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这件事情陆明根本帮不上忙,但姜河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侯氏。
陆明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这时正神清气爽的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刚走到门口,陆明便和正在询问他秘书的姜河撞了个正着。
“姜二少,真巧啊。你也来这里上班?”
听到这话,姜河嘴角一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见状,陆明朗声一笑,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姜二少这可就高估我了,你还没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见陆明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装傻,姜河也只得舍弃那些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我其实是想问你,关于那块地皮的事。”
“你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吗。”
陆明挑了挑眉,给姜河让出一条路来:“我们进去聊。”
走进办公室,陆明坐下身子,又悠悠的开口,道:“你知道,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他确实无能为力。
他和卖地皮的公司也不甚熟悉,这一次坑了姜淮一把,纯属巧合。
他也想不到,姜淮会突然向他发难。
听到这里,姜河也是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刚想离开时,陆明却又开口,道:“姜二少,如果有下一次,我会放他一马。”
“是么?”
闻言,姜河微微一笑,又轻声开口,道:“那谢谢你了。”
出了侯氏,姜河坐在车里,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是太冲动了。
在不清楚陆明的目的下,就贸然去和陆明竞争,明显是个不理智的行为。
想了想,姜河终于还是先给姜蓉打了个电话。
现在,他只能让姐姐来帮他一起想办法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姜蓉也有些为难,思索半晌,她终于开口,道:“我先想想办法吧,阿河,你先把这件事情瞒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爸知道。”
闻言,姜河也是应了下来。
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没底。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姐姐是想尽快筹钱,帮姜淮瞒天过海?
先不说那笔钱究竟什么时候筹得齐,光是瞒父亲那么久,就不现实。
陆明坐在办公室,看着楼下的姜河。
半晌,他终于打通了姜河的电话。
“我是陆明。”
听到陆明的声音,姜河有些讶然,顿了顿,他才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明没有回答他,只是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你哥和那家公司签买地的合同了吗?”
听到陆明的话,姜河恍然大悟。
他心中一喜,忙和陆明道了谢,又挂了电话,迅速的朝着姜氏的方向驶去。
看着姜河离开,陆明忽然扬起了嘴角。
这件事,其实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
当天下午,陆明以五百万的价格买下了这块地。
他从对方公司销售人员的嘴里得知,姜氏突然改了主意,选了另一块在繁华地段的地,价格也不低,但比起八千万,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为了挽留侯氏这个客户,对方公司特地联系了陆明,用降价一半来表示他们的诚意,陆明也就顺着他们的诚意,买下了一块地。
又省五百万。
坐在办公室,陆明得意的给侯松打了个电话,炫耀了自己的“战绩”。
对此,侯松也很是惊叹。
两个人又在电话里探讨了那块地的具体用途,最后,终于达成了共识——
先不动这块地,静观其变。
处理完公司的事,陆明正准备下班,姜蓉却突然找上了门。
陆明诧异的挑了挑眉。
如果姜蓉今天上午来,他根本不会惊讶,可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姜蓉怎么又……
陆明有心想和姜蓉保持距离,他刚想说话,姜蓉却抢在他前面一步开口了。
“陆明,你可以帮帮小淮吗?他年纪小不懂事,我回去会教育他的……”
见陆明不说话,姜蓉低着头,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半晌,她终于抬起脑袋来,桃花眼里带着些怯懦:“如果你想的话,我愿意嫁给你……”
嫁给他?
听到这里,陆明觉得自己不能沉默下去了。
他摇了摇头,又看着姜蓉,开口问道:“姜小姐,你弟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闻言,姜蓉微微一愣,似乎是根本没想到陆明会这么回应她。
她想过陆明会拒绝她,或者是答应她,也想过陆明给她回应后她自己的反应——
唯独没想过,陆明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我想,你弟弟应该是忘记通知你了。”
陆明站起身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又开口道:“姜小姐不妨去问问姜二少,他对这件事情最清楚不过了。”
说完这句话,陆明便迅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和姜蓉有什么牵扯。
要不,姜致那老狐狸说不定要给他安个什么“罪名”,逼着他娶了姜蓉。
陆明相信,如果利益巨大,那么即使牺牲他女儿的声誉,姜致也在所不惜。
下了楼,陆明远远的就看到站在车库门口的风轻澜。
风轻澜今天穿了一身素净的运动装,头上戴着的鸭舌帽帽檐遮住了她的多半张脸。
见陆明朝着她走来,风轻澜又把头埋低了些。
“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陆明的声音,风轻澜总算是怯怯的抬起头来:“我没化妆。”
“多大点事啊。”
陆明只觉得哭笑不得,看了看四周没人,他又诧异的看向风轻澜,开口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闻言,风轻澜点了点头。
她今天来找陆明,其实是想解释一下关于昨晚的事情。
按照她平时的酒品来说,她喝多了会拉着人撒酒疯,然后第二天会把撒酒疯的事忘得精光。
偏偏昨晚,她断片之前的记忆就是到了陆明家,开了陆明家的门。
风轻澜觉得,自己在陆明面前一直苦苦维持的形象,在昨晚全都毁于一旦了。
醉酒不可怕,撒酒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还能回忆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