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季怀瑾也已经将所有的树干处理完毕,转头就看见我们这边的景象,忍不住的开口叫喊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想要和眼前的影子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是可以的。
屏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自己慢慢的消散,白影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熟悉的脸庞,我顿时泪流满面,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爸爸?你就是爸爸对不对?你是不是来接我的?”
我小时候一直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等着爸爸来接我,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相信爸爸妈妈两人就那样抛弃我自己离开了,太过年幼根本对死亡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就只是知道自己被留下来了而已。
现在的场面就像是小时候的愿望成真了一样,这是一种宿命的感觉。
我几乎是主动的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对方的手臂,但是及时的被季怀瑾给握住了手来,三个不用温度的手臂交叉在一起,季怀瑾算的上是微凉的,而白影的手就像是块寒冰,不仅仅只是冷还带着刺骨的疼痛感来。
“他不是你的父亲,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和我成亲的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你的父亲早就已经离开了,不可能还在这里逗留着的。”季怀瑾的语气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容易的就上当了吧!
可是道理谁都懂,但是又有几个人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呢?
就在我们犹豫的瞬间,爸爸的脸上却突然出现一抹十分奇异的笑容,被我们压住的手突然之间就像是融化了一样,沾染在我们的手上来,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种感觉不太妙啊!
我的直觉从来都是很准确的,突然之间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疼的厉害,季怀瑾上前扶住我的身体,伸手查看着我现在的情况,突然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脸上显得格外的震惊,怒声道:“你竟然给我喂了你的血!你怎么敢这样做!”
他的声音带着震怒和颤抖,显得格外的复杂,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冷的不行,特别是上半身的位置,心脏的跳动仿佛都已经受到了音响一样,根本就不能快速的跳动起来,我想要开口说这些都是自己自愿的,但是又想到季怀瑾是不会喜欢听这些的。
“你的血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给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将血液给我了,知道吗?”
季怀瑾开始寻找着什么,随即我感觉到自己的口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睁眼就看见季怀瑾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不断的朝着我的嘴巴里面流动着。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开始不断的挣扎起来,季怀瑾的血液根本不可能有再生的可能性,所以少一点就会彻底的消失不见,即便季怀瑾不是人,但是也有着很大的作用,可是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就像是当时没有办法阻止我的季怀瑾一样。
那种无力的感觉瞬间涌上来,我突然之间就已经明白了当时季怀瑾的感受来,只能被动的感觉到血液不断的朝着自己身体里面涌现起来,原来冰凉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回温起来。
地上的位置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树干都堆积在一起,天色更加的阴沉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天仿佛和下面的一模一样似的,而且还显得格外的沉闷起来,不仅仅是亮度的原因,还有就是不带一丝的温度。
季怀瑾将我抱进了房间里面,然后一把将秦苗也给提了起来甩到了一边的位置,这时候我才发现秦苗其实并没有出事,都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
女人看见我们竟然安全的走了回来,顿时诧异的不行,连带着其他的人都开始不断的商量起来像是在做着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那个孩子却十分主动的朝着我跑过来,但是她却在半路的位置被季怀瑾给拦截了下来。
我清晰的看见她眼中的贪婪,这孩子应该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下意识的就被我的鲜血所吸引住了而已,这一次我倒是没有任何的心软,因为稍微有点差池,可能我就要真的掉入深渊,非死不可了。
“季先生,我们愿意提供你们所有想要的帮助,条件就只有一个,我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女人作为了她们的代表开口说着,其实她们的数量也不在少的,整整十个人,想想当时的秦钟是多么的残忍,竟然将这么多的人都给祭祀用了。
就算是千刀万剐估计也是难逃其咎的。
季怀瑾直接点头答应了她们的要求,仿佛这些都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然而我却觉得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但是季怀瑾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不可能会张口骗人的。
他俊美的脸庞带着冷峻,此时的眼眸更像是潭水一样,深不见底的,让人心生畏惧。
我依靠在他的身上,想要帮助他,让他从这样的状态里面抽身。
女人快速的将这房子里面的几个禁忌都给说了起来,原来外面的槐树就是被尸体养起来的鬼树,如果树干上的脸蛋越发的像人,也就越是能够证明它的实力。
而哪里只不过是第一关而已,越是往后面的位置走就会越发的显得艰难起来,我捂着自己的腰部,想着继续陪着季怀瑾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是愿意的,最重要的就是季怀瑾自己不愿意让我陷入危险里面。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季怀瑾竟然这么主动的开口让我跟着一起去,他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我放在某一个位置,他想要的就是让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放在自己的身边才会安心的。
其实我也能够感受到季怀瑾的不安情绪来,尤其是在我的手镯没有办法取下来,当花花是叛徒的时候,因为这些都是已经超出了季怀瑾的预料之外的事情,这些都是不好的事情。
“阿乐,你会不会害怕?”季怀瑾竟然略带迟疑的看着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开始犹豫的神色来,以前的季怀瑾根本就不会想这些的,他要做的就是下决定,然后将这个决定快速的执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