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乐,你在瞎说什么啊……”
洛白缨手指骨节泛白,颤抖地抓着杜和乐的肩膀,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说我恨你。”杜和乐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满是怨恨和嫉妒,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恨死你了!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乐乐……”她轻声喊着杜和乐的名字,渐渐地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甘心地说:“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愧对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杜和乐紧盯着她,语气冰冷地说:“你是个狐狸精,我讨厌你,你把我最喜欢的人都勾走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洛白缨喃喃自语,失望地在床沿边坐下,心底莫名其妙地抽痛起来。
“你不是狐狸精,为什么凌老师会喜欢你?”
杜和乐厌恶地看着洛白缨,小小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睛里露出了敌意,就像发怒的小兽。
而沈蓦和洛白缨听了这句话,两个人都十分诧异,眼里的震惊显而易见。
过了好一会儿,洛白缨缓过神,坚定地说:“乐乐,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肯定是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杜和乐喊了一句,笃定地说:“这是凌老师亲口告诉我的,我是不会弄错的。”
她看向洛白缨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说话的语气让人如坠冰窟,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卧房里安静了数秒,洛白缨正准备开口解释,杜和乐就从床上跳了下去,趿着拖鞋跑出了房间。
洛白缨跟着冲了出去,但杜和乐跑得太快,一溜烟儿就从旋转楼梯跑下来,直接闪到了大厅。
“乐乐!你听我解释!”
她一边追一边大声喊,心里五味杂陈的,很不是滋味。
这算什么事啊,背个无名黑锅,真的是搞笑!
杜和乐根本不听劝,直接冲出了大门,瘦小的身影立马消失在别墅。
洛白缨还想追,但沈蓦也跑了出来,伸手拉住了她。
“干嘛拉着我啊,乐乐都不见了。”洛白缨瞥了他一眼,暴躁地想要甩掉他的手。
“不要去追。”沈蓦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件事并不简单,一定有人在暗地里算计我们。”
说完话后,沈蓦连忙拨了一个电话,叫人暗中保护杜和乐。
另一方面,沈蓦心里有了计划,又派人去查小岛的信息,有些谜团不久后就会解开。
对于他的安排,洛白缨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派人去小岛干嘛?”
“上次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张叔有点古怪,而且乐乐最近也不对劲,所以才去那边谈谈风头。”
他说完话后,右手稍微用力,一把将洛白缨带进了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放心吧,我都会处理好的。”
“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你去乐乐房间里面干嘛?”
洛白缨觉得她有太多事不清楚,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虽然沈蓦都会安排好,但是被蒙在鼓里等待被保护,她确实做不到,她喜欢和他并肩前进。
“回房间再慢慢告诉你。”
沈蓦轻轻说出这句话,揽着洛白缨的肩膀,两人回了卧室。
他们坐在床上,沈蓦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洛白缨。
夫妻俩一致觉得凌泽宇的嫌疑最大,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怎么办。
卧房里沉默了几秒,洛白缨脑子里灵光一闪,提议道:“不如我们找个借口,把凌泽宇炒鱿鱼了吧,毕竟他是凌家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不行。”沈蓦摇摇头,拉着洛白缨的手,分析着说:“自从凌泽宇出现,我们最近才遇到这么多问题,但是还没搞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不能打草惊蛇。”
“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继续把人留在公司,出了大事怎么办?”
洛白缨心有余悸地看着沈蓦,澄澈的眸子扑闪扑闪的,里面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沈蓦理解她的心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地说:“前几次是我不注意,这段时间我会派人保护你,没有谁可以威胁到你的安全。”
“那好吧,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洛白缨叹了口气,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妥协。
但是只要想到这几天的意外,她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夜色渐浓,白色的月光与橘色的路灯光芒互相交织,将杜和乐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独自一人慢慢走在长街上,时不时回头往后看一眼,但是依然没有看见洛白缨或者沈蓦的身影。
“该死的。”
杜和乐狠狠地踢倒了路边的盆栽,心里的怒气直冲头顶,恨意油然而生。
凌老师说的没错,洛白缨和沈蓦早就打算抛弃她了,不然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追出来呢?
她越想越生气,原本清秀的脸蛋变得扭曲,眼睛里装满了怨恨。
“啊!”
杜和乐猝不及防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小巧的鼻尖传来一阵疼痛感。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尖,愤怒地破口大骂:“谁啊!走路不带眼镜的吗!瞎了吧!”
“对不……”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祝聪便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杜和乐吗?!
他刚查完东西回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杜和乐,不过看她的装束,不像是出来逛街的。
杜和乐穿着粉色的睡衣,脚上趿着拖鞋,大晚上到底来这干嘛呢?
还没等他回过神,杜和乐便从他旁边绕过,准备远离祝聪。
祝聪担心杜和乐出事,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伸手拉住了杜和乐。
“你想干嘛?”
杜和乐冷冷地盯着祝聪,眼睛里满是戒备,就像刺猬似的,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祝聪狐疑地看着她,猜测道:“大晚上的在街上瞎晃悠什么?洛总监和沈总都知道吗?”
“别和我提他们!真恶心!”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杜和乐就炸了毛,她挣扎着想要脱离祝聪的桎梏。
祝聪毕竟是个大人,也不会多计较,只是试探性地问:“你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