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横幅已经被人撤了,一楼的接待处也恢复了秩序,闹事的也都在会议室待着了。
看来这都是刘明的手笔。
都是刘家的公子哥,可刘明和刘水真的是天壤之别。
不管是做人,还是看人,刘明这个大哥必刘水好太多,实干出来的当家人,就是与流连花场的二世祖不一样。
韩飞也是暗自点了点头,这刘明做的,的确有头有尾。
会议室。
除了纪念容他们这些医馆的管理层,还有一群人在,赫然是刘明安排的十来个保镖,把刘水等人围了起来。
按理说这些保镖也是吃刘家的饭,可是不管刘水怎么说,就死丝毫不让。
言语中不难看出对刘水的恭敬和,和厌恶。
显然这些人看不上这个刘家的二世祖,却也因为自己东家地关系,不敢发作。
见自己家东家来了,快步走过来一个人,在刘明耳边低语了几句。
韩飞也不听他们说什么,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就连忙去了纪念容身边。
休息了四个小时,纪念容的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
“天。”
那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纪念容。
“我在,别怕。”
“谢谢。”
韩飞又给李蔷薇道了声谢,看得出这四个小时是她一直陪在纪念容身边照顾的。
现在集团里井井有条,也是她的功劳。
“干嘛?”李蔷薇鼻子抽了一下,娇嗔一声。
“念容可是我的好上司,照顾照顾还用你谢啊,臭男人,哼。”
尤其是最后三个字说出口,更想起来了刚才自己胸口的那支笔,不禁脸上一热,把这三个字咬的重了些。
拍了拍纪念容的肩膀。
“好啦念容,你老公回来了,就不需要我这咯。”
“嗯,要抱抱,”纪念容伸开手,大眼睛汪汪地看着韩飞。
李蔷薇无奈,都董事长了不注意一下形象的吗?
韩飞只好过来抱了她一下,纪念容这才露出了小孩一般开满足的笑容。
小脑袋又抬头对着韩飞,笑嘻嘻的。
韩飞揉了揉纪念容的小脑瓜,看着李蔷薇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和自己记忆中的一道身影有些重合,却又想不清楚到底是谁。
“韩飞,蔷薇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纪念容见韩飞面露凝重,以为是他误会了就解释了一句。
韩飞笑着摇了摇头。
刘明教训了刘水一顿,带着他走了过来。
“道歉,给韩先生道歉!”
见刘水没动作,顺手拍了一下他后背,刘水本就吓得够呛这一拍更给他拍了个趔趄。
“对,对不起,对不起。”
“叫人!”
“韩,韩先生,韩夫人,对,对不起。”
“为什么。”
“啊?”
“啊什么啊,说为什么道歉,原因,别磨磨唧唧的。”
“我,我,我来医馆捣乱,还,还弄坏许多东西,我,我,我不该惹韩先生。”
刘水道歉,在场所有的医馆的人都提振精神。
可那些跟着他们闹得几个小头目,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刘明叹了口气,“行了,边上等着吧。”
招了招手,刚才过来说话的那个保镖头走过来递上一个支票夹。
抬眼一瞟,发现韩飞努了努嘴,刘明心中了然。
刷刷刷。
双手推到纪念容面前。
两千万!
“纪总,这些算是为贵公司员工因公受伤的一些医药费,慰问金,至于打坏的东西,您给个数,我们按市面上的百分之三百赔偿。”
这可是给足了医馆面子,或者是韩飞的面子。
市场价的百分之三百。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道歉这么简单啊,这就是低头,不,这是磕头了。
完完全全的谄媚啊。
两千万的赔偿金已经让人瞠目结舌,现在岭城巨头刘家的主事掌权人又如此姿态,前后一想,不禁让人惊骇。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短短四个小时,态度又更加前倨后恭。
一个人,韩飞。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力量,能让刘家的大公子,如此卑躬屈膝。
但他们都知道一个事,日后这沪海必然有韩飞医馆的一席之地。
或者,这沪海,迟早就是韩飞的天下。
身位其中的一份子,或者是医馆崛起的见证者,他们的心中莫名都有些火热。
丝毫不夸张。
韩飞,以后就是沪海巨鳄了,再没人敢小觑。
纪家,也不能拿一般的三流家族看待了。
这韩飞,又是谁呢?
一阵协商,刘明带着他的人架着刘水走了,说是协商其实就是纪念容提条件,或者刘明求着纪念容提条件。
真的是,刘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贱。
上赶着让人从自己这里割肉,自己还得笑着说哪块好,关键是还要问人家够不够,要不就再割一点。
都是刘水,要不自己也不能这么大出血。
“哎,你怎么惹上韩先生的。”
刘水耷拉着脸,今天的一切他都明白了,连自己哥哥那么看重门面的人都如此做派,那韩飞确实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他是二世祖,但他没那么傻,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家里给他的,他可不能连累了家里。
“也,也没有,就是在赵伯伯那,我看了一眼纪念容。”
“啥?你胆子这么大?之后呢?”
“之后,之后他踹了我一脚,给我踹飞了,再之后,赵伯伯说韩飞是他的座上宾,就让我滚出去了。”
刘明嘴角抽了抽。
“你是我弟弟吗?知道赵伯伯的态度还敢来寻仇?赵伯伯啥人你不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那赵伯伯对韩先生恭恭敬敬的,韩先生的本事会小吗?”
“我是不是你弟弟,你最清楚,你一手把我带大的。”
刘明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刘水的脸。
“疼吗?”
“疼。”
“疼就记住,以后见到韩先生绕着走,绕不开就恭恭敬敬的打个照顾。”
“哦。诶,你们下午是去哪了?”
“回家,给老爷子看病。”
刘水的眼眸中恢复了一丝神采,看得出对这个父亲,他还算得上孝顺。
不过也是灵光一闪,很快就黯淡下去。
“爸爸,怎么样。”
“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