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的,知道了,快去开会吧,他们两个也快要听得起茧子了。”
“暖暖,即使你耳朵起了茧子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想你。”
“嗯嗯,我知道。”
“那我挂了啊,再见。”
“嗯嗯,挂吧,再见。”
左卫行很享受他和顾夏暖现在的关系,他能感觉得到,顾夏暖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
朱崇独自待了好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待在房间,到底做了些什么。
又开始了总结会议,左卫行那边,也收到了韩云蕊的消息,问他朱崇喝了雪梨汤和药没有,左卫行拍了张照片发给韩云蕊,韩云蕊这才放了心。
背着背包,韩云蕊也不愿意再折腾到酒店去,直接打车奔了机场,看着最近一趟回北京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才起飞,就直接买好票,坐在机场大厅里,发着呆,抱着包,眯了一会儿。
左卫行那边结束了会议,心里有些不放心,发了个消息,问了一句韩云蕊现在在哪儿。
韩云蕊呆愣着,突然听到包里的手机震,赶忙拿出来,打开一看,结果看到左卫行三个字,难免又有些失望,
左卫行:云蕊,现在在哪儿啊?
韩云蕊:左总,我已经订好了回a市的机票,现在在机场,一会儿就起飞。
左卫行:这么着急吗,好歹歇一晚再走啊。
韩云蕊:不了,左总,待不下去,还是先回的好,放心吧,左总,我没事儿。
左卫行:行,云蕊,那你注意安全,落了地给我来个消息,到家也记得跟我说一声
韩云蕊:好,左总,您今天也辛苦了,早点休息,麻烦帮我盯着点他,让他少抽点烟。
左卫行:行,放心吧。
这边韩云蕊收起了手机,那边左卫行伸手把手机递给了朱崇,把刚刚的聊天记录给他看了看:
“你说你们两个啊,暗恋了彼此那么多年,也好不容易携手闯过了那些关,互相表明了心意,到底是因为什么,闹成这个样子。
云蕊一晚上都不愿意多待,连夜也要赶回去,可是人家就跟你闹成这样,也让我盯着你少抽烟……你说说你,这样的女孩子你要到哪里找去……”
朱崇的脑子里也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强撑着精神开完了总结会议,现在实在是不愿意再听左卫行多说什么,打断了他,
“好了,左总,咱走吧,先回吧,明天还要有新的工作安排呢。”
左卫行也知道朱崇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所以也就作罢了,拍了拍朱崇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行,你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和兄弟说。”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
朱崇回了一句:“嗯嗯,谢谢左总。”他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和韩云蕊吵架,左卫行在中间明里暗里帮他们牵了不少线。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在心里他真的是很感激,自己能够拥有这个好兄弟。
日子还是在继续,哪怕朱崇和韩云蕊两个人之间依旧不咸不淡的,韩云蕊有的时候也会迷惑,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朱崇没有错,是她没有对他坦诚,可是,是她错了吗,韩云蕊心里也觉得有些冤枉,很多次,她也想点开对话框,把自己早早写好的信,发给他。
可是真正打开了,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韩云蕊不敢面对自己,耻辱的过去,就像是泥潭里的水草一样,扯着她的脚,把她往泥里拖,逼得她没有办法呼吸,也不敢去想朱崇知道了真相会作何反应,会怎么看她。
她害怕,害怕朱崇会和当初的左卫行和顾夏暖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一样,露出同情怜悯的表情,也害怕朱崇会觉得她不再干净不再完好。
以后看她会和以前不一样,在这件事上,她没信心,对自己没信心,更加对男人没信心。
朱崇最终还是听了韩云蕊的话,慢慢地减了不少烟量,口袋里薄荷糖也很快见了底,直到吃了最后一粒薄荷糖。
朱崇看着空空的糖盒子,愣了一秒,最后也没舍得扔,小心仔细地收进了行李箱。
在c市出差的行程很快也就要结束了,中间他偶尔回a市交接,韩云蕊也总是刻意躲着不见他,虽然说他知道韩云蕊忙着烈焰队那边的训练。
而且为了这次新队员选拔,一年一度例行的迎新晚会上,韩云蕊也被点名要表演节目,而且她也很重视这次演出,毕竟她代表的是烈焰队的领导层。
但是每次韩云蕊都跟朱崇说,她要排练,或者太晚了让他早点休息,导致两个人基本上没怎么见过面,连顿饭也没吃过。
不过每次他在会议开到很晚的时候,韩云蕊都会点外卖送到酒店,怕他忘了时间错过了饭点。
朱崇也明白韩云蕊大概是怕面对他,上次见面他也一样不知所措。
朱崇知道那天在c市,是自己做得不对,可是韩云蕊没有再提起过,他也只好装作没事,心照不宣地两个人,都不敢面对对方,尽管彼此的心里还是深深地挂念着对方。
其实朱崇也想过,要不去找韩云蕊,有时也悄悄跑到韩云蕊楼下等着。
他也发现韩云蕊每天总是睡得晚,他在楼下看着,虽然心疼她熬夜,却也不敢发条消息让她早点休息,常常是等到楼上的灯都熄了,他也还是没能发一个字过去。
在某些事上,两个人也是默契到不行的。
韩云蕊那边在新生晚会上的表演,反响也很不错,又是民国背景,她上去客串了一个角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终演出的时候,完成的不错,也算是没给他们这些老队员丢人。
上台谢幕的时候,接过韩云飞送的花束,看着台下用力给她鼓掌的新队员,这些队员都是她们一个一个经过残酷地选拔留下来的。
在那一刻,韩云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一瞬间就可以“热泪盈眶”,没有任何预兆,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缘由,她只是忍不住眼泪。
因为要跟这一批新队员一起拍个合照,韩云蕊才勉勉强强地收了收情绪,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喷涌而出的眼泪。
她知道知道朱崇他们今天出差回来,韩云蕊抱着收到的花束就直奔左氏集团,妆也不顾得卸,头发还绑着民国发髻,刘海还是贴在额头上的波纹形状。
自己提前准备的演出旗袍也来不及换,匆匆地和韩云飞打了声招呼,让他全权负责烈焰队这边,有什么情况随时给她打电话,然后顺手披了件外套,就上了出租车。
坐在车上冷静了一会儿之后,韩云蕊也仔仔细细地想了很多。
其实要问她,有没有犹豫,她是有的,可是看着怀里的花,韩云蕊鼻子就发酸的很,坐在车后座,又哭又笑的。
司机从汽车后视镜里打量着韩云蕊的打扮,不由得也觉得奇怪,还问了她是不是演员,韩云蕊又点头又摇头的,司机看她的样子就没再多问。
其实刚刚站在台上的时候,韩云蕊心里十分紧张,也特别希望台下的观众席里坐着朱崇,或者希望自己下了台第一个能看见的就是他,希望他陪着她,看着她收获那些掌声和肯定。
站在聚光灯下,韩云蕊感觉埋藏在心底里,强迫自己不去想的东西,就在自己眼前,她说不清楚,只是很想扑进朱崇怀里大哭一场。
韩云蕊曾经也想过做话剧,甚至想过要做演员,可是她不愿意到台前,更不愿意被关注,要说有没有这样的梦,她是有的,韩云蕊是向往舞台的。
所以这出话剧,哪怕范围不大,可是她依旧愿意费心费力的去完成好。
再者,毕竟是自幼深埋在心底里的信仰,所以她比一般人更懂得尊重舞台,既然是要演给观众看的,那就要对观众负责,至少要对得起观众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