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分钟的时间,对于李彦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漫长了,他两条腿都蹲麻了。
此时此刻看到沈玉走了出来,李彦急忙站了起来,强撑出一副冷淡的表情,朝沈玉走了过去。
“龚校长,我这请假的事情可就要多拜托您了,本来我还担心一年不来,会取消我的考试资格呢,现在我就放心了。”在来之前,沈玉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考驾照的有效时间是两年时间。
但如果你长时间失踪的话,半年或者一年之后再出现,驾校也不会允许你参加接下来的考试,说不定还要从科目一开始重新学一遍。
沈玉今天一共就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学校的请假,毕竟高三要是消失大半年的话,保送工商大学的事情,说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前请个假安稳一些。
第二件事就是幸福小区的房子装修,一个月前王桂芬去京城看病,现如今手术很成功,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
沈玉早上跟母亲开视频聊天的时候,她刚爬上长城,正准备和一起同去的旅游团拍照留念。
母亲辛苦了大半辈子,在父亲沈刚去世之后,对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现在总算是能够空闲下来享受一下生活,沈玉也算是放心了。
不过这说起来,沈玉还是要多多感谢一下陈庆余,如果没有他的安排,沈玉估计下辈子也想不到让母亲身体康复之后旅游的事情。
按照王桂芬的旅游路线规划来说,她大概两个月之后才回来,到那个时候正好房子也能住人了。
沈玉特意让刘若雨记住这件事情,等到母亲从京城回来之后,再把幸福小区的钥匙给她,也算是沈玉给母亲的一个惊喜了。
这第三件事情,就是驾校的请假。
虽然报名考驾照只花了两三千块钱,但沈玉毕竟以前过过苦日子的人,两三千虽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专门跑过来一趟。
不过,让沈玉没想到的是,余姚早就帮他想到了这一点,并且还为此花了一大笔钱……
“这点小事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派人专门处理好的,如果在这一年时间里你需要转走档案在其他地方考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就行,都不用专门跑来一趟。”因为刚才和沈玉谈成了那件事情,龚校长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的高兴,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那行,龚校长您回去吧,不用送,一会儿有人来接我的。”
和龚校长告别之后,沈玉转头便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李彦,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疼。
这货竟然这么执着,竟然在驾校门口堵着自己。
虽然这货并没有把刘若雨追到手,他跟刘若雨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个高中同学而已,但在沈玉的心里,却总有一种给他带了绿帽子的感觉……
想想还挺刺激的……
“沈玉,来,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刘若雨到底怎么回事。”李彦直接拦住了沈玉,也不绕弯子,开口直接单刀切入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别跟我装蒜,就凭你这……就凭你这样子,你是怎么追到刘若雨的?而且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买彩票中奖了啊?这身衣服是你自己买的?”李彦本来是想说就凭你这穷酸样子的,但转念一想,沈玉身上这一身的名牌西装,怎么看都跟穷酸这两个字挨不着关系。
离开幸福小区之后,李彦专门在网上查了一下,沈玉这一身西装的价钱,甚至已经超过了六位数……
李彦不相信这身西装是沈玉自己花钱买的,所以他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问清楚沈玉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沈玉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刚退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找工作四处碰壁,售楼部的工作是我介绍的,而且她谈成的第一弹生意也是我……恩……也是我帮忙介绍的。”
听到这儿,李彦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
他甚至懊恼的有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对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若雨退学刚踏入社会那会儿,找工作肯定是处处碰壁,要是自己那个时候趁机接近刘若雨,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拿下?
别说是售楼部的工作了,要是早知道能这样把刘若雨追到手,李彦就是托人给她弄个售楼部经理的工作,那也是值得啊!
李彦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还真没想到沈玉和刘若雨俩人是这么认识的,也难怪刘若雨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换成是自己,也肯定如此啊。
一个是不着调的花花公子,一个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嘘寒问暖的……
忽然,李彦皱了皱眉,看着沈玉这一身名牌西装问道:“那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能买得起这么贵的?”
