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殷止弋盯着林星月:“跟她比,还有,必须赢。”
林星月顿时石化。
医院里,夜晚起了寒风,呼呼的吹进房间,几秒钟之后,陈宥嘉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靠近殷止弋咬牙切齿。
“你确定要林星月赢过戴娜的解刨?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要是戴娜成为你的女朋友,你们家就会变成鬼片的实景拍摄基地。”
殷止弋不理陈宥嘉发出的正义的呐喊。
“比过之后,再也不许纠缠我,更不许再拿我的公司开玩笑。”林星月一阵风中凌乱,他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半夜十一点,林星月站在医院充满福尔马林味道的解剖室。
窗外是月黑风高的寒夜,实验室里只开了一盏灯,解剖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尸体。
林星月吞咽一口口水,现在还不相信事情是真的……
“殷总,我可以弃权吗?”她从来没有上过解剖台,更何况对手是戴娜,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不可以。”殷止弋冷冷的看着毫无斗志的林星月。
难道,她就那么甘愿把女朋友这个位置让给别人?
他心里有点膈应,面上的寒冰又冷了一层。
“如果你输了,那就自己去应付萧衡。”
“什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林星月惊呆。
殷止弋冷哼一声,他的女朋友可是被多少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她竟然可以这么淡然……
“亲爱的,开始吧!等下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星星。”戴娜不停的对殷止弋抛媚眼。
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最后的胜利方,好像她已经是殷止弋的女朋友了。
陈宥嘉也觉得这场无意义的比赛没有可看性。
“嗑瓜子吗?”他递了一包零嘴给林星月。
林星月一脸黑线的盯着他。
“这手术估计不会超过5分钟。来,吃一小把就可以回家了。”
“那你为什么还拿着摄像机?”
陈宥嘉得意的说:“她的手术视频向来就是抢手货,可惜这次是解刨普通的大体老师,要是是活人病检,发到论坛上点击率肯定爆炸。”
殷止弋没有理会林星月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他拿起表开始计时。
“题目我来定,把大体老师的胆结石找出来就算过关,限时5分钟,戴医生只要赢过林星月就算赢,反之就算输。”
陈宥嘉摇头,最后这句简直多余,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戴医生会赢。
“现在开始。”戴娜立刻动手,这家医院很先进,也很有钱。
大体老师一直都是有价无市,这具尸体非常的新鲜。
“刀法真利落,真新鲜,这个手法我好像在今年的医学杂志上见过。”陈宥嘉一碰到专业问题就犯了职业病。
他讲解着戴娜的手法滔滔不绝。
林星月却在旁边呕吐了几次,面对着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如果不是因为萧衡,她现在就想逃走……
“咦。”戴娜发现这是一具没有胆结石的尸体。
“等一下,这个大体老师不是胆结石患者。”
“那你就输了。”
“什么?”戴娜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
林星月吐完回过神来就听到这句话。
“我说过题目我来出,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你手术之前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所以现在你输了。”
林星月和陈宥嘉已经用敬佩的目光双双扫射着殷止弋,这男人腹黑起来,果然是天下无敌。
“不对,林星月也没有找出来。那也不算赢。”戴娜不甘心,居然在自己的专业上被人摆了一道。
简直是奇耻大辱。
殷止弋唇间勾起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
“我说过,戴医生只要赢过林星月就算赢,反之就算输,这句话你之前好像是同意的。”
林星月愣愣的分析着这句话,原来殷止弋这么淡定,全都是因为他早已想好的文字游戏。
只要戴娜没有成功,那就是输啊!而林星月根本连碰都没碰过尸体。
殷止弋这题目出得有水平,坑人的境界确实是高啊!
“这不公平,我不同意。”戴娜阴森森的看着林星月,露出可怖的表情。
“你,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林星月有点瘆得慌。
“我不管,我们再来比一次。”
殷止弋却不想再浪费时间。
“够了,你也闹完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和林星月的麻烦,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陈宥嘉可以留给你继续交流胆结石。”
殷止弋转身就要走出解剖室,林星月总算松了一口气。
“站住。”戴娜阴森森的说道:“我觉得可以换一个题目比比。”说完,她就拿出一瓶气体。
“你要干什么?”陈宥嘉在旁边看隐隐约约的看见那瓶子上一个奇怪的标志。
“咯咯,谁要是能清醒的走出这个解刨室,谁就赢了,否则殷止弋,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别怕我就是解药,要是不舒服的话,我把自己献给你啊。”戴娜疯狂的笑着说。
陈宥嘉闻到这股味道由疑惑变成探究,再变为惊恐。
这个味道非常特别,因为是一种禁药,气体挥发出去,会让人致幻,然而这和一般的du性致幻不一样。
有强烈的神经刺激,能让人回忆起最痛苦的事情,包括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记忆,都会被唤醒。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种药有什么后果?”陈宥嘉恨不得一摄像机砸死这个祸害。
他当年真是眼瞎了,怎么就暗恋过这种极品。
戴娜冷声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药的后果。
只要闻到这个气味,就会勾起最痛苦的记忆,并且如果是没有强大意志的人,根本就摆脱不了这个致幻效果。
最可怕的是,如果没有办法脱离,幻象会一直折磨着人直至死亡,陈宥嘉脸色惨白,她这是疯了吗?
殷止弋刚闻到这个气味,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如果说殷止弋平时的冷脸只是一种工作状态,那么此刻,他的黑眸寒光微闪,仿若疾风骤雨来临,应该是摸到了他的逆鳞。
“很好,我对你能忍耐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你五年前给我父亲做过手术的脑科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