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情况出现,没有人拽我,也没有人拽吴白,我和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走到了那棺木的面前,而先前出现的那些特殊情况,此时此刻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
吴白愕然,就连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走到棺木前,那棺木的棺盖本就裂开了缝隙,我和吴白几乎是顺其自然一般,将棺盖给整个推开。不过棺木里的东西,倒着实让我和吴白吃了一惊。
凤冠霞帔,在周围明亮的灯光下更是散发着炫目的光。我看着棺木里的东西,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层实质性的光芒所笼罩,一时间,看的竟有些呆了。丝毫没有留意那美到令人炫目的东西,是穿戴在一个只剩下白色骷髅的人身上。
棺木里,一具尸骨以一种近乎平静的姿态仰卧着,她的双手交叉在腹部,身上穿着几乎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婚姻,联想到新娘子。
我回想起壁画上的画面,发现尸骨脖颈处果真有一条项链,只不过项链底部却是什么也没有,这里有一个配饰,不过被人取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回想起自己脖颈上戴着的那块死人玉。
难道!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壁画里出现的东西就是这块血色玉佩?
当初郝婷婷给我的邮件中,明确表明了这块玉佩是一个死人身上的,而且是个男人,可在刚刚我们下到棺木中时,那男性尸骨上的确有一块跟我手里这块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
难道郝婷婷给我看的,其实是那个男人的玉佩?但因为两块玉佩长得一模一样,所以被她误认为这块玉佩是属于那个男人的。
按照一开始郝婷婷的说法,这死人玉放在活人身上就是为了润养它,一开始听到这个词时我还无法接受,不过后来发现这块玉的确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危害,也就一直留在了身上。
先前收到郝婷婷的邮件,我又以为是老头私自做主,利用我的生辰八字和这块死人玉给我配了阴婚,才找上老道士家,可老道士只给了七日之期,其他什么都没说。
现在到了这里,我才发现老道士的意思,似乎是想让我归还玉佩,可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老道士干嘛要弄得这么神秘,直接告诉我地点让我把玉佩拿过来不就成了么。
不过很快,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老道士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而且现在他在哪里,依旧是个谜。
我犹豫了片刻,依旧把胸前的死人玉取下,然后放在了棺木里那尸骨的胸前。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放,一缕赤红色的光芒,直接从棺木里冲了出来,我和吴白首当其冲,都被这光芒撞在了脸上。
不过这束光很快就消失不见,当我和吴白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样,只是棺木里,那尸骨上的死人玉,却是越发的璀璨,似乎无形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我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
“刚才,是不是有一束光!”
吴白话还没说完,头顶却突然传来接二连三的怪异声响!我心里一紧,这里面显然没有任何的出口,如果有人把上面的出口封死的话,那我和吴白,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面。
吴白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几乎是响声出现的刹那,他就转身朝外面跑去。
这里距离地面的距离应该也就几十米,刚才我们下来走的慢,现在全力往上冲的时候,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今天回到了先前下来的棺木处。
索性头顶依稀可以看见亮光,这说明出口并没有被封死。
吴白拉着我,先将我送了出去,然后才自己跟着爬出了棺木。
外面天已经微微亮,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不过四周的变化之大,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先前看到的那些纸人,此刻已经全都消失不见,祠堂处一片狼藉,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细看之下,我惊讶的发现祠堂那被锁住的大门,竟然已经被打开了。
我和吴白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如何,这一夜的经历,可谓是怪异至极,各种各样的谜团接踵而至。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在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更让我惊讶的,是那被打开的大门前,似乎依稀可以听到人声。
从红棺里出来,还未站定,一个熟悉的人影也紧接着出现在了我和吴白的面前。
竟然是老道士!
这家伙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从外面走进来,小宝就很在他的身边,和先前所见不同,两人的气色和以前相比,可谓给天差地别,完全就不可同日而语,而老道士此刻看着我和吴白,脸上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我和吴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头彼此沉默着,事到如今,我是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件事似乎正在按照我们小年所想的那般在发展,可似乎又不一样,太多的东西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和认知。
就好似眼前突然出现的老道士,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会出现在这里,更加的不清楚他一开始去了哪里,以至于事到如今,我和吴白都有些发蒙。
不过既然老道士在这里,想来他敢出现在我和吴白的面前,想来他已经做好了跟我们解释清楚的打算。
“辛苦二位了。”
老道士笑眯眯的走上前来,一张老脸上出乎意料的不再阴云密布,而是充满生气,满面红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没有直接回答,在我说话时,他已经走到了那红色的棺木前,先是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尸骨放进棺木中,这其中自然包括那块红色的玉佩。
两块玉佩一模一样,一个在这具男尸身上,另外一具,却是在地底深处的女尸身上,不可谓不怪异。
老道士把尸骨放进棺木里,又示意小宝将一个半米多高的箱子拖到了他的面前。
后者身形瘦弱,好不容易才把箱子拖了过来,老道士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锤子和铁钉,先是利用铁钉将棺材封死,而后才又取出一个灰白色的盒子,将里面的不知名稠浆覆盖住了棺木的缝隙。
昨晚这一切,老道士似乎颇为满意,最后才取出毛笔和一个装有红色颜料的碟盘,开始在棺木上画着符咒。
越看,我却是越加的迷惘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