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乐!你没事儿吧!”我听见小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叫喊着,从远处渐渐的靠近。
我猛地推开了扶住自己的手,佝偻着腰跪趴在地上不断的干呕起来,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疼,可越疼却越是忍不住的想要咳嗽。
就这样不断的循环往复着。
小美在一旁显得十分焦急,不断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位置,小心翼翼的害怕我会受伤。
等到我完全的缓过劲来的时候,便看见不远处的女人痛苦的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身形竟然扭曲起来,最后直接消散掉,地上就只留下了一串项链,和一只焦黑的手。
我盯着那手,总觉得会突然地动起来一样。
“满乐,你给我的是什么啊?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没有了。”小美略带兴奋的说着话,手指间夹着的便是太奶奶留给我的平安符,只是我却看见了上面黑色的痕迹。
我忍住喉间的不舒服,伸手将符纸给拿了下来,顿时看了清楚,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不由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的符纸以后还能够起到作用的吗?
地上的项链我们也不敢随意的去触碰,便回到了最初的位置等着季怀瑾的回归。
小美大概是因为经历的太多,迷迷糊糊的竟然靠在床头的位置渐渐的睡熟了过去,而我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时不时的朝着那手的位置看过去。
突然门口传来咔哒的一声,我顿时浑身都警觉了起来,抬头却看见季怀瑾的身影,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怨气,像是什么在表面的位置包裹了一层东西。
他越是靠近我,我就越是觉得难受,就像是一种寒气猛地从脚底的位置,硬生生的往皮肉里面塞一样,这样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受,让我开始下意识的有些排斥起来。
当然在季怀瑾的面前,我肯定不能表现出来。
可是季怀瑾却在半路的位置停留了下来,朝着我伸出了手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却让我察觉到一丝丝的委屈在里面。
我忍着心中强烈的难受,快速的翻身,朝着他的位置过去,当走过了那怨气之后,感觉到的还是自己一直都十分熟悉安心来。
“你刚刚去哪里了?”
季怀瑾拉着我的手,两人重新的躺在了病床上,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头埋进连我的脖颈一点,像是在汲取着温暖一样。
我见他没有想说的意思,也没有强迫,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然而外面的人却没有让我们安稳下来的意思,直接硬闯了进来,门轻易的被打开,一个男人走在最面前的位置,身后跟着好几个跟班。
男人的眼神显得十分犀利,直直的落在季怀瑾的身上,声音宛如雪中冰凌一般,“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应声道:“你是谁啊?三更半夜的竟然随意的闯进别人的病房里面,要是再不出去的话,我就叫护士了啊!”
男人皱眉,语气越发的凌厉,“你是人,你确定自己要这样保护他吗?这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就算他和其它的小喽啰是不一样的,但是他和我们本质上却是有区别的。”
来回的两句话,就已经直接指出了季怀瑾的身份,我紧抿着唇,心中已经是翻来覆去的。
季怀瑾像是累坏了一样,即便是被这样的对峙着,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已经昏睡过去了一样。
“不关你的事!”我硬着头皮说着,完全就没有松口的意思,甚至是在想如果他们硬来的话,自己能够做出一点什么。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顿下来,叹息一声,“你身上有解忧的味道,既然知道解忧的话,明天就带着他到解忧来,那里会像往常一样,解去你的烦恼。”
我不需要!我下意识的就要反驳着,可这些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因为他们出现的时间快,消失的时间更快,眼前一晃就消失不见。
人一走,季怀瑾就在我的怀抱里面大声的咳嗽着,先是比较压抑的小声咳嗽,就像是从喉间里面好不容易给挤出来似的。
咳嗽到停止不下来,这模样就和我之前死里逃生一模一样。
“季怀瑾!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我大力的拍打着他的背部,开始惊慌起来。
他却是朝着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是那神色哪里像是没事的。
我有些心疼的抱住了他,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难道他也是解忧的人,但是我去解忧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
“你刚才是不是和他们对上了?你到底受伤没有啊?”我有好多疑问都憋在心中,恨不得立即就知道真相。
但是季怀瑾却只是朝着我笑了笑,伸手触碰我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让我下意识的一缩,既觉得有些疼痛,又觉得有些爽意,我看见季怀瑾的笑渐渐的消失,手指也越发的用力。
“你伤到了……”他说着话,随即我便觉得周围猛地一愣,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打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一抖。
我想要开口说自己没事,却又想到自己这样和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一声轻微的叹息过后,我便看见纸人从地上钻出来,手里面还端着一样东西,走进了之后我才看清楚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罐子。
“大人。”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将罐子高高的举起来,季怀瑾伸手拿过来之后,他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白玉罐子被打开,泄露香味来,季怀瑾的手指冰凉的勾起药膏,在我的脖子上渐渐的抹开,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抹上去的瞬间,我就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凉爽来。
“明日,我陪你去解忧吧!”季怀瑾主动开口说道,同时盖上了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