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沈邪比阮笛扣先醒过来,他看着阮笛扣娇美的容颜,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阮笛扣还在睡梦里,被沈邪这一吻给吵醒了。
“死冰块,昨天还没亲够呀。”
阮笛扣伸出一只手,把沈邪还嘟着的嘴推到一边去。
“那怎么能够呢,一辈子都不够,要三生三世,百世千世。”
“可不要,要是百世千世都是你,我肯定会腻歪的。”阮笛扣还闭着眼,边睡边说。
“老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呀。我觉得照现在的进度,我们好几年都不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沈邪揉着阮笛扣的头发。
阮笛扣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看向沈邪。
她坐起来,靠在沈邪的怀里道:“冰块,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重生以来,我父亲被害死的阴影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以至于我不敢去想我自己的幸福。”
“虽然拥有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可每当我开始享受这份幸福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声音提醒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知道我这个决定非常自私,可是,冰块,你能明白吗?”阮笛扣看着沈邪的眼睛,满是忧郁和深情。
“我怎么会不懂你吗?没事的,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不过你要答应我,等到这些事情都忙完之后,你就要给我生一个大胖孩子。”
沈邪勾了阮笛扣的小鼻子一下。
“嗯,我答应你。”
“那我就不要一个了,要两个,三个,我好好伺候你,你都给我生的白白胖胖的。”
“你想的美,要那么多,自己生去。”
阮笛扣白了沈邪一眼。
和沈邪在一起的时候,是她最放松的时候,每当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身上肩负着千斤重担。
但每当和在沈邪身边时,那重担就消失了,有这么一个男人真的让人很放心,可以放开地去享受幸福。
这种放心感和幸福感,不是因为沈邪特别有钱,或者特别有权,而是他真的愿意用尽自己的一切去把你护在身后。阮笛扣相信,沈邪就是那个,哪怕只是一个凡人,也敢为了她向上天叫嚣的人。
《非雪》的拍摄日期逐渐到来,杨导那边的工作做得还不错,挺顺利的,几乎上绝大多数的重要角色已经选定了。
“我说景升呀,你早就该去找佑敞帮忙了,虽然你们当年有着一些矛盾,但只是出现了分歧,你们还是彼此的知己呀。”
风长河此时在杨景生的剧组里,和杨导共同品茶。
“当年都还年轻,一些执念,不愿意轻易改变。”杨导回想当年,叹了口气。
“哈哈,你呀你,他呀他,什么都好,就是固执。”风长河笑道。
“固执什么呀,这不是我服软了嘛。”
“对呀,你这么固执的人,怎么就服软了呢,我还准备看你们的百年旷世冷战呢。”风长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还不知道吗?”
“因为《非雪》吗?”
“不然呢,《非雪》是我前半生的所有心血,为了她,我倾注了我的所有,我一定要让她完美无瑕,哪怕为此,放下我的固执。也算是我给自己的台阶吧,当年的事谁对谁错都说不上来,现在就算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杨导喝一口茶。
“你把《非雪》做的这么完美,是想让她看到吗?”风长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杨导举起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牵强。
“让她看吗?或许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应该有个结局了,即便我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但坚持下去,对谁都不利。”
“又或许我不知道,我们的结局我真的看不清。”
杨然怅然。
“那《非雪》的结局呢?”
“别急,一步一步来。现在说咱们兄弟的事,咱们三个人什么时候聚一聚,我和佑敞也冰释前嫌了,说起来,咱们有两三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俩。你们两个旷世奇才把我这么个闲人夹在中间,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
风长河抱怨。
“哈哈,哪里哪里,世人谁不知风长河风大师的大名,又有几个人知道我杨景生和赵佑敞。”
“虚名而已,高人不在乎而已。”
风长河品一口茶,咂咂嘴,皱起眉头,道:“你这是什么茶?说是红茶吧,缺些醇厚,说是绿茶吧,红的发黑。”
“你觉得是好茶吗?”
说起这壶茶,杨导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诡异。
“好茶……吗?”
“你就说是不是好茶?”杨导笑的更加诡异,他还挑了挑眉毛。
“不会吧,现在的好茶都是这种味道吗?”风长河再次品了一口,实在难以置信,好茶会是这种味道。
“我可没说他是好茶呀,你自己认为的。”
“可你那流氓表情。”风长河指了指杨导,都有些不太想开口。
“这种茶在北方叫做大叶茶,你这南方人品不了,这里面沉淀着很醇厚的乡土风情。”杨导喝起茶来,倒是非常享受。
“贵吗?”
“不贵,二三十块钱,一袋,大概两三斤的样子。”杨导随意地说着。
“好啊你杨景生,做了大导演了就拿二三十块钱,我算算啊,八九块钱一斤的茶叶糊弄我。怪不得当年佑敞特别想扁你,我先在也想扁你。”
“哎哎,我可没说这是茶叶,这顶多算是茶叶沫子。”
“你还知道啊!”风长河恨不得把杨导抽筋扒皮。
但杨导却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很认真地品了一口茶。
“长河,你没有在北方待过,喝惯了南方的新鲜茶叶,如果我提前告诉你这种茶几块钱一斤,你可能尝都不会尝一口,因为你觉得这不是茶。”
“可我生在北方,我的骨子里就是这种茶,他虽然不是极品,但那股独特的苦涩味,却是我非常尊重和值得去品鉴的。”
风长河注意着杨景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