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缨像是看救星一样,她推搡着后面的沈蓦说:“你看,这么多人都来了。”
言下之意,如若沈蓦还圈着她,让别人发现委实不好。
沈蓦闻言身子更加下沉,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洛白缨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她神情紧张,有些不安。
“他们一会就该发现了。”她如同蚊子一样小声呢喃提醒,祝聪是沈蓦唤过来的,他们如今在窗户上偷看,不一会就能够把两人找到。
“看把你吓的。”沈蓦揉搓着她的头发,高大的身影也远离了几分,洛白缨松了一口气,她勾起嘴角拉着沈蓦的手就要出去。
结果沈蓦定定地站立着,洛白缨拉不动诧异回头,他一个用力就把对方带入怀中。
好不容易能够出去,如今又抱在了一起,沈蓦拉伤窗帘说:“你好久没有休息,让他们等一会也无妨。”
“那不大好吧……”洛白缨看到沈蓦的神情,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他揉搓着对方的头发。
这里是一个病房,沈蓦早早已经让人把琐碎事情解决好,暂且没有人会打扰他们。
洛白缨便答应睡一会,她头刚沾枕头,不一会就打哈亲入睡,沈蓦顺势躺在身边,还小心的检查她身体。看在对方并没有受伤,沈蓦才放心地为她拉起被子,把对方拥入怀中。
两人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不管外面的纠纷情况,在这一刻是属于彼此的。
被绑匪来回运的洛白缨,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她周围都是沈蓦的气息,瞬间就把神经都舒畅开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走个不停,洛白缨的呼吸也渐渐均匀,沈蓦安静地守护在她身边。
当然不能让外面的人等他们太久,看到洛白缨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在她身边轻声呼唤。
在公司里叱诧风云的总裁,竟然有这样温柔贴心嗯一面,洛白缨在他的怀里像猫一样蹭着,过了片刻才幽幽地睁开眼眸。
“我睡了多久?”她身子软软的,沈蓦有一时间竟然不愿意松开她。
沈蓦打量着时间说:“两个小时。”
竟然让外面的人等了他两个小时,洛白缨的困意一下子就驱散了,她腾的一下坐起了身子,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不过宋靳南在楚墨那里看望洛丝淼,时间卡的刚刚好。等两人都得到足够的休息时间,宋靳南便过来了。
洛白缨整理好衣角,宋靳南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转悠,还打趣地说道:“在医院这种地方你们还腻歪?”
沈蓦把她到身后,挡住了宋靳南的调侃,他摸着鼻子径直坐在一边。
他下意识地看向沈蓦,似乎在征求意见,洛白缨见他们两人似乎有事情在瞒着自己,着重地盯着宋靳南。
既然沈蓦有意要隐瞒,她便只能在宋靳南这里打探消息,宋靳南见沈蓦并没有阻止,收起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
“有警察来问话,之前你不在,警察也找不到。”宋靳南严肃地说道,让洛白缨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两只手握在一起,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刘思言死了,警察怀疑是你误杀的,所以找了你好久,我觉得不一会就应该来了。”宋靳南担忧地说道。
反观沈蓦的态度,洛白缨瞬间明白他是知道的。
洛白缨临走和刘思言有接触,不过他的死委实让洛白缨吃惊,她垂头仔细回想着,她有推刘思言导致对方手臂受伤,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伤到危险的地方。
“他手臂被玻璃划伤,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洛白缨下意识辩解道,事情太突然,她完全没有时间消化。
沈蓦在找她的同时,也在调查,酒吧里的录像带坏了,仅有的监控显示刘思言死之前见了洛白缨,并且有酒吧里的人听到了他们的争吵,以及刘思言手臂带着伤在包间门口望着离去的洛白缨。
种种迹象都指向不洛白缨,她成为了警方的怀疑对象。
“看来我以后不能单独行动了。”洛白缨思索着说道,她一离开沈蓦的视线范围就出事情,她刚清醒的脑袋不由更加疼痛。
并且加上记者在医院的闹剧,警方很快就找到了洛白缨,放着沈蓦的面带走了。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一边的宋靳南也不敢质疑警察,等到他们离开,便在一旁询问沈蓦。
沈蓦是不舍得的,但洛白缨必须得去警局入口供,这样有助于案子的进展。
“还不快点去找律师。”沈蓦说着扭头就走,身后的宋靳南也火急火燎地跟着。
被带到警局里的洛白缨,积极配合着,不过因为是怀疑对象,警察要把她拘留。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安分地坐在角落里,沉默地融入了这里的安静,警局里有莫名的压迫,让她身心都在受到煎熬。
尽管沈蓦的行动快速,不过保释的流程并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成功的,律师在警方交涉了很久,才保释成功。
洛白缨被沈蓦带了回去,她最近不易出现在众人面前,沈蓦对于她在家里也是觉得安全的。
不过她显得心事重重,毕竟事情没有进展,她不只一次的猜想,或许是她推了刘思言一把,而受伤,但当时她没有看出来。
“你不要多想,刘思言还想要和凌云凯私定终身,他当时还有救治的余地,但并没有,定有蹊跷。”沈蓦冷静分析。
刘思言的突然死亡,疑点重重。可洛白缨把他弄伤的事情也是不争的事实,她依旧心中有愧。
沈蓦是想留下来陪她的,但公司里琐碎的事情太多,加上凌天明喘了口气,事情也变得不是那么容易,短暂安抚过后就离开了。
留下了纠结的洛白缨,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对方直接问:“洛白缨,你被关的滋味如何?快把钥匙给我,说不定能帮你。”
尽管在警局逗留的时间不长,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能够让人从心底不安,仅仅一次,她便再也不想进去。
不过只是这一句,她听说打电话的是凌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