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这条蛇，这六千年来，最辉煌的时刻。”顾渊看着锦鲤十分欣喜地拿着蛇胆，边走边看。
锦鲤置若罔闻，更是故意挑起新话题问，“顾师弟在灰枝国部署地如何？”
“师姐是问生意还是……”
锦鲤眉心一跳，“难不成，你还有其他部署。”
顾渊点点头，“十年前的灰枝国，尚且还有一批雄心壮志，报效家国的铁血修士的，如今自家屋子塌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去为了什么拼命，为此，我便将这些人，以雇佣兵的名义，收做了我顾氏的雇佣兵。”
我！
顾氏！
霸气！！
锦鲤眨着星星眼，然后问道，“这么说来，灰枝国的事情，你其实知道的挺多的，比如妖族的事儿。”
顾渊有些尴尬，“我也是才得到消息。”
“说说看。”
“蛇族的部署，其实早就有，而前国师上任之后，灰枝国国力急转直下，让他差一点被赶下台，那时候，国师就已经找到了妖族勾结了。”顾渊确实是才得到消息，因为以前他根本不在乎灰枝国如何，只想着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
“灰枝国国力衰败，那是必然局面，国师看不清局势，胡乱就医，害人害己。那为何有了八部众？”锦鲤还是对八部众耿耿于怀。
“我若说八部众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得，其实无关痛痒，你信么？”顾渊犹豫地说道。
锦鲤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你还真的已经调查过了？”
顾渊点点头，“攻山之后，我就差人去调查了，八部众乃是巨牛一族与蛇人打赌输了，然后被虎丘妖王派来夺神兽蛋，说是只要能够拿到一颗就好。”
“崇云的人，何时找上虎丘的妖族的。”
“因为……小玉。”
“嗯？”锦鲤错愕，“臭丫头以为虎丘妖王就是妖神？她可是智兽，这么不长脑子的结论，她怎么得出来的。”
“揭泽，虎厄，丰荣三大陆相互毗邻，揭泽崇云乃是揭泽大仙门，小玉的想法大概就是……”
“恶心我一下。”
顾渊很是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着实有些幼稚了。
锦鲤咧嘴一笑，“推进人族和妖族的矛盾，最好的方法居然是同时告诉两方，该隐山有神兽蛋。”
顾渊被锦鲤这一点破，“所以……她确实当得起智兽之名，只是这样子能够引出真正的妖神么？”
“神兽蛋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甚至白泽，曝光度越高越好，这就是她的目的，让我们曝光在妖神的面前。”
“那又有什么用。”
锦鲤点了点额头，“大哥易主，我才是你们生死的主宰者。”
“智者，当大哥？”
锦鲤叹气，“顾渊小兄弟果真是清心寡欲啊，像你这样的人，权利和欲望这两样东西，似乎没什么用，可身为智兽的小玉，在突破了逍遥游之后，智慧和实力甚至还有美貌并存的存在，这天下！除了妖神，那都得听她的。”
“什么玩意儿，美貌？”锦鲤万万没想到，顾渊的点，居然是在这两个字上，“小玉长得不可爱么？她可是被四圣之一的白虎一见倾心的。”
顾渊冷哼一声，“那也谈不上美貌。”
“依着你的眼光，小玉算不得美貌，那谁人算？”
“自然是小师姐！普天之下，若有十分美貌，小师姐占去七分，我占去二分，剩下一分，万灵共分。”
“人不要脸，老树脱皮。”锦鲤竖起大拇指。
谈着谈着，他们话题似乎就跑偏了，锦鲤天生貌美，听着顾渊所说的什么安颜丹，驻颜丹，青春不老术……等等等关于提升貌美的丹药和术法，一脸惊叹。
“所以顾家如今涉猎的生意，大多数都是这个？”
“是啊，前不久才求得大师兄帮我们顾氏炼丹，有大师兄的炼丹术在，这些丹药价格必定翻上十倍，天下修士何其多，注重容颜者，不胜枚举！”
锦鲤眯起眼睛，“顾渊，莫不是你自己精于此道，才……”
顾渊猛地点头，“我若是不足够好看，哪里配得上师姐！”
“啊，天生丽质无烦恼，咱们还是继续说说，关于虎厄大陆妖族的事情，还有那什么崇云门派。”
顾渊点头，“揭泽崇云比丰荣武夷，本来就是冤家路窄，你高一寸，我升一尺，如今丰荣出了神兽蛋，近水楼台先得月，崇云知道武夷峰素来不立妖族长老，但若是神兽，恐怕破例。”
“仅仅只是如此？为了防止武夷峰先得到神兽庇护，而故意到该隐山来抢我的蛋？”
