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二人俨然是一副私奔的模样,荣明轩更是气红了眼,二话不说便当着萧氏的面,一剑将纪安易刺死在了萧氏的面前,萧氏也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晕倒在地。
在荣明轩正讲着的时候,荣凌岚已将药方写完,让人去唤了秋思过来,并且嘱咐她亲自去抓药煎药,吩咐秋月和若音照顾萧氏。
许久之后,荣明轩讲完了事情的原委,面色已然有些发白了。
荣凌岚的眉头微皱,问道:“尸体呢?”
“让手下去处理了。”荣明轩道。
说实话,纪安易的死活她并不在意,明轩那么冲动,她也能理解,她此刻最为担心的还是因为明轩的冲动,会给以后带来什么麻烦,毕竟纪安易是死于他之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荣明轩的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可见怒气还未消散,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但终究阅历不深,神色还有些许的恐慌。
荣凌岚起身走到了他的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什么想法?”
荣明轩张了张口,随后语气坚定道:“我不后悔,他那样的人…该死。”
荣凌岚声音放缓道:“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必害怕,即便日后出了什么端倪,姐姐也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荣凌岚并不是圣人,对于纪安易,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于荣明轩的报复,这或许也是因果循环,他该有的一劫。
且若非是他们,荣国侯府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他死了便死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出现任何麻烦,护住明轩。
听到荣凌岚安慰的话语,荣明轩的心里也是渐渐平静了下来,“姐姐…我…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荣凌岚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以后做事多想想后果,别让有心人抓住我们荣国侯府的把柄,知道吗?”
荣明轩点头应了声。
一连过了几日,秦淮景都未曾去看过南宫瑞雪,直到离开的那日。
在离开之前,只叫了下人过来通知她,出发时,才在门口的马车旁看见了他的身影。
南宫瑞雪自然感觉到了他有意无意的回避,不知为何,似乎自从他姐姐离开之后,他对她便开始冷漠疏离了,直到今天依旧如此。
南宫瑞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外披一件淡蓝色的软毛织锦斗篷,脸上脂粉未施,显得异常稚嫩。
刚出门,便见秦淮景站在马车旁,恭敬的朝着她行了一礼,“公主,请上马车吧,有什么需要了尽管吩咐即可。”
他的声音淡然平常,仿佛只是对一个普通人,就多了几分的恭敬,今日他穿着水墨色的广袖外袍,腰间束着一根白玉花纹腰带,显得他的身姿越发修长紧致。南宫瑞雪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秦淮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眼眸低垂,态度谦卑。
南宫瑞雪暗叹一口气,未曾言语,还是上了马车。
这几日她一直在思考着应该如何应对回去的事,本就心烦意乱,今日似乎越是烦躁了,不知不觉中,心中开始酝酿着一个计划。
待她上了马车之后,秦淮景才挪过眼神,扫了一眼车厢门口紧闭的车帘,神色复杂。
准备好之后,车队便出发了,他们二人分别乘了两辆马车,南宫瑞雪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中,期间只有下人过来询问她的所需,那人生生未踏进她的车厢一步。
一连行了几日都是如此,直到离皇城不到两日的路程,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到了一家客栈,秦淮景依旧是像往常一般,将她送进了客栈的房间之后便离开了。
用过晚饭之后,她的心便开始慌乱起来,但仍旧没有打消她心中的念头。
入夜之后,她独自一人走到了对面房间的门口,正是他的房间。
正酝酿着想什么法子进去的时候,一个小厮端着一盆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忙迎了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南宫瑞雪问小厮。
小厮道:“公主,公子说是想沐浴,小的是去给公子添水的。”
南宫瑞雪点了点头,眼珠一转道:“我突然想起之前叫了燕窝还没过来,你去厨房帮我看看,若是好了,就帮我拿到房间吧。”
小厮为难的看了手中的水盆一眼,“这……”
“没关系,我帮你捎带进去吧,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们公子。”她笑着便直接伸手接过了那水盆。
小厮并未多想,便把水盆递给了她,她将水盆拿到门边的时候,放在了地上,轻轻敲了敲门,片刻之后,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应答声,“进来。”
她没有犹豫,推开门便端着水盆进了屋。
没见到人影,只见不远处放着一个木桶,木桶中冒着腾腾热气。
见状,她走到木桶边,将盆中的水倒进了木桶。
似乎听到了声响,屏风后再次传来了声响,“过来帮我更衣。”
南宫瑞雪的脚步一颤,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那边又道:“快些过来。”
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她也不敢犹豫,虽然已是心乱如麻,但仍旧走了过去。
刚走到屏风旁,便见那人背对着她,衣服的前襟似乎已经解开了,只剩下脱掉这一个步骤了。
她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后,伸出了青葱玉手,抚上了他的外衣,双手尽量没有靠前,从身后脱着。
第一次这样服侍别人,动作难免有些慢,那人似乎已然等不及了,“修竹,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做事如此磨磨蹭蹭的。”
这一声下来,惊得她一个机灵,连手指都颤抖了几分,不敢再磨蹭,忙加快了动作,三两下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第一次见男子不穿衣服的背部,她的脸颊下意识的红了红,只是随即便见他那原本光洁如斯的后背多了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刮蹭上的痕迹。
“你去旁边案台上的药箱中拿过一个白色的瓷瓶。”
闻言,她再不敢磨蹭,很快便去找见了那瓷瓶,走到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