“你说这身衣服啊……”刚编了一个瞎话,还要在编一个关于衣服的瞎话,沈玉的脑子还真有点不够用了,只好含糊其辞的说道:“这身衣服不是我买的,这个,你懂得。”
“你该不会是……”李彦的脸上先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随后恍然大悟了过来,他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震惊,有些傻呆呆的看着沈玉:“你竟然为了钱去做那个,沈玉,你真是太……”
“太牛B了!”
估计是没想好该怎么形容,李彦停顿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惊叹道。
很显然,这货是想歪了。
不过沈玉倒是无所谓,想歪了就想歪吧,只要不继续在聊这个话题就行。
“没钱还是不行啊,沈玉,你看我,虽然兜里没什么钱,但平时每个月几千几万的零花钱还是有的,那辆蒙迪欧,是我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驾照都还没拿到手呢,车就已经有了。”
为了找回面子,李彦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沈玉离开,既然已经知道了他这身名牌西装是怎么来的,李彦的自信心就更加强了许多。
他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要把沈玉彻底的打击一次,让他以后看到自己,心里都会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就算他抢到了刘若雨又怎么样?
不还是个穷B?等将来刘若雨意识到了这一点,早晚还是会后悔的。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可怜巴巴的回来找自己。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
李彦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之前他把刘若雨视若珍宝,那是因为刘若雨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还是一朵花骨朵,而现在都已经开花了,说不定以后还会结果。
那可就不一样了。
最起码意义上就不一样了。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李彦一定会用尽毕生所学,把刘若雨折磨的……
“你再说说你,沈玉,你穷也就算了,竟然还去做那种事情,你真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你要是缺钱,你可以找我啊,我让你去我爸的公司上班,虽然每个月只能挣个五千八千的,但好歹那钱花着舒坦啊。”
“是,是啊,哥,你说得对。”沈玉态度非常诚恳,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玉本来是打算溜走的,不过后来干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跟李彦一起蹲在路边。
之前余姚说要过来接自己。
反正等待是一件无聊的事情,能有个人在旁边陪着聊聊天,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沈玉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啊,我可是听说,那些花钱养小白脸的富婆,玩的时候可是非常的那啥的,你这年纪轻轻的,以后还是想想办法换个工作吧。”李彦很是得意的弹了弹烟灰,心想我还以为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原来还不如以前那个穷酸样呢,竟然去做小白脸。
什么狗屁凤凰,这简直是钻进泥沟里变成泥鳅了啊!
“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要是把身体干毁了,那你以后咋办?你说是不?对了,你干这事,刘若雨她知道吗?”问出这话,李彦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要是刘若雨不知道,他打算找个机会偷偷地告诉刘若雨。
若是刘若雨知道,那就更好办了,以他对刘若雨的了解,刘若雨那么爱面子的人,肯定不知道内情,要是她知道了内情,怎么可能还跟沈玉交往?
“知道吧?应该是不知道吧……”沈玉头疼的更厉害了,他宁愿听李彦继续吹牛B,也不愿意跟他聊任何关于刘若雨的事情。
嗡、嗡、嗡……
就在沈玉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谎言搪塞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响起了一阵跑车发动机的嗡鸣声。
如同猛兽嘶吼一般的巨响声,几秒钟前还在远处看不到的地方,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沈玉便已经看到了那辆跑车。
那是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
沈玉看着很眼熟,然后忽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在京城曾经见过这辆车,不过看车型,姜钧山的那辆兰博基尼应该是前两年的老款式。
而眼前这辆崭新的白色兰博基尼,则更像是今年的新款。
沈玉对于跑车的研究并不多,但沈玉很喜欢跑车的外形和发动机的声音。
尤其是兰博基尼的声音。
疯狂轰油门的时候,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一种虎啸山林的感觉。
嘶……
一个非常漂亮的甩尾漂移,兰博基尼稳稳地停在了沈玉和李彦的面前。
“卧槽,兰博基尼RT!?这车最起码也有一千万吧?不是说全球只有二十辆吗?这辆是假的吧??”从轰鸣声响起,到目光看见跑车,在到现在这辆兰博基尼停在了俩人面前,李彦的嘴张的都能塞进一块榴莲了。
“傻愣着干什么,上来感受一下啊,这可是你的生日礼物。”坐在驾驶座上的余姚,伸手将墨镜摘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的说道。
“生日礼物?”沈玉顿时间有些咂舌,虽然他也觉得刚才那个甩尾漂移非常的帅气,但是看着地上轮胎摩擦出来的一道长长的黑痕,沈玉那叫一个心疼啊……
这可是我的车啊……
“生日礼物?”李彦倒是挺有默契,和沈玉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四个字,当他看着沈玉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走上车的身影,李彦的下巴瞬间砸在了地上。
而且还是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这两价值一千多万的兰博基尼,竟然是沈玉的生日礼物。
第二次,则是因为坐在驾驶座上的余姚。
按照刚才俩人的聊天内容来推算的话,在李彦看来,沈玉是做了余姚的小白脸。
“沈,沈玉……”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李彦哆嗦着朝沈玉招手喊道:“要是,要是还有类似的,请一定要介绍给我!”
