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聪提着大包小包姗姗来迟,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落了座。
“抱歉抱歉,最近有点忙,耽误了时间,我先自罚一杯。”
祝聪放下手中的东西,撬开红酒塞,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而宋勒南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哎哟聪哥最近很忙吗?忙的什么啊?不是公司的事情吧?”
“是啊祝聪,最近公司没什么项目,不至于忙这么久吧?”金思敏接过话,笑得花枝乱颤。
她和宋勒南一唱一和,气氛倒是很和谐。
祝聪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高脚酒杯,开玩笑地说:“你们俩口子怎么就这么烦呢?!不说话会死啊?!”
“就这么烦呢。”宋勒南搂住金思敏,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挑衅地说:“有本事加把劲儿,赶紧地给我脱单,别天天吃哥们儿的狗粮。”
“得得得,你有对象你牛逼。”
祝聪无奈,谁叫他是单身狗呢?
“别开祝聪玩笑了,他也不好受。”苏子毅正儿八经蹦出一句话,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显得很是严肃。
“你个老学究,迂腐!”宋勒南表情夸张,学着对方的正经模样,认真地说:“人家祝聪啊,早就有了目标。知道什么叫激将法吗?我要是不刺激刺激他,他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就你话多!”沈蓦缨睨了他一眼,抓起筷子就要打过去。
宋勒南头一偏,躲了过去。
包厢内气氛轻松,洛白缨笑了笑,大方地招呼着:“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快点开动吧,大家边吃边聊。不然菜凉了,可能就不够味儿了。”
“好嘞!”
众人齐齐应了一句,便纷纷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但是聊了很多,宋勒南明里暗里偏要调侃祝聪。
“聪哥啊,我听公司员工说,这几天天天看见祝助理买花,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话,洛白缨想到他之前扬言要追陈宁的事,也变得八卦起来。
她放下筷子,拿起高脚杯抿了口红酒,试探性地问:“祝聪,是不是有情况啊?要是有进展,就说说呗,说不定大家还能出谋划策。”
祝聪刚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躲不过众人的追问,只好放下筷子如实告知。
原来他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在提前预定鲜花,然后在下班后给陈宁送过去。
刚开始人家陈宁是拒绝的,祝聪一连去了好几天,连面儿都没能见上,只好把花放在前台,失魂落魄地离开。
但俗话说的好啊,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他坚持不懈去了第六次的时候,陈宁才亲自下来接过花。
又连续去了好几天,事情才得到进展,对方答应收一束花陪他散步半个小时。
祝聪叙述完毕,打开刚才的大包小包,把里面的小礼品分给了大家,当做是支招的谢礼。
“啧啧啧。”宋勒南收下礼盒,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他伸手拍了拍祝聪的肩膀,打趣着说:“社会我聪哥,人狠话不多,浪漫还是浪漫滴。”
“啊啊啊……干什么干什么!”
祝聪还没来得及怼回去,耳边就响起了宋勒南杀猪般的惨叫。
只见金思敏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宋勒南啊宋勒南!你还好意思笑别人!人家祝聪浪漫,那你呢?和我在一起这么久,送过一束花吗?!”
宋勒南的脑袋被迫靠了过去,连忙哀怨地说:“亲爱的!你先松手啊!听我解释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要是有心,怎么可能不给我送花,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美美的鲜花吗!”金思敏有点委屈,心里很羡慕陈宁。
宋勒南沉默几秒,哀痛地说:“实不相瞒,在下其实花粉过敏。”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一切罪恶的开始!”金思敏猛然松开手,气呼呼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是不用心,你就是不够爱我!”
听了这话,宋勒南那叫一个委屈啊!他连忙向沈蓦投过去求救的眼神。
“我可以作证,宋勒南确实是花粉过敏体质。”
这句话让宋勒南长舒一口气,可是下一秒他便跌入了谷底。
沈蓦勾起坏笑,单手磨砂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啊,某人在读高中的时候,因为看上了隔壁学校的小太妹,浪漫地买了一束玫瑰花送过去。没想到约会当天,脸上全是红疹,还去医院住了好些日子。”
“小太妹?嗯?”金思敏加重了手上力道,人畜无害地笑着说:“特地送鲜花呢,好浪漫哦。”
宋勒南暗道不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蓦,我恨你!”
“恨我?恨我就不发工资啦,今年年终奖也没啦。”沈蓦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优雅地吃东西。
“你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家!万恶的吸血鬼!”
他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不来聚会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恨啊!委屈啊!
这对欢喜冤家在饭桌上闹了很久,大家也都知道他们的尿性,完全没有当回事,自顾自吃饭。
一顿饭下来,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饭局快要结束时,宋勒南才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而金思敏变得认真起来。
两个人郑重地宣布了订婚消息,宴会定在月底,具体时间地点还在安排。
大家纷纷献上祝福,倒满红酒干了一杯,又聊了半个小时,这才各自回家。
洛白缨刚回到别墅,沈蓦就猴急猴急地催她去洗澡。
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愣是磨蹭着不想去,否则又是漫长的折腾。
可沈蓦哪里是吃素的,他直接将洛白缨抱紧了浴室,不由分说地扒了她的衣服,两个人洗起了鸳鸯浴。
卧室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各处都弥漫着梦幻的气息。
偌大的空间里春·光乍泄,显得十分旖旎,两人都勾起了心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