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天咽了一口口水,十万块钱,足够支撑云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这个死丫头竟然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提出来,她身上的钱,绝对不少。
“啧,我是你老子!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说着,云盛天的手又想要高高扬起,但是触及到万臣飞护崽一样的眼神,硬生生的又止住了。
云溪嗤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只有妈妈。”
云盛天脸色不好看,“十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云溪没动,她知云盛天会狮子大开口,淡定的继续加价:“二十万。”
云盛天眸子暗了点,“啧?你觉得我很穷?”
云溪没说话,伸出五根手指,眸子含着一抹冷意:“五十万,如果不说的话,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她预算的大概就是一百万,然后一分钟都不像在这里多呆,能走多远走多远。
“啧,行,你问。”
云盛天看着云溪的模样,找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云溪是有事有求于他,凭什么他要卑躬屈膝?
更何况,这里好歹也养了云溪这么多年。
云溪从包里面掏出戒指,冷眼开口:“这个东西,你见过吗?”
李丽娟坐在一旁,难得没有开口插话。
云盛天很给面子,垂眸瞧了一眼。
不看倒是不要紧,一看整个脸色都黑了。
“这个戒指你从哪里来的?!”今儿发现自己似乎是失态了,轻咳一声。
云溪抿着唇瓣:“来历你可以不用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云盛天忽然之间好像烦躁至极:“你妈妈手上戴着的吧?当初你妈妈嫁给我的时候,她手上就已经有这个了。”
李丽娟听到自己的老公在说前妻的事,一下子就紧张了,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自己老公的心思,她是摸得透的。
虽然嘴上上从来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面一直藏着一个人。
低呼了一声:“盛天,我肚子疼!”
果然,一句话的功夫,云盛天的视线果然落到了她身上。
紧张的看着她的肚子。
转头对着云溪,语气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好:“你阿姨站在这里,看见你她难受,她现在还怀着孕,把钱打给我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云盛天说的丝毫不客气,但是云溪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回我的房间,转一转,我就离开。钱我自然不会少你一分。”云溪这个样子想想的话,倒也是可以解释了。
云盛天这一辈子都没有一个儿子,自己老婆好不容易怀上了,自然要宝贝着。
只不过……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丽娟的孩子如果真的生下来的话,还真的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比自己的孩子甚至年纪还小的舅舅。
啧,
这种关系真的是够复杂的。
万臣飞表情有些龟裂,尤其是听到李丽娟怀孕的消息,轻啧了一声:“真的是宝刀未老呢。”
讽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云溪没回答她的话,直接走到自己熟悉的那个房间。
也对,怎么可能会不熟悉呢,
房间小的要命,妈妈的东西全都在里面,就愿他到最后走了之后,因为没有人打扫的原因,落了很多灰,甚至还堆放着一些杂物。
万臣飞弹了弹手上的灰,忽然有些沉默。
溪溪在她印象里面,怎么可能住过这样的房子?
这么小的地方,发一张床,再放一个椅子,还有别的地方吗?
她记得她以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房间。
但是她没开口问,没了亲妈就等于有后爸,这句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看刚才那个老东西的态度,也不可能指望他能对溪溪有多好。
谁家父亲一进门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先打闺女一巴掌。
问个问题,竟然还要这么多钱,祝他的孩子不是他的。
啧。
万臣飞心里面叨叨着,但是瞧着云溪看的认真,也没心思打扰。
就先出房间,在门口等着。
因为云家不大,所以刚到门口,就听见李丽娟在嘤嘤嘤。
一大把年纪了,看的让人有点恶心。
这是万臣飞的第一感觉。
偏偏云盛天还哄的乐滋滋的。
万臣飞拖着自己的小下巴,看着不远处夫妻恩爱的戏码。
表示自己时间久了,有点麻木。
看的久了,有点恶心。
李丽娟摸着肚子:“好歹溪溪也是孩子的姐姐,应该不会这么不近人情,更何况她现在身后的人是安少,将来对咱儿子的好处,只多不少 ”
万臣飞眸子眯着,
李丽娟很肯定孩子是男孩子啊,既然这样,换个说法方式吧,祝你生个闺女。
瞧着云盛天家里面能卖的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心里面替那个孩子先可怜可怜。
如果云盛天在短时间只能没办法振作起来,将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可能生下来,只能喝西北风了。
云溪回房间转了一圈,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也对,值钱的应该都被李丽娟给刮走了,怎么可能还会给她留?
手上抱着相册,里面照片也就三四张,不多,云溪印象也不太清,来都来了,自然要带点东西回去,索性就把相册拿出来了。
云溪抱着相册,跟万臣飞刚准备离开,没想到被云盛天再次拦了下来:“你回来一次,让你阿姨动了胎气,更何况,你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云家的人了,你凭什么带走云家的东西?”
云盛天明显就是想多敲诈云溪一笔财产,很应景,李丽娟在不远处身,吟。
看着难受的不行。
“他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弟弟,你回来一趟,惹得你阿姨这么不高兴,怎么说,也要拿一点补偿吧。”
云盛天眸子里面的算计已经坦荡荡的写在脸上,万臣飞差点没忍住。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云溪眸子暗了暗,顿了顿,低声开口:“舅舅去世了。”
云盛天愣了一下,丝毫没有在意的摆了摆手:“和我有什么关系?死了正好,我派人去国外打听打听,看看他有没有留下财产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