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像极了古时候客栈里的店小二。
通往二楼的木质扶梯狭窄到每次仅供一人通行,于是大家排队上楼,我走在最后。
这名男童给我的感觉特别的奇怪,就连他看我的眼神也让人捉摸不透。年仅十岁的男童给我一种成熟老练的感觉,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就在这时,我和男童四目相对,仅仅一瞬间,我看到男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他对着我微微点头,小小的个头再次隐匿在柜台里。
就在我们刚到达之际,还有一个人也在寻找着这个地方。只是她对于手机的使用有一定的沟壑,单是打开地图导航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个破玩意儿到底要怎么玩?!”女子不耐烦的点击着屏幕,她根本不知道手机该怎样使用。无奈之下,只好向路人询问地图导航该怎么使用。
作为母胎单身十八年的郑琳琳,强制被小美安排了爱情运势。郑琳琳本来想要算一下她在学业情况,不料遭受了小美一顿吐槽,硬生生的篡改了她的想法。
大家都选择了爱情,只有我一个人是前世今生。
上到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所以小美在进去的时候我们需要在外面等候。
很快小美出来了,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唉声叹气说,“我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怎么说?”悠然好奇的问。
“她说我命里都是烂桃花。”小美欲哭无泪,遭受重击后郁郁寡欢。
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候之后了,推开那扇小门走了进去,屋内看起来倒是很正常,像是普通的办公室。
一个女人低头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后头也不抬的问了句,“也是看爱情的?”
作为算命这么多年的她来说,遇见最多的就是来看爱情运势的人,上至五十下至十五,男女老少皆有,想着一起来的都是大学生便随口问了句。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回答,“不是,我想要知道我的前世。”
闻言,女人抬眸,我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上次载我的好心人。
我突然想到她对我说过我身上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给我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的正是解忧还有阮笛和张潜的名字。
“是你!?”她有些兴奋的开口,像是在期待我的到来一样。
我坐在了她的对面,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作为一个半本地人,我竟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巧的是我们之前还遇见过。
“孩子还好吗?”我想起上次在车上做的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
“好着呢,不过你今天是来…?”她欲言又止,“是来看前世今生的吧?”
我点点头,心情瞬间变得复杂了几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来我身上的不一样。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放在了我的面前,“写下你的生辰八字。”
我规规矩矩的写了下来,心脏怦怦直跳,竟紧张了起来。
突然,她猛地抬头,开始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阮笛,上次见到的是我的丈夫张潜,你可以叫我阮姐,我应该比你大好几岁。”
我点点头,看着她继续盯着纸上的字,不禁让我想到了那天离别之际还送我了一张符纸,至于被我放到了哪里,我是想不起来了。
我静静地坐着,看着阮姐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十分的惊慌。
“你写的没错吧?”阮姐眼神闪忽,似乎在等着我否认。
“没错。”我轻声道,想必阮姐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你的八字极其少见,一个孤子,没有亲人没有子孙……”阮姐迟疑的开口,她脸上带着满满的惊讶。
还记得上次金大仙帮我看八字的时候说我的八字在阴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太奶奶和金大仙的提议下,我进行了冥婚。
看样子阮姐真的是行家,看出来这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
“阮姐,我的八字是在阴间吧?”我淡淡的说,脸上不带有任何的情绪。
阮姐点头,“你都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想到金大仙那日目光里深深的恐惧,还有太奶奶不断地叹息声以及我欣然接受的样子。
阮姐倒是没有害怕,或许是见过些什么的人。
“我想要知道前世的自己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让我这辈子如此痛苦。”渐渐信任了阮姐,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我遇上了这等怪事,还要和一个鬼结婚。
“哎。”阮姐叹了口气,“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个时候我看到你周围围绕着浓浓的黑气,没想到竟然这种情况……”
我把发生过的事情大致的说了出来,谁料,阮姐的脸色愈发惨白,直到我最后一个字说完,阮姐的眉头几乎快要皱到一起了。
“我们上次遇见之后你有没有身体上的不适或者是遇上什么事儿?”
季怀瑾的声音突然出现了我的耳边,以及一个模糊的身影,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我想了想,金大仙说我会死,所以要举行冥婚。但在此之后我还好好地活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没有。”我回答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啊,我卡上多了钱,不过死人不会有现金的吧?”
我带着打探的眼神看着阮姐,只见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这类事情她目前还没有遇到过。
最后阮姐又问我了一些关于冥婚的具体事情,可我发现自己的那段继续凌乱的像是有人故意不让我想起来一样。
至于季怀瑾,我并没有将他全部的事情告诉阮姐。
准备离开的时候,阮姐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手镯,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