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吵杂不绝于耳,洛白缨烦躁的怒吼一声:“够了!你们这么吵吵能要上钱吗?”
她并不知晓当晚的人是否真的已经死亡,可当老妇人拿出了一份医院证明时,她完全愣住了,顿时陷入了自责中。
如若是真的因她而起,洛白缨恐怕晚上都不能入眠,公司里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沈蓦也听到了消息,连忙给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冲出人群,来到洛白缨的身边,虽然没有看她,身子却诚实的站里在她的身旁,不让别人推搡着洛白缨。
老妇人把医院证明递在沈蓦的面前说道:“是她撞了我儿子,结果一晚上就没了,是她肇事逃逸,必须赔偿。”
她说的慷锵有力,却很难想象,这时一个极度悲伤的老人能够说出来的。
沈蓦仔细看过医院证明,确认不假,他也确认了遗像上的人是当晚的人,不过他当时留了心眼,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受伤,衣服都没有破。
当即就明白眼前人是讹钱的,沈蓦严肃的盯着老妇人的眼睛:“你确定,他是因为被洛白缨撞而死的吗?”
老妇人被盯的心里发麻,身子止不住的就想要后退,不过身后的是棺材,她立即嚷嚷:“本来就是,都怨她,赔钱私了,不然就让你们沈氏臭名昭著。”
她的说法,洛白缨都觉得有些天真,沈蓦点了点头,其他穿白衣的,连忙起哄,想要让他们赔钱。
一时间公司门口,到处都是要赔钱的声音,沈蓦冷笑道:“如果是我们的错,赔钱可以,不过得看证据,我让人去拿行车记录仪,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沈蓦说的底气十足,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明白眼前闹事的就是讹人,想要一笔钱财,不过沈氏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要的。
他说着拿出电话,拨打了冷白的电话,穿白的人以为他是要叫人撵,连忙就想要去抢夺沈蓦的手机。
完全是粗鲁的动作,其他人见状也不约而同的偏向了洛白缨,怎么看,她都像是处于弱势。
简单两句,沈蓦就挂断了电话并且认真的劝告:“你们碰坏了,也是需要赔钱的。”
他们听到后才不敢大有动作,纷纷只能够忍耐下来,老妇人兴许是苦累了,连带着声音都笑了很多。
“应该没事。”沈蓦小声说道,明显是给洛白缨说的。
她一愣,仰头望着旁边的沈蓦,瞬间她心里不是滋味。
棺材依旧摆放在门口,看戏人也不觉得累,依旧精神十足的盯着他们。
“就算你们拿过来行车记录仪,也得赔钱。”时不时有人不服气的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就让群众给嘲笑。
洛白缨抿着嘴唇,一抬头就能看到老妇人恶狠狠的眼前人,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很快冷白从交警大队来到了公司门口,洛白缨仰头查看,发现取行车记录仪的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明明车子就在车库,穿白人看到冷白纷纷在他面前述说:“是她撞死了人,还不承认。”
他们说是看老妇人一个女人养大儿子不容易,自家亲戚看不下去来帮忙,老妇人一抬头眼眶终于有了些许的湿润。
老妇人指着洛白缨痛苦的说道:“就是因为她,我儿子才死的,给我们做主啊。”
冷白冷静平淡的说道:“如若真的是这样,我会帮你们的。”
其他人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安静了不少。
“在等行车记录仪。”沈蓦提醒着,冷白顺势点头。别人见状,明白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一时间又炸开了锅。
“你们明明就是一伙的,看你身上的警服说不定也是假的,老天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公啊!”老妇人眼尖,立即在哀嚎道。
其他人听见也是纷纷卖力的应和着,述说着眼前的不公平,不过迫于冷白生人勿近的气场,他们才不好上前。
尽管现场有保安,也制止不住他们闹腾,其他人讨论更甚,甚至还说出了一个阴谋论。
冷白皱着眉头不悦的回头说:“你们怎么总是给我找难题。”
他说完却不得不尽力维护现场持续,穿白的人已经越发的不耐烦,各种污秽的话也说出口,还对着洛白缨就是一顿辱骂诅咒,她不悦的皱眉。
身边的沈蓦挡在她面前安慰:“你别听,拿手堵着耳朵,有我在最其他他们不会伤着你。”
洛白缨愣愣的盯着眼前人,她抿着嘴角,竟然反射性真的用手堵住了耳朵,当她的手触碰到了耳朵,才猛然惊醒。
她竟然如此听沈蓦的话,立即又把手给垂在两边,一脸倔强的望着闹事人说:“左右不过是那两句话,我不会逃跑,真的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但耐心等等证据可以吗?”
洛白缨的口气中夹杂着不耐烦,在吵杂的环境中,真的容易生脾气。
“死的是我儿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想要逃逸,本来想着私了,你偏偏逼着我告你,让你坐牢。”老妇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的亲戚自然也是维护,洛白缨抿着嘴角,觉得她解决不了这场纷争,了解她的沈蓦在一边安慰:“放心,有我。”
短短四个字,足够能够印在洛白缨的心里,她纠结的两手相握,别扭的把头扭在一边。
洛白缨觉得她不争气,这时候心还会为沈蓦动容,冷白皱着眉头,调解指挥了半天,竟然还是一团糟,眼前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
死者家属依旧在闹腾着,他只能用身份来压制,不过老妇人恼怒不已,已经骂的眼红,根本不管冷白。
看样子,洛白缨不赔钱,事情可能真的解决不了。
而洛白缨也听到了身边人的各种猜测,老妇人见状还扑在棺材上痛哭:“都怪我没用,让你白死了,杀人凶手还逍遥快活,你怎么不带我走!”
说着她还捶打着棺材盖,一副受伤无奈的神情,洛白缨头上被扣的帽子也越发的高起来。
霎时,冷白看到取行车记录仪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