富婆不应该是那种大腹便便,脸上长满肥肉的吗?
就算长得不像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婆,也不能是这样的啊!
余姚长得漂亮也就算了,那么有气质也就算了,身材还那么好!
这哪里像是富婆啊!
看着跑车渐渐远去,李彦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崩塌了。
李彦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剧情发展的不对啊,到底是谁打击谁啊??
……
京城,高尔夫球场。
摆好姿势,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然后自信挥杆。
“好球!好球啊!姜少,你这可就不对了啊,咱俩可是从小一起开始打高尔夫球的,好像我还比你早接触了几个月,怎么你现在的水平超过我这么多啊!”旁边的柳桂,自叹不如的说道。
“就你那水平也好意思跟钧山比?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了。”王川刚说完,站在他旁边穿着旗袍性感的礼仪小姐,便将剥好的葡萄送进了他嘴里,王川很是享受的咽进肚子里,随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颗葡萄喂了回去,在碰到旗袍美女柔软滑嫩的嘴唇时,王川哈哈一笑:“我觉得啊,钧山找来这些漂亮的美女在旁边,就是为了影响我发挥。”
“我看你根本不是来打球的,就是来享受的。”看着王川如同一个老地主一样享受的样子,柳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娱乐娱乐而已,谁输谁赢又能怎么样,高兴就好啦。”将球杆递给旁边的秦舒怡,姜钧山坐在椅子上说道。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从他眼中依然可以看到些许的得意。
因为,在他看来任何的娱乐项目,如果输赢没有意义的话,那就根本没有开始的必要。
“钧山啊,我昨天听说,那个叫沈玉的家伙已经离开了京城,而且再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暗杀。”王川摆了摆手,示意几位旗袍美女可以先下去了:“你可要注意啊,这是有人要往你身上泼脏水啊,也幸亏那个叫沈玉的命大没有死,不然可是会有很多麻烦的啊。”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姜钧山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这京城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要是每一个都注意,能把我累死。”
“那个叫沈玉的?”柳桂喝了口茶,耸了耸肩说道:“那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虽然是嫩了点,但是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周红那天的晚宴,对外放出的消息可是陈庆余的儿子。”跟他俩不同,王川倒是很谨慎的说道:“陈庆余可不是一般人。”
“生子当如陈庆余?”
姜钧山摇了摇头,有些厌恶的说道:“我以前就听过一句话,说现在这话改成了生子当如姜钧山,真是可笑。”
至于为什么可笑,姜钧山并没有明说。
而这个时候,一般来说身边都会有一个将这话明说出来的人。
柳桂接话道:“说真的,那个陈庆余还真不算什么,二十多年前他为什么能那么出名?说白了,咱们的父辈,哪个不是遵循祖训,一步一步扎实的往前走,那个陈庆余只不过是思想开放了一点而已,顺带着做了点令人惊讶的事情罢了,在咱们这些人里随便挑出来一个,扔到那个年代,那绝对比他强得多,拿二十多年前的陈庆余跟现在姜少相比,简直没有什么可比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当事人都不在意,王川自然也不好在说什么。
而且他也觉得柳桂说得有道理。
在二十多年前那个动荡的年代,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做出陈庆余的那些事情,但如果放在现在想一想,其实陈庆余做的那些事情,大家谁都能做到。
如果这么想的话,陈庆余好像也就没有那么了不起了。
“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姜钧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问道:“你们该不会还做不了主吧?还是说,手里没有股份?”
