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间有什么关联我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些事情,显然不会就此结束。
跟吴白离开了咖啡厅,因为我昨晚上夜班的缘故,我让吴白去郝婷婷的店门前将我的符给拿回来,而我自己却率先回家,在吴白回来之前,一定不睡觉。
至于去医院,聚会取消后,吴白就决定晚一点再陪我去医院。
只是,我始终没有等到吴白回来,沉重的双眼已经由不得我继续坚持下去。
熟悉的血色天空,熟悉的公交站台。
这一次,我站在站台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听说一个人如果想从梦里醒过来的话,就得让自己受伤,可站台前那密密麻麻的车流,如果撞上一下的话,一定会很疼的吧,如果撞了后我还是没醒过来,那又怎么办。
时间已经由不得我再多想什么,那熟悉的公交车,又一次停在了我的面前。
这一次开车的男人,又是最开始看见过的那个家伙,圆圆的肚子都快抵到方向盘了。
我失魂落魄的上车,虽然有过吴白先前的安慰,可此时此刻切实的坐在车上,这种感觉还是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一股寒意似乎在我的脚下开始聚集。
终于,公交车发动了。
没有停留的,公交车按照早就规定好的路线一直前行。
很快,公交车就到了医院门口,果不其然的,一个个孕妇开始上车,她们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只是这一次跟上一次又略有不同。
只见第一个孕妇上车的时候,还跟公交车司机点了点头。
公交车司机同样笑着回应,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僵硬无比,反而让人觉得浑身冰凉。
当整个公交车上都坐满孕妇后,公交车再一次开始行驶。奇怪的是,这一次孕妇并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反而是一路驶进市区。
我感到好奇,周围的孕妇们都一动不动,只有坐在我前面的孕妇在不断抚摸着肚皮,这一幕原本应该是很正常,可很快,那孕妇就转过身来,看似微微一笑,可当那怪异且诡谲的笑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孕妇的笑容不变,只不过这一次,她缓缓转过身,又起身,还不等我看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整个画面天旋地转,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颊,猝不及防的醒来,这才发现眼前是吴白熟悉的脸。
“你怎么睡着了,我不是说等我回来么?”
吴白的脸上有着嗔怪之色,对此,我却只是无力的笑笑,这一次,我倒是希望吴白晚些把我叫醒,就在刚才的梦境里面,那孕妇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先吃饭吧,吃过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吴白拍了拍我的背,有力且温暖。
我翻身下床,看了眼吴白拿回来,放在我床上的三角形符纸,略微思索,还是将符纸给扔进了书桌的柜子里面。
既然都要来,倒不如坦荡一些。
吴白确实没有食言,在简单的吃过一些东西后,就打车带着我去到了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和天气的缘故,还未进医院之时,我就觉得浑身冰凉刺骨,寒意似乎自我脚底一路升腾,要将我整个人全部淹没。
在这一瞬,吴白握住了我的手。
熟悉的温暖和滚烫传递到我身上,温暖而有力。
“走吧。”
我点点头,就这么任由吴白拉着我,一路进了医院。
找到之前的那个小护士,我们又跟她了解了一些情况,可并没有太多的收获,小护士所说,跟上次我问她的那些基本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是在最后将要离开的时候,小护士说了一句让我印象特别深的话。
“那个女人看起来挺漂亮的,不过这只是平时正常的模样,她只要一笑,就特别的恐怖,好像她整张脸都在为那个笑容做准备,脸部肌肉都扭曲在一起,嘴角更是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我心头一动,小护士跟我说的,不就是我在公交车上见到那女人时所看见的模样么。
原本我只以为那是因为我的梦境,扭曲了一些东西,却是没想到,女人在现实世界笑起来也是这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那第一次见到她,她应该只是想要给我一个柔和的笑容吧,却因为这笑容太过恐怖,我当时直接就被吓醒了,根本没来得及去思考其他的东西。
“看来,这一次也不是全无收获。”
吴白抿着嘴笑了笑,我之前把梦境里的一点一滴都告诉过吴白,很显然,吴白也从小护士的嘴里得知了那恐怖微笑的秘密。
我点点头,不知不觉间,我们竟走到了那间病房面前。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吴白也跟在了我的后面。
病房里空空荡荡的,上次过来见到的那个孕妇也不见了。而其他的几张床也都空着。
回想起当初的随意一瞥,当时那个孕妇就躺在床上,而她的身边站在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其中的一男一女就站在病床面前,年龄比较大,应该是家里的长辈,不过听小护士当初所说,那一男一女的长辈应该是男方的父母,而非女方的家人。
不然在后来需要保大保小的时候,就不会出现保小的情况了,试问谁家父母愿意看着自家女儿死去的。
至于其他的三个人,男人应该是孕妇的老公,那男人体型偏瘦,唯唯诺诺的站在最后面,而且小护士也说过,那男人被父母一句话就呛得话都不敢说。
至于剩下的两个女孩儿,他们年纪并不是很大,应该是男人的妹妹或者家里亲戚。
也就是说,当时医院病房里,女方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才会因为难产而死亡,保大保小,也在这里有了最直观的解释。
这一刻,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赶忙转身面对吴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