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起身,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我不吃了!”
“你给我站住!”吴父拉着她,逼她把那些胡萝卜都吃了,可吴美欣不愿意,奋力挣扎着,挣扎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碗筷,粉碎了一地。
瞬间客厅一片狼藉,吴父更加生气,啪的一声打在吴美欣的脸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吴母也不可置信,她走上前抱住吴美欣,“女儿你没事吧,疼不疼啊?让妈妈看看!”
吴美欣甩开吴母的手,她朝吴父叫嚣着,“你凭什么打我!”
吴父气的浑身颤抖,没想到她还是死不悔改,“凭什么打你?就凭我是你父亲,你做错了事情还不知认错,一味的娇纵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你说说你这段时间做了多少过账事!本来和陆家关系挺好,都是因为你!现在连陆景川也对你冷眼相待,你说说你非要去招惹尚文悦做什么?!”
尚文悦!又是尚文悦!
吴美欣双拳紧握,眼里露出恨毒的目光,为什么所有人都偏袒尚文悦,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如此!
而在吴父眼里,他认为即便是陆景川毁约,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样陆家还觉得欠了吴家的,对自己的公司生意往来都有好处,可现在倒惹得人不待见,都是他的好女儿干的好事!
“陆景川既然不喜欢你,那就罢了,你非要死乞白赖的往上贴!把吴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吴美欣垂着头,目眦欲裂。
吴母走上前推开吴父,“你在说什么混话!你是不是昏了头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你疯了吧?!”
他并不理会她,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样都是她惯出来的,有一半都是她的错,也怪自己从前对她疏忽了教育,才会到今天这种局面。
“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吴父将吴美欣拖上楼,将房门反锁起来,对一旁的佣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许小姐出房门半步!一日三餐你来送!”
说完他不理会在一旁哭泣的吴母,径直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剩下吴母一个人在楼梯间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晚,外面的雪飞扬,虽然屋内有暖气,但是吴美欣只觉得彻骨的冷。
她坐在窗边,指甲狠狠的攥紧床单,就快要撕碎,她嘴唇咬出血,目光里猝了毒。
“尚文悦!我一定要杀了你!”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毁了她的一切,明明她都已经和景川订婚了,明明她都要成为陆家的少奶奶了,可偏偏这个女人横叉一脚,抢走了她的景川。
现在陆老爷子也不怎么欢迎自己,而陆景川更是厌恶她,多次警告她,否则他不会放过她。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尚文悦导致的,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尚文悦一怔,不可置信得看着不远处的男女,刺痛了她的双眼,连指尖都在颤抖,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在自己心上。
段天琦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顺着视线看过去,不远处,是陆景川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吃饭。
“文悦……”
他出声唤她,尚文悦别过头,打断了他,“别说了。”
恰巧这时,陆景川也看到了尚文悦,他心头一慌,顾不得对面的林文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
而尚文悦顾不得那么多,她现在很抗拒陆景川的靠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个口红印就是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的吗?
她起身,连小宝也顾不得,转身冲出了餐厅。
陆景川大步追上去,“文悦!”他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像没听到一般,并不理会他。
冷风灌进脖子里,尚文悦跑到天桥上,她冷的发抖,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伴随着低声分抽泣,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放开我!滚开!”
她下意识的挣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真的不想面对这一切,前段时间的甜蜜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文悦你听我和你解释!”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并不松手。
尚文悦看着他俊美的脸,眼泪横飞,这些天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全部倾诉而出。
“好啊,你解释啊,那个女人是谁?你们为什么在一起吃饭?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吗?”
陆景川喉咙一紧,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尚文悦解释林文静的身份,前女友吗?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不想告诉她就是怕她多想误会。
“他是公司的合作伙伴,这次吃饭,是和她谈合作的事。”
“合作?”尚文悦冷笑出声,“你领口上的口红印就是她的吧?”
陆景川下意识的皱眉,“什么口红印,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怎么,你做了不敢承认吗?陆景川,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
那个口红印一直是自己心口的创伤,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释,可如今陆景川遮遮掩掩,她真的对他很失望。
“尚文悦!你是不是疯了?好,那我问你,你刚刚在和谁一起吃饭?段天琦?还带着小宝,一家三口,可真是其乐融融啊?”
段天琦怀里抱着小宝,那样温馨的场面刺痛了他的眼,可是面对尚文悦的误会,他还是第一时间选择追了出去和她解释,可是她并不相信自己。
“陆景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段天琦只是同学关系,而且我们在说和小宝有关的事情,他说小宝贫血,所以带了药出来……”
“贫血?这种蹩脚的理由他也想的出来?就算是贫血,那他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不说,偏偏把你约出来单独说,还带着孩子?!”
“陆景川!”
尚文悦朝他怒吼,一把推开他,“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反倒是你自己,敢做不敢认!”
“怎么?一说到你的好学长?你就生气了?尚文悦,你还说你对他没有什么!”
陆景川拳头紧握,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他冷峻的双眸犹如冬夜里的冰渣一般,带出刺骨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