“要是我自己来做,我家那几位老古董肯定不同意,但这事是由姜少亲自来操盘,那可就不一样了,我家那几位,答应的可爽快了。”柳桂笑了笑,继续说道:“周红那家公司刚上市的时候,我家就派人收购了百分之七的股份。”
说完,姜钧山睁开眼,和柳桂一起看向了王川。
“这事说起来有些尴尬,你们也知道,我家那位,以前和周家有点交情,让他们亲自下手来做这事,他们有点下不了手。”
王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说到这儿的时候,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不过,这事倒是可以用我的名义参加,实际上呢,你们懂得。”
“老爷子还挺重情重义的,那你手里现在有多少股份?”对于王川的话,姜钧山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当年周家和王家的事情,几乎闹得人尽皆知。
王川讪讪一笑,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那还真是重情重义啊,一边念着旧情,一边收购了六个点的股份。”柳桂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百分之六的股份,就这还是看在念旧情的份上?
要是没有这情分,你们王家是不是能收购两位数以上啊?
姜钧山和柳桂对视了一眼,虽然对这个数字感到有些意外,但却又在情理之中。
周家虽然早些年对王家有恩,但那毕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总不至于看在念旧情的份上就不挣钱了吧?
怎么,念旧情能念出钱来?
“保守估计是两年,但我觉得,最多一年的时间就够了,周红那家上市公司叫什么来着?”姜钧山思索了一阵,开口继续说道:“好像是叫龙腾对吧?这名字太俗了,你们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呢?虽然早了点,但毕竟是早晚的事情。”
“我觉得叫川明就不错。”
“放屁,你直接把公司改名叫王川不得了。”
三人哈哈一笑,姜钧山举起高脚杯碰了一下:“那就提前预祝两位发大财了。”
“大家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
半小时后。
将王川和柳桂送走之后,姜钧山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面色阴冷的走向了地下室。
很多人都知道高尔夫球场有个很大的地下室,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
与其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地下车库来的更贴切一些,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如果真要是按照面积来算,比一般的小区地下车库还要大得多。
“姜少,姜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事真不能怪我啊,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真不怪我啊,姜少,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论任何事情,保证给您办好,姜少,您相信我,相信我啊……”
将铁门打开,昏暗的屋子里出现了吴淞那肥胖的身躯。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那阔老板的姿态,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血迹,脸上更是带着惊恐和畏惧,看到姜钧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吴淞没有丝毫的犹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反观姜钧山,对于吴淞的跪地求饶,却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根棒球棍。
缓步走到吴淞的面前,握紧球棍。
扬起。
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吴淞的身上。
打了七八下之后,听着吴淞的痛叫声,姜钧山似乎还觉得并不解气,双手握住球棍,使出全身力气砸了下来。
蜷缩在地上痛叫的吴淞似是有所感应,下意识的翻了个身。
原本这一棍是砸在他背上的,最后却砸在了他脚踝上。
紧接着,姜钧山便听到了一声咔嚓碎响。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脚踝上的骨头被敲碎了。
这倒是让姜钧山感到有些意外。
将棒球棍扔到一旁,姜钧山甩了甩因为反震而有些发麻的手,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吴淞,张大着嘴巴却半天没叫出声来的样子,姜钧山脸上的阴冷表情有了一丝丝的好转。
“再给你最后一个月的时间。”
“要么把人找到,要么就把钱找到,否则……”姜钧山并没有把话说完,实际上他也不用把威胁的话说完,因为地上的吴淞很显然已经明白了后果。
说完,姜钧山便转身离开了。
地上的吴淞,强忍着脚踝碎骨的锥心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好:“谢谢姜少,谢谢姜少,我保证这次不会再有任何意外,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