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昨晚发泄了之后的南黎川,格外的神清气爽,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暖了许多。
看着手中的财经报纸,林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正从楼梯上下楼的顾如九,随后将目光转移到南黎川的身上,“桑柔这两天一直吵着要见你,每天这样吵吵闹闹的,不然直接把她给……”
林风在说这话的时候,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其实顾如九上次差点流产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到那件事情是桑柔做的,只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我要是想杀她,她还能活的到现在吗?”南黎川瞥给林风一个冷眼,随后站起身,“既然她这么想见我,那我就去见见她,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说完这话,南黎川直接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顾如九盯着那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舒服,都到现在了,南黎川还是不舍的杀了桑柔,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昏暗的地下室,桑柔已经被关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当南黎川见到她的时候,都差点要认不出来了,果然这种幽暗封闭的空间,是对一个活人最大的煎熬。
听到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桑柔愣了愣,随后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当南黎川的俊脸时,她猛地站起身,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就涌了下来。
“黎川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终于盼到你来见我了……”
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两个多月的时间,桑柔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在这期间她无数次要求见南黎川,可是连个搭理她的人都没有,她真的以为她要被关到死了。
桑柔冲到南黎川面前,本来是想要扑进他的怀里的,可是却被他轻易躲过了,她只是扑了个空,连他的身体都没有触碰到一下。
“黎川哥哥……”
桑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委屈的看着南黎川,眼眶中那打转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好不可怜。
“脸上的伤小九伤的?”
南黎川撩开她脸侧的长发,看到那一条长长的刀疤,语气淡漠的问。
“嗯!就是她!是她毁了我的脸,黎川哥哥你现在知道你喜欢的是一个多么恶毒的女人了吧,她就是嫉妒我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我的!”
桑柔现在是逮着机会就黑顾如九,黎川哥哥既然问她的伤了,那就证明他心里还是关心她的。
“再怎么恶毒也是我南黎川的女人,用不着你来评判,反倒是你,恶毒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吧?”
南黎川冰冷的眸子转移到桑柔的脸上,他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令人不安的语调。
“黎川哥哥,现在被毁了脸的人是我,你怎么还在帮着顾如九说话!我的脸就是被她给毁了!”
桑柔红着眼看向南黎川,她就是听不惯他张口闭口的维护着顾如九。
“小柔,在这里关了两个月的时间,现在该说实话了吧?指使女佣给顾如九下药的人是不是你?”
“黎川哥哥今日来看我,就是想要问这个问题吗?看到我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凄惨,黎川哥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吗?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
桑柔苍白着小脸,她一步步的后退着,美眸中流露出幽怨的神色,她还以为南黎川肯来见她,是因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可没想到来的目的只是想要知道顾如九差点流产的事情是不是跟她有关。
“回答我的问题!”
南黎川阴沉着俊脸,他剑眉不耐烦的皱起,语气中更是多了几分冷意。
“黎川哥哥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是不是只有我承认了你才会满意?是不是我承认了你就要杀了我了?”桑柔对视上南黎川的眼睛,红着眼继续道,“是不是只要我承认了,你就会名正言顺的杀了我,这样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对我父亲感到内疚是不是?”
跟南黎川认识那么多年了,桑柔怎么会不知道南黎川的性格,她甚至猜得到,只要她承认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
听到桑柔的这番话,南黎川剑眉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算桑柔犯了错,可她却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他若是杀了她,心里也会觉得内疚。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可以饶过你这一次!”
南黎川最终开口了,他并不是对桑柔心软,可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若是没有她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桑柔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黎川哥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欢都好。”
桑柔没有立即回答南黎川的问题,她红着眼眶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她那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委屈。
“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就算是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南黎川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对于桑柔,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时候会厌烦,每次的容忍都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
虽然回答是意料之中的,可听到南黎川这么说,桑柔的还是莫名的痛着,心口处就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痛的喘不过气来,她喜欢了南黎川十几年,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幻想着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刻,可瞬间她十几年的梦就这样破灭了,原来从头到尾,他对她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就这样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做不到放手。
“可是我爱你啊?黎川哥哥,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多看我一眼,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有一点点喜欢我?”
桑柔冲到南黎川面前,她情绪激动的抓着他的衣袖,声音中充满祈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