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翁如此失礼的举措,沈蓦心里很是不高兴。
他几步走上前,伸手扯过洛白缨,把她护在身后,冷淡地说:“老人家,您是不是有点无礼了?”
老翁先是有点诧异,稍后回过神,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他道了歉,走到正中央的椅子上落座,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看起来精神矍铄。
“先介绍一下,我叫谷震泽,常年居住在国外。如你们所见,这座城堡是我的财产之一。”
老人简单的几句话,让沈蓦倍感震惊,洛白缨也不例外。
如果他们没有搞错,眼前的谷震泽,想必是圈内广为流传的神秘富商。
据他了解,这个富商是商业界的一大传奇,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空气静默几秒,洛白缨缓过神,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么谷老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国家,您为什么派人请我来这里?还有一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小小’是谁?”
谷震泽沉默片刻,端起桌上的花茶浅抿一口,徐徐道出了缘由。
“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孙女儿叫小小,你们长得很像。我调查了很多年,你就是我的小小,准没有错的。”
这番话宛若惊雷,让沈蓦和洛白缨两人非常诧异。
这种狗血戏码,没想到还让他们遇上了。
洛白缨尴尬地干笑几声,无奈地说:“老先生,我想你肯定误会了什么。据你所说,您和小小已经失散很久,你怎么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呢?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她?”
谷震泽将茶杯放回桌上,语气笃定地说:“这种事情是不会搞错的,你一定就是小小。”
“更何况当你在设计圈初露锋芒的时,我就已经派人调查了你的背景,你从小也父母双亡不是吗?我的儿子也在早年出意外过世了,综合种种情况来说,你就是我的孙女儿。”
老人的态度执拗,洛白缨觉得荒唐,只好自报家门,把身份背景通通甩了出来。
“我叫洛白缨,曾经在国外学过设计。虽然从小父母双亡,但我并不是独生女,国内还有个相依为命的亲姐姐,所以不可能是您的孙女儿。”
听到如此强硬的解释,谷震泽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搞错了吗?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逐渐变得暗淡,心里也变得空落落。
宽大的正厅忽然安静,静得仿佛掉下一颗针也能听见。
洛白缨心中有些不忍,毕竟与亲人失散多年,以为失而复得,最后没想到是个误会,想想还是很难过的。
她假咳几声,出言打破了原本的沉默氛围,开口安慰道:“谷老先生,我觉得有些事老天自有安排,所以您不必执意强求。人只是短暂过一世,最重要的是要坦然要快乐,希望您活得恣意些。”
“执着了这么多年,谈何容易啊。”谷震泽叹了一口气。
他灵光一闪,和蔼地说:“我们相识也是缘分,您直接当我的小小怎么样?这座城堡只是小小的栖息地,要是你同意的话,等我百年之后,我名下的财产都是你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谷震泽想拿利益诱惑洛白缨。
“老先生,您这样做就不对了。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财富解决不了的。”沈蓦不想多有牵扯,语气严肃地说:“既然已经解除误会,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他从座椅上站起,拉着洛白缨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阿尔邦拦了回来。
“谷老先生,我的意思很明确,我的妻子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就和谁随随便便攀亲带故,况且感情不能用金钱衡量。”
沈蓦的态度非常强硬,不过却换来了谷震泽的欣赏。
后者爽朗地大笑几声,中气十足地说:“刚才只是试探你们,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思想,我非常满意。既然通过了第一关,那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在谷震泽的地盘上,沈蓦夫妻俩没有办法,现在局势根本不占优势,他们不得不留下来。
但究竟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这还是个谜底。
几人在正厅随便聊了些国内商业趋势,但谷震泽总是有意把话题带偏,最后直接询问洛白缨,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干孙女。
在沈蓦的强硬态度下,谷震泽没敢再提钱这回事。
但他好歹来说也是商业界巨头,两三句话就把利弊说的透彻。
洛白缨知道这次骑虎难下,和沈蓦低声商量了几句,便答应了谷震泽的请求。
谷震泽显然很高兴,派阿尔邦去书房拿了个盒子下来。
这是个做工精致的雕花锦盒,上面落了一把锁,看起来颇有些年头。
“既然白缨已经是我的干孙女,那我就把这份礼物送给你们。”
谷震泽把钥匙和锦盒递到洛白缨面前,郑重地叮嘱她:“回去之后才能打开。”
与沈蓦对视一眼后,洛白缨才接过锦盒,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三人简单地聊了些家常,谷震泽便派阿尔邦送他们回酒店。
商务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夫妻俩回到房间。
洛白缨打开了锦盒,发现里面躺着一对极为精致的玉佩,看起来价格不菲,更像是文物级别的存在。
“哇,老婆大人,这下你捡到宝贝了,没想到这个干爷爷相当豪气啊!居然把传家宝送给你了!”沈蓦戏谑地看着她,话语里满是打趣。
“闹什么呢。”洛白缨娇嗔一句,翻了个白眼,拿起了玉佩仔细端详。
“确实是罕见的材质啊,真的有些年头了,但他平白无故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仅仅因为我长得像小小?”
她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认的这个干爷爷到底是福是祸。
沈蓦看出她的担忧,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肢,轻声安慰:“想那么多干嘛?给你了就收着呗,还有我在呢,怕什么?”
“就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心里很不舒服。”洛白缨把玉佩放回去,重新锁上锦盒,“这东西我还是不要动吧,本来也没打算收下。”
夫妻俩聊了几句,预备明天回国,于是洗漱完毕后早早上了床。
沈蓦哪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啊,整夜缠着洛白缨不放,非要把她折腾得精疲力尽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