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酒店之后,我就看见季怀瑾十分贤惠的开始将一些东西塞进行李箱里面打包,察觉到我醒过来之后,拿着我的东西一件件的问着要不要拿走。
除了煮饭不是特别的擅长之外,季怀瑾就像是什么都会一样,而且根本就没有因为自己是男人就不做其它的事情。
这让我突然之间就想到了那个幻境一般的梦,里面的那个少年也是一样的,甚至是能够半跪在地上为我洗脚。
“季怀瑾,你能帮我洗脚吗?”
这话一说出口,就连我自己都直接给愣住了,脸上滚烫得很,同时又担心季怀瑾会生气,刚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就看见季怀瑾将手中的东西给放了下来,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坐在床上的位置,他站在我的面前,显得有些高大,居高临下的状态让我觉得更加的恐慌。
“我,我就是随便乱说的,你不要介意!你也知道我今天下午就是被脏东西给迷惑了,你不会当真的对吧?”我眨了眨眼睛,盯着他,想要蒙混过关。
季怀瑾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模样,只是淡然的开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吗?”
“我……”我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季怀瑾知道我做的那个梦,既荒唐又带着几分的危险意识。
我知道自己是信任季怀瑾的,但是在对于这件事情上面,我却开始有些迟疑了。
“好吧,不说就算了。”他有些失望的看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让我差一点就要松口,谁知他却突然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情。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里面就是一团乱糟糟的,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只有小腿还在外面悬挂着,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就觉得有些揪心,左看右看的,上面渐渐出现了少年季怀瑾的模样。
虽然长得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原因,让我觉得就是有很大的不同,少年的季怀瑾虽然也带着几分的淡漠,但是年少的思绪还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不像现在的季怀瑾,就像是寒冰包裹在其中了一样,说话的数量也变少了,对于一些事情更是冷淡的可怕。
两个人的面孔都在我的头顶上,浅薄的唇一张一合,都像是在叫着我的名字一样。
一个带着年少气盛的深情,一个带着隐忍和苍凉。
“阿乐!”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正好就对上了季怀瑾狭长的眼尾,看着他伸出手停留在我的额头上。
“阿乐,你是不是还不舒服,等一下你先睡觉,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的。”他微微起身,随即半蹲了下去。
而我因为刚才的喊声,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只是呆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直到脚踝的位置被握住,然后放进了温热的水里面,猛地被这样轻柔又炙热的温水包围住,瞬间就回过神来。
“季怀瑾……”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蹲在面前的季怀瑾,他的脸就对着我的膝盖位置,从下往上的看着我,从我的角度能够看见他修长的睫毛,一点点的煽动着,连带着我的心都是痒痒的。
大概是因为和之前不太一样的角度,这样的季怀瑾看起来就像是和年少的那个季怀瑾直接重叠在了一起一样。
宽大的手掌握住我的脚掌,用手指去丈量着我脚底的长度,突然笑道:“没有想到阿乐的脚竟然这么小,和身高好像有些不太符合,听说这样的人很容易重心不稳的,阿乐是不是也会这样?”
我被他的美貌迷得茫然的很,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这人竟然会拐着弯的嘲笑我,重心不稳那就是会平地摔的,我虽然没有平地摔,但是却好几次都是直接跌在地上。
刚准备反击回去的时候,就被他握住了脚踝的位置,用着毛巾十分细心的将我脚上的水给擦的干干净净,他的神情显得很认真,让我轻易的就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想要干什么,只是一味的看着我。
直到他松开脚踝,端着盆走远了之后,我的脸上才猛地滚烫起来,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蜷缩在一起,原来我竟然会这么的经不住诱惑,不过这样的感觉,也越发的让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季怀瑾。
可是里面的那个阿乐还是我吗?
大概是因为精力消耗太多的原因,即便是下午才刚刚睡了没有多久的时间,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之后,我还是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强撑着看见季怀瑾一件件的将衣服叠起来放进行李箱里面。
他可真好。
这样想着,我便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了,身边的季怀瑾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而前面开车的人是傅甲。
他看见我醒过来了,只是瞟了我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对我的态度,我现在都已经能够完全的适应,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要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针对,我觉得自己都能够做到视而不见的。
“傅清他们呢?”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我忍不住开口随便的找了一个话题,想要缓解一下尴尬,傅甲却是十分冷哼一声,“大小姐昨天因为强制性的开车,现在在另外一辆车上,没有办法继续开。”
我立即明白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解释好像也没有任何的作用,直接就放弃了挣扎,本来想看一看季怀瑾,谁知道一转头就看见他早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我。
“你!”我被他吓得够呛,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很多,有些娇嗔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真的会吓死人的!”
他只是微微的转头,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指,细细的在手中把玩。
“这个说法我是听过的,但是这肯定不会发生在我们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