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病宫中多数人都知晓,她们定是故意的。”南宫瑞雪皱着眉头道。
“可她们大可以说并不知道花香可以引起你的病症。”
“难道……我这次便自己吃这哑巴亏了?”
“你自己不长个心眼,吃吃亏也能让你长个记性。”荣芷兰皱眉道。
“母亲,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能闻花香啊。”南宫瑞雪委屈道。
“人家给你什么你都收着,你可不知这后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善类,日后若是再随意收别人给你的东西,就不必再回来了。”荣芷兰严厉的责备道。
荣凌岚终于知道为何荣芷兰跟她说话那般严厉了,看来跟她说话的态度还算轻的,对南宫瑞雪才是真的严厉。
“娘娘,公主年纪尚小,不知道这些也是在所难免,您便不要责备她了。”荣凌岚朝荣芷兰投去一个眼神示意,荣芷兰才没有再言语。
“公主,回头我给您开一个药方,您按照药方的要求每日坚持服用,你自己也要记得,春暖花开之时尽量不要出门,不宜出门,热风,冷风时更不要出门,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着凉,否则您的病会越发严重的。”确认是哮喘之后,她开口叮嘱道。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见过几次这种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还是得好好医治。
这话虽是在叮嘱南宫瑞雪,其实也是在叮嘱荣芷兰,她嘴上虽然严厉,但心里却还是很关心女儿的。
南宫瑞雪赶紧点了点头,“瑞雪记下了,多谢先生了,也有劳您了。”她看着荣凌岚的眼神不禁露出一丝的仰慕。
就在这几日,医仙之徒蓝先生的名声又传遍了整个皇宫。
当荣凌岚得知此事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忧心,名声闹的这般响亮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在这后宫之中,谋害贤妃之人恐怕早就将她恨之入骨了。
一连又过了好几日,沈玉婉的情况渐渐好转起来,荣凌岚将之前她所研制的解药亲自拿给了她,并且叮嘱她一定要随身带着,不可经他人之手,见她的情况有所好转,那日她便准备与她告别。
“娘娘,如今你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了,在下也不好做过多的叨扰了,今日便启程离开。”荣凌岚淡笑道。
“先生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日后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尽管来寻我,我定当全力相报。”沈玉婉也没有想到此次她居然能安全的活下来,原本以为她这一次定逃不过这一劫了,但却硬生生的被眼前之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即便他说是奉了傅锦离的命令,可是心中对他的感激却是实实在在的。
“娘娘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在走之前,在下有一句话要提醒娘娘。”她这般柔顺的性子,若是想要在这后宫安全的生存下去,定然是举步维艰的。
“先生请说。”
“也或许是在下多话了,娘娘这病来的蹊跷,想必之前您也听在下说过了,您中的是慢性毒药,若是此次没有及时发现的话,亦或许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并且很难查出死因,如此毒害您之人便因此得逞了,日后……您还需小心行事,遇到该防备的人,总是要防着些的。”荣凌岚提醒道。
“经过此事,我也想明白了,往日里我都是本着安稳度日,也不强求什么,更别提触犯到别人,可是……却没想到尽管如此,还是触犯了何人的逆鳞,日后我定不会再这般粗心大意了,先生的话我……记下了。”沈玉婉的眼眸中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希望她这一次的提醒能够帮她保命吧。
“即使如此,在下言尽于此,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启程离开了。”荣凌岚朝她礼貌的拱了拱手。
原本是想着去跟姑姑说一声,但以她现在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妥,便没有再过去。
刚巧出了静兰殿的门口,便遇到了一个人。
“先生……这便要离开了吗?”南宫瑞雪似乎在静兰殿的门口等了许久,见她出门,赶紧跟了上去,看着她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的不舍。
荣凌岚点了点头笑道:“是啊,贤妃娘娘的病情越发好转了,我的职责已经完成了,之后便要离开了。”
“先生……不能再多住两日吗?”南宫瑞雪支支吾吾的开口。
“不了,该回去了。”按理来说这姑姑的女儿应当也算是她的表妹,只是今日……这般眼神看着她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之前给公主写的方子,可煎药服用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先开口问道。
南宫瑞雪点头道:“服用了,也感觉好多了。”
“如此极好,日后一直这么服用下去,对你的病情才有所缓解。”
“嗯。”
“那……在下便告辞了。”她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日后还能再见到先生吗?”闻言,南宫瑞雪急忙开口问道,眼神中充满希翼。
或许会吧,只不过她这个身份可能不会了。
“有缘自会相见。”她淡淡回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南宫瑞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却又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快步离开了皇宫,原本是正要回荣国侯府的,可是却越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正巧她走到了集市上,她故作若无其事的停在了集市上所摆放的生意摊前,随意看着小摊前贩卖的小物件,随后不经意用余光瞥向了身侧两旁。
见她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几个陌生的男人也停了下来,眼神不时往她的方向偷瞄,她一直以来感觉都是十分灵敏的,自然是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劲,想来她应当是被跟踪了。
也幸好这集市上人多拥挤,看来想要甩掉他们应当是不难的,只是……若是彻底想要甩掉他们还得给自己换一身行头。
她迅速迈着步伐往前走着,在一处人流拥挤的地方侧身拐进了一个小巷,眼疾手快的脱掉了身上的外衣,从包袱中拿出了她带着的女装,三两下便套了上去,或许是平日里换的太勤了,已经习惯迅速穿好衣裳了。
她拿掉了头上男子所用的素色发簪,一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她用发簪简单的绾了一个髻,拿过包袱中之前放入的纱巾,随手掩住了面颊,之后便迅速穿过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