果还是收费的,我就说这种市侩小民,不会那么好心么。
我坐起来休整下,就扶住苏青风胳膊下地了。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李傲风又叼着烟,站到窗口那里,眯眼抽烟。
甭管怎样,他都帮了我一下,我跟他道了谢之后,又好心劝诫他,“想来你原本也应该不是个坏人。还是尽快回归正道,别做阴绣了。还能多活几天,哪怕死了,也积德能投个好胎。”
听我这么说,李傲风却笑了,“我们祖上干这行短命,本来就是行门诅咒。就连死,好胎也轮不到我们。我改变不了根基命运,只能顺着自己想法好好活。如果真要说谢的话,你就让杜十方给我看看。我还有多少阳寿。嘶吼会被分配到何处去赎罪受苦。”
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但提前知道自己啥时候死,死后又得受啥样苦,不是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么?
我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让杜十方给李傲风掐算下。
杜十方旋起术法,捻起手势盘算一番之后,说李傲风的爷爷已经把阴寿都转给了他。
他能平安活到老,但前得得是改邪归正才可以长命百岁,死后得一个好胎来投。
李傲风一听,就惊讶的问杜十方,是不是鬼把阴寿都给别人,又让他能得到个好胎来投,他爷爷就已经灰飞烟灭,放弃轮回转世了?
杜十方背过手去点点头,“所以,你要好好的做人,才不辜负你爷爷一番心意。”
李傲风听了,有些失神的靠在桌边上。
手里烟蒂飘起白烟,升到他眼前,不知是烟熏的,还是他响起了与爷爷的过往,那眼睛湿红了,满满都是懊悔。
他叹息道,“我从小父母离异,把我抛弃掉,是我爷爷给人做刺绣,给鬼做纸扎。靠着阴阳两路的买卖,把我这短命鬼给养大。都说我天生煞气重,能活到现在全是我爷爷帮我撑着。可我却违背爷爷的遗训,做起了阴绣的买卖。真是愧对他。”
但凡涉及到这行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有的天生阳气弱易招阴,有的生辰八字就适合干阴阳道儿,有的自带阴阳眼犯童女命,比如我。
所以李傲风这种背后没个道上明白人,根本养不大。
他会这样懊悔,也是自然。
想着,我长叹口气,“现在你回头也还不晚,而且鬼死变聻。你还是有机会见到你爷爷的。”
李傲风倏地看向我,会心的笑了,“借你吉言,我以后放弃阴绣,专做能让人得福运的阳绣,希望积来善德,让我见到我爷爷。”
听他这么说,我心也敞亮了,跟他道别后,就跟苏青风和杜十方,开车回去了。
可能是被李傲风搞的一肚子火没处发,苏青风看着杜十方要跟进家门,直接发脾气,把他给撵走了。
杜十方见我没事了,也没跟他朝,嘱咐我几句,让我好好休息,就走了。
随后苏青风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温水,喂我喝,问我好些没有。
我喝完水,觉得更舒畅了许多,就点点头说没事了,只是肚子有点饿,想吃点酸的。
想我之前吐了那么多东西,血都呕出来了,早该饿了,这也是好事,证明我真的没大碍了。
苏青风欣悦的笑了,掐了下我鼻子,就赶紧去厨房,给我煮酸汤面。
怕不够,他又笨拙的捅咕手机,订了些酸口的外卖菜品,还有水果,备注都是越酸越好。
等东西一到,他就全拿过来,喂我吃,连饭碗都不用我端着,就跟伺候生病小孩儿似的,生怕我再难受。
说来也奇怪,平时我不爱吃酸的,这次光是酸汤面就吃了两大碗,柠檬都当橘子吃了,也不觉得酸。
很快消灭完一堆东西,我痛快的打了个嗝,但还是有些头晕。
苏青风一看,赶紧把我抱起来,送到里屋床上躺下。
然后他在在后面轻拍着我,竟然真把我当小宝宝,他是那个哄孩子的老妈子了。
我一阵无语,但头太晕了,懒得说话,直接这样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了,我感觉很好,眼瞅就要正月十五了,还跟苏青风商量,吃什么馅儿的汤圆。
可等十五那天,我就又开始犯病了,比上次更严重。
头晕恶心,一直吐,小肚子也疯狂的游。走着气体,疼的要命。
我躺在床上,几乎不敢动,一动整个人就要废掉了似的痛苦。
苏青风在旁边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急的都快冒烟了。
才没几天,他整个人跟着我消磨的,都瘦了一大圈。
我看他顶着两个黑眼圈,都直打哈欠了,还硬撑着给我擦手擦额头。
我心里很酸,忍不住伸手摸他脸,“苏青风,我好多了,你去休息下吧,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苏青风长叹口气,“只要你好了,我怎样都行。再说这点苦要在吃不了,怎么做你狐仙老公?”
他说着,强撑起精神,反手蕴起红色灵光,靠近了我头顶。
看他这是要输入灵力帮我缓解痛苦,我赶紧抓住了他手腕,“苏青风,你干嘛?这样消耗灵力,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