这话，顾渊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好像没有问题，点了点头，“所以小师姐，你可能真的只是多虑了，无论是小玉还是虎厄妖兽，或者崇云门派的某位峰主和妖族勾连挑衅该隐山，那其实都是一些脑子不好用的人想出来的臭主意。”
锦鲤来了兴趣，问道，“若是你，会如何将利益权重，从该隐山拿过去？”
“大抵和智兽相差无几，只是有一点不同，小玉只是为了玩闹，而我顾渊若是要做，那就是真的要跟你玩真的。”
“如何玩？”
“师，师姐，这个我没有想过，跟你站在对立面，似乎不太现实。”
锦鲤摆摆手，甚至知道了他接下来会说话的内容，“你的生意，只涉猎了丰荣大陆？”
“如今有了师姐给的想法，我想顾家海港很快就会占据丰荣物资的大部分。”这话，顾渊说的甚至有些含蓄，除却海港，他还要那些陆路最大的资源交易份额。
“你是武夷峰掌门座下亲传，怎么说也是曾今的天才修者，人中龙凤，如今倒是越发的小气，跟我们灰枝国本土的落魄修士，抢地盘。”
顾渊清楚地记得这句话他当时的回答就是，“落魄是要挨打的，你们连租金都拿不出来，光叫唤，我也不会舍得给你们骨头的……”
如今想来，当初谈判的时候，灰枝国的修士们显然还是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是现今灰枝国格局大变，修士们自保也难，这才一个个投入他门下，海陆和陆路都需要大修士保驾护航。
辛劳不差，待遇不缺，前途可期，与其让那些肮脏的王公贵族继续污染灰枝国，现今这些已经成了顾渊雇佣兵的修士们觉得，雇主是主子，国主也是主子，哪怕是背地里的操手，他们也更加乐意是顾渊统筹灰枝国未来的命脉。
所以灰枝国，他可以说是触手可得。
锦鲤没有想到短短十年的功夫，顾渊能够把生意做得这么远，甚至好像做得挺大的，但她到底没有兴趣，只是夸赞了一番，“这么一来，边境之国日后恐怕要受人仰望了。”
顾渊这会反而含蓄了，“师姐可有兴趣入股了？”
“你既然帮了我的育婴室，那我帮一帮你，算礼尚往来，只是要如何入股？”
“逍遥游。”
锦鲤一愣，“你的意思是？”
“受我雇佣之人，大多是灰枝国的散修，他们一来资源短缺，二来背景不深，这样的人很容易就收做己用，但是要让喜欢自由的散修彻底的与我黏连，则需要一件令他们完完全全心动的东西。”
“仙品级术法，别说是你的雇佣兵，天下修士谁不动心。”
“但只有我顾渊和武夷峰有。”
锦鲤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想的不错，修真界最为稳固的生意的，确实应该是雇佣兵的中间平台。再加上你自己养出一批优质的雇佣兵，名利双收，可以啊顾渊。”
“比起二师兄的灵兽伴生计划，我这不过是班门弄斧。”
“灵兽……伴生？”锦鲤呢喃，“二师兄的主意？”
顾渊点头，“人类和妖族达到一个共生的状态，除却伴生虽然还有许多种方法，但这个似乎最为牢靠，相互成为命门，你死我亡。”
“妖兽会愿意？”
“相辅相成，你强我则强，何乐不为？”顾渊坦然，“只是如今，这伴生契约和结印术法，都十分冗杂，古来没有如此的开拓，二师兄的道路，才叫前途漫漫。”
可锦鲤却是在疯狂的心动。
“毛茸茸的狐狸，兔子，猫咪~漂亮的小雀儿，小鹿额……太多了，一个个全都成为我的伴生。”
见到锦鲤突然思绪云游天际，顾渊就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才要出声拉回她的深思，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报信弟子，“东海海族发生宫变。”
锦鲤眸光瞬间恢复清明，“何人传来的消息？”
“大师兄！”
“传音符？”
“是大师兄的黑锅，自己飞回来，将师兄的话放出来的，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听的。”报信人还没说话，外头挤进来三三两两门内弟子。
“我们虽然不知道东海海族跟小师姐有什么关系，但是大师兄如今脱身不得，小师姐，不若我们陪你去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不必了，我该去看一看我的宝贝儿们，到底怎么样了。正好带他们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