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瑾用手指摸了摸我的眼底下,“黑眼圈过于严重。”
“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但就好像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季怀瑾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昨晚那些小的都出来了。”
我现在是一点的想要睡觉的欲望也没有了,那么就等于说是我昨晚上碰到的那些事情就是真实发生,真实存在的?!
“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这样一个古朴的建筑房子,就在这夹道里面,房子里面一晚上看到的活人只有那个女人和阿福。
若是这旅馆真的住满了人,为什么一晚上连个说话的声音也没有,昨晚上真的是安静的出奇,我都不禁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住人。
“你舍友如何了?”
我回头往屋里面看了看,悠然还在床上睡的正熟,“还没有醒,一晚上都没有醒过来。”
“若是那个留下来的影响,昨晚上应该就消除了,今日中午若是再没有醒,就带她去医院吧。”
“那咱们现在就去退房吧。”发生了昨晚上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是真的再也不想要待在这个地方。
我回到了屋子里面将悠然给带上,三人下楼之后再次来到了那个拐角,那窸窸窣窣,类似于老鼠的声音又出现了。
季怀瑾眼眸深沉,紧盯着那道门,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臂,“先去退房。”
我好奇心旺盛,其实不愿意过去,很想要留下来看看门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季怀瑾坚决,没办法我只好离开。
一步三回头,终究我还是走到了院前面,但是却只看见阿福一人在那扫地,看着阿福的背影,我莫名在她身上感觉到了苍老。
我连忙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这阿福我看着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苍老这么一说呢。
我扶着悠然走了过去,“阿福,你们的老板娘呢?我们想要退房。”
阿福原本正在拨动的扫帚顿了一下,沙哑着开口,“老板娘白天不在这里。”
这开着旅馆,白天不在这里能去哪?
“那我们要退房,白天她不在,怎么退呢?”
结果此刻的阿福似乎是被惹恼了一般,直接将扫帚扔到了地上,硕大的眼睛紧盯着我,“老板娘就是不在,你想要退房,那就等到晚上!”
随后更是不管不顾的进了走廊,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庭院里,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退房也得讲究个时间的。
这里倒不是顾客是上帝,反倒是老板为上帝了,我扶着悠然有些吃力,根本不愿意再在这旅馆待上片刻。
心里委屈着,我没想到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来做个住处,竟然还是一个麻烦了,我望向长廊,长廊的最远处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怀瑾过来了,我看着他心里瞬间落下,他快走了几步来到了我的身边,“怎么了?”
“阿福说,店主没在这里,如果是想要退房只能等着晚上。”我是真的有些委屈,语气里不禁就带着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她不在店里?”季怀瑾怀疑的看着离我们最近的这个大厅。
“是,阿福是这样说的。”
季怀瑾眼睛闪过寒光,“既然她没在这店里,我们也可以参观一下旅馆。”
他手指用力将悠然的重量全部托起,我瞬间就轻松了。
“咱们去参观一下这个百年旅馆。”
百年旅馆,我倒是真的没想过这是百年旅馆,我跟在季怀瑾的身后,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这旅馆古色古香。
每一处都是分外精美,这不禁让我有了一种错觉,这样的房子放在这里,简直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季怀瑾似乎是对这里十分的熟悉,他说要参观,但是第一步就迈进了我们面前的这个大厅主堂,随后更是直接就来到了那主堂下面的一处案台前面。
本已经跑没影的阿福,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你们是想要干什么!”来到了这里,从没有听见阿福大声开口说过话,此刻却是听见了。
她的声音莫名让我感觉到后面站着的是一个老妪,而不是一个稚嫩的女孩子,季怀瑾眯着眼睛似乎是在笑着,“你不是说老板不在店里?”
阿福急奔了过来,站在了案台的前面,“我是这么说过,但你们也不能四处的乱看乱走,若是误闯了别人的房间,出现了意外,我们可是概不负责。”
这样的话,昨晚我也是听到过,这间旅馆一定是藏着非常大的秘密,季怀瑾丝毫都不害怕,“我还巴不得有意外。”
阿福没想到季怀瑾这么说,瞬间呆愣在了原地,季怀瑾有些厌烦,手指一勾就把她推到了一边,紧接着案台上面铺着的一层黄布给扯了下来。
在此过程中,阿福一个劲想要进行制止,但却毫无用处,最终被季怀瑾给打压了下去,黄布被掀翻之后,看见了这案台下面露出来的一条尾巴。
阿福急忙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结结巴巴的在那说着,“这是我们旅馆的吉祥物,刚刚养在了这里,不能给你们看。”
她这个心虚的样子,y讲话拖拖拉拉,要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而另一边的季怀瑾根本就不听她在那絮叨。
伸手再次将她给扒拉开,随后季怀瑾手指用力,直接将那案台下面的那个尾巴给拖了出来,我惊的往后倒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东西竟然穿着一身和老板娘一摸一样的旗袍,但是整个身形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这到底是什么?”
季怀瑾将它给翻了过来,冲我解释道,“知道古时的女娲吗?”
我连忙冲他回道:“这女蜗谁不知道,采石补天是古时最伟大的神仙,在今世还有人在不断的歌颂着她。”
“是,我说的就是那个女娲,和她有些类似。”
我吓了一跳,急忙再次又去看地上的那个东西,虽然在古代的那些绘图本上,女娲也是蛇尾巴,但是却没有这么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