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子轩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些都将陆景川给激怒了。
他知道尚文悦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一想到尚文悦可能和宋子轩有过一段他都不清楚的时光时,陆景川还是很明显地不爽了。
男人独有的占有欲就体现在这里。
特别是自己现在的未婚妻的前男友还打电话过来,用未婚妻的裸照来威胁他要钱。
这像话么?把他陆景川当成什么了?
陆景川眸中泛寒,重重地拉下了自己的领结,拿起桌上的座机就给关佳茵拨了通电话。
“你去查一下尚文悦的前男友,一个叫宋子轩的男人,他的信息我全都要,今天之内发给我。”
说完,陆景川就直接撂下电话,眼底就跟淬了寒冰似的。
关佳茵接到陆景川的这个命令,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关于尚文悦的事情……”
这段时间来陆景川给她加急的任务里一般都和尚文悦有关,例如上次调查监控。
她身为陆景川的秘书,必须得把公司上的事事都处理妥当,一边还得分身来处理尚文悦的事情。
不得不说,关佳茵心里对于尚文悦,已经有了很多的不满。
这个女人凭什么占有陆景川啊。
……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傍晚,差不多饭点时间到时候,陆景川回来了。
尚文悦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视线不自觉地就朝陆景川挪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一撞,只是一眼罢了,就让尚文悦的视线慌得乱飞。
陆景川眉宇疏冷,他随手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白衬衫依旧能够勾勒出他精壮的身材。
尚文悦偷偷咽了咽口水,目光一直都对陆景川避之不及。
本来都好好的,但是自从下午听到小宝说的那些话以后,尚文悦内心就突然变得复杂多了。
她发现陆景川这个别扭的男人还是在暗地里偷偷对她好的,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一时间心里对他也不那么讨厌了,倒是变得十分别扭。
最终还是尚文悦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道:“谢谢……谢谢你的祛疤药啊。”
“不用谢。 ”
得,陆景川还是绷着那个万年冰山脸。
尚文悦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终于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总是相处得不太融洽了。
有谁能和一个大冰块处得好啊!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陆景川一坐在尚文悦的身旁,尚文悦就能感受到一股冷气侵袭自己。
她在心中暗暗纳闷,到底是谁又招惹这尊大神了,隔着这么远,尚文悦都能感受得到陆景川身上那股冰死人不偿命的气息都让尚文悦觉得如坐针毡。
咬咬牙,她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你怎么了啊,心情不好?”
陆景川斜抬起眼看她,半秒过后又收回了视线,缓缓道:“宋子轩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淡薄的就好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气,仿佛此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尚文悦却猛的一滞,脸色顷刻间就变得难看至极:“他找你干嘛?!是不是找你要钱了?你别理他,他就是一个人渣。”
一说起宋子轩,尚文悦就满腔怒气。
上一次宋子轩还打电话来找她要分手费,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说要五百万,亏他还真有脸找她要。
明明是自己出轨在先,现在又倒打一耙说她勾搭上了有钱人,尚文悦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和宋子轩在一起。
“他的确找我要钱了。”陆景川语气微凝,可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情绪,“而且让我拿钱赎你和他的裸照。”
此话一出,尚文悦猛的就从沙发上豁然起身:“他放什么狗屁!”
怒极了,尚文悦连话都说不顺畅:“我从来都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更没有什么裸照,他只是想坑你!”
没发生过关系?
陆景川听到这里,挑了挑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尚文悦却越说越气了,她又怕陆景川不相信她,望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尚文悦一咬下唇,直接问道:“陆景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种放荡不堪的女人?”
陆景川紧紧皱起了眉头,抬起头来去看尚文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这么以为的?”
“那你干嘛不说话。”
尚文悦觉得被宋子轩侮辱,心里顿时就委屈极了。
刚刚陆景川听了她的解释又一直不表态,让她觉得陆景川兴许是信了宋子轩的话。
陆景川看着尚文悦受气包一样的面色,心底忽然有几分动容,缓了会儿 ,他才叹了口气,说:“好了,我没有不信你,我也没有理宋子轩,你自己以后出入注意点,别让宋子轩盯上你。”
尚文悦睁着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里带着一丝丝不确信:“真的?你相信我吗?”
“相信。”陆景川点头。
尚文悦这才放下心来,她甚至都没发现自己这波动着的情绪都因为陆景川而起,也没有去追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陆景川的看法。
不过陆景川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让尚文悦感到心脏像是凉了一截一般,只听他冷冷说道:“你和宋子轩以前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不管,但你现在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你现在是我陆家的人,最好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举止,我不希望因为你和宋子轩的事情给陆家抹黑,就这一个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明白了?”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尚文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陆景川这是在怪她妨碍了陆家的名声吗?可是她和宋子轩,明明也什么都没有……
男人话里话外好像都在敲打着告诉她,陆家和她永远都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只要她不给陆家抹黑,干什么都可以。
而她,也是不重要的。
是这个意思吗?
尚文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一直掐着手心的肉才逼迫着自己吐出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