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蓦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更不敢再拖延时间,最好是尽快救回孩子,然后带着洛白缨母女俩回国,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又简单地向陈默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稍后便安排胖达全心准备晚上去营救孩子的事情。
由于孩子所在的庄园过大,白天行动并不是好的选择,沈蓦只好决定把计划改到晚上。
无论天气的好坏,或者是月光的强弱,都不会对计划产生太大的影响。
只是趁着夜色更容易混进去,到时候就方便执行计划,也对及时撤回有了一定的帮助。
入夜之后,胖达已经准备好计划需要的所有东西,沈蓦再次清点完工具后,便准备带着几个保镖出发。
“我也要跟着去!”洛白缨忽然挡在门口,毅然决然地说:“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有义务参与这次行动。”
她脸上的态度极其认真,不像是有办点儿在开玩笑,只是其他人都不敢当真。
经过强烈的反驳后,洛白缨没有办法,她再倔也倔不过沈蓦,最终还是被后者留了下来。
沈蓦打电话安排了几个保镖留守酒店,吩咐他们要好好照顾洛白缨,接着便带着胖达离开了这边。
夜色格外潋滟,黑色的轿车飞速在街道上行驶,沈蓦下意识闭上眼睛假寐,任由晚风吹拂着脸颊。
这次的行动按理说应该是胜券在握,但是也不能避免意外的发生。
而沈蓦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休憩,满脑子都是待会执行计划的场面,以及出现意外该如何应对。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黑的轿车在庄园附近停下,沈蓦和胖达再次进入原先查看情况的茅草屋。
两人透过小窗口观察着庄园内的情况,而沈蓦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现在才晚上八点半,庄园的大部分人还没有入睡,要是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应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旁边的胖达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调查过这边的换班表格,于是开口提议道:“老板,行动计划再推迟半个小时,我怕现在庄园的人比较多,到时候不利于我们的行动。”
沈蓦本来也是这样想,而现在胖达刚好说出他心中的想法,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茅草屋的木桌旁坐下,百般聊赖地等着时间快点过去。
夜色越发深沉,沈蓦再次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才暗示胖达可以开始行动。
一行人来到庄园的入口处,在看守庄园的这批人换班前,沈蓦让几个手下去引开他们。
负责看守的人听到了动静,连忙分头行动去查看情况。
沈蓦趁着这个空档,悄悄溜了进去。
由于对地理环境的不熟悉,沈蓦还带上了胖达,两人在庄园里面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孩子休息的房间。
正当他们准备进去时,发现房门居然被人从里面反锁。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撑多久,沈蓦有些焦急,但是胖达却一脸轻松。
后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从裤兜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铁丝,快速地插进了钥匙口。
来回试探了几下,胖达的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他把手轻轻地搭在门把上,简单地转了一下,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房门。
看到这个情景,沈蓦不由得露出赞许的眼神,但也只是一瞬即逝。
胖达示意让沈蓦进去,而他负责在门口看守。
后者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
透过窗外倾泻而进的月光,沈蓦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间里的布局,于是很快就找到了摆放摇篮的位置。
他慢慢地朝那边走了过去,果然在里面看见了熟睡的孩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
只是在激动之余,沈蓦发现摇篮的不远处还放着一张不大的床,上面躺着一个陌生女人,大概是负责照料孩子的女佣。
沈蓦淡淡地瞥了那边一眼,稍后便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孩子的身上。
他缓缓地在摇篮旁边蹲了下来,仔细而又认真地盯着孩子的那张纯真的小脸蛋,发觉她的眉眼倒是真的像极了洛白缨,心中不由得增添了几分柔软。
在确定眼前的婴儿就是思儿后,沈蓦再也不想耽搁一秒钟的时间,连忙伸手把她从摇篮里抱了起来。
几乎是在这一秒,屋内响起一阵突兀的铃铛声音。
沈蓦先是怔了怔,稍后才反应过来,看见思儿的脚踝处绑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端,竟然连着床上的女佣。
他的脸色变了变,心里暗道不妙,但同时又很快地移动到床边。
原本在熟睡的女友倏地睁开了双眼,乍一看还真的有点阴森可怖。
她发现床头站着一个陌生男人,而对方的手里正抱着孩子,于是快速地从床上爬起,准备大声呼喊同伴过来帮忙。
可沈蓦哪里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女佣还没有呼喊出声时,他便敏捷地给了对方一个手刀。
看着眼前的人轰然倒下,沈蓦心里才慢慢松了口气儿,连忙解开思儿脚踝上的红绳,抱着他快步地朝门口走去。
可当沈蓦走出房间时,却没有看见应该站在这里放风的胖达。
而另外一边,洛白缨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么样也安定不下来。
也不知道沈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定定地望着窗户发呆,心里像堵着石头似的,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然而在下一秒,洛白缨忽然从床上站起来,迈着步子往门口走去。
既然沈蓦还没有回来,那洛白缨就过去找他,昨天的路虽然只走了一次,但她还记得大概的位置。
而且这边的庄园也不是很多,到时候打个车问一下,司机师傅应该会知道。
但是想象永远是美好的,在她还没有走出房间时,就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了下来。
洛白缨冷静地和对方理论了一阵儿,但是他们只服从沈蓦的命令。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急促而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