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也这么去做了。只不过在雷师看来有一点太过于疯狂了,哪怕最后流出去只用一把伪神器,那也绝对是够引起混乱了的。
“这把伪神器如果真的被释教的人拿了去呢?”雷师担忧地问到。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没白衣显然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哪怕真的是被释教的人拿了,她也有绝对的把握将这个伪神器送到她想要送的人手上去。
“哎,白姐姐你别光笑啊!你倒是说个明白呀?”𪊽雷师急地直跺脚,白衣“嘶”了一声,“你既然代表了仙庭,那如果这件仙器是从你手中丢失的话,仙庭是不是就要跟释教对付上了?反正释教也不能完全代表净土,而仙庭刚好也已经诶神界抛弃。”
“你是想——”
既然释教打着净土的名义在进行各种小动作,那仙庭以神界的名义来抗衡释教,这才叫权衡。
但是这个想法,他们不是没有过,只不过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明摆着栽赃的话,很容易有反作用,毕竟释教扩教的旗号就是打着教化,慈悲。
白衣的法子,不失为一种方向,“可你为甚么要先把三把神器给钱家呢?”
“钱家大长老,还没有被处理,钱宗和现今的家主似乎都把这件事忘了一样,我怀疑,释教通过大长老,已经跟释教说上话了,这承诺的许诺的东西,必然足够吸引他们的,这才能够一下子让三位老祖出关不说,还为了保下这位大长老来得罪我。”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钱家最后选择了一无是处的大长老而不是白衣,这一点就让她十分不悦,那不高兴,对方就要付出代价。
“钱大长老的事儿,你手底下那位莫公子不是说可以收网了么?”
白衣感慨道:“就晚了那么一修修时间,可惜了。”
雷师看得出来,这钱家大长老是真的要惨了,而且还是很惨的惨。这就让他忍不住地有些激动,“白姐姐,这可是一位修炼了快万年的仙儿,那神魂必定——”
“怎么?”白衣挑眉,看着雷师一脸阴险狡诈的面容,“你也想要一把伪神器?”
雷师咽了下口水,“白姐姐,咱们可是自己人。”
“我不是要给你一把么?”
“那不是给我的,你也知道,夺天之息炼器的法门,我苦修不得,好不容易自己给自己弄了把神器,这来到仙界根本就没办法用啊,伪神器的锻造可比神器难多了。”雷师越说越委屈,白衣一笑,点头应允。
就像白衣说的那样,钱家三位宗祖拿着三件伪神器,其实根本就寸步难行,伪神器散发出来的巨大的威慑力,还有神器器灵饥渴的灵识,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三人的定力。
三个盒子这会子就静静地被放在三人跟前,而三个人则是对应着盒子席地而坐,良久,大宗祖看了眼老二,“你可以么?”
“只能拿着一把走。”
“那就先拿着一把回族内,把小宗带着。”
老二看看另外两个盒子,“你一个人?”
“怕什么!?”大宗祖听着老二这有些怀疑的口吻,腾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尽管来,我看看如今这仙庭之内,有谁能够过我的手来夺宝。”
老二愣了愣,然后拿起最为贵重的一把飞剑,带着钱宗离开,留下大宗祖一人看守两样伪神器。
这一点,白衣还真是没有料到,她高估了钱宗他们三人的实力,也低估了自己铸造伪神器的实力,说是伪神器,其实就是靠着器灵压制着这三把神器的境界,只要仙界的禁制一开,器灵自己既能够冲破这三把伪神器的等级,成为真正的神器。
试问,哪个修仙之人不眼馋。
钱家贪婪,她在钱家家主身上看到了,在钱城身上看到了,但是钱宗和大宗祖,那叫体现的一个淋漓尽致。二宗祖将神器放下,长吁了一口气,“剩下两把,你和我大哥一人一把可以带回,我要先去一趟帝庭。”
“二爷!您是要去换神器么?”
二宗祖摇了摇头,“我想,锦仙子的本意,还是希望我们去一趟帝庭吧。”
不论出于好意还是怀意,二宗祖宗觉得,他们还是按着锦鲤的想法来,顺着她给的方向去走,会好点。
他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忌惮锦鲤,但是修仙数万年了,总也该有个所谓的忧患意识。
“二爷,那锦鲤为人狡诈,我想帝庭必然布置了陷阱。”钱宗生怕自己家里折损了战力,到最后自己恐怕要被那个锦鲤教训地生不如死。
二宗祖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眼钱宗,感慨道,这修仙世界,若是人人没有靠山,要凭借自己的所有独行在世上,这钱宗,纵然天赋高,也绝对是早早地就被删选走的那一批仙人。
钱家这颗大树,在仙庭的根太牢固,可如今来了个锦仙子,偏偏是不屑于连根拔起,她只要把整棵树砍了,毁地彻底了,就行。
别人做事儿,总是顾及钱家的根系如何如何,她做事儿,之间先剪树枝。
“留在族内。”
二宗祖不给钱宗多解释的机会,一晃神就消失不见,这头刚走,钱家主就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将韶光的事情一说,钱宗立刻大喊一声,“糟了!”
钱家主一头雾水要追问,钱宗立马拉着他来到了大宗祖守着的地方,果不其然,已经在开始厮杀了。钱宗也不是真的傻,只是利欲熏心之下,很多细节总会忘记,比如明明能够困死他们,却偏偏拿了三件伪神器来相送,还一番好言好语,什么多有得罪,全是假话。
“锦鲤!锦鲤!你好手段啊!”钱宗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一边冲上去跟人对战。
对战之人是谁,自然就是消息放出去后,有实力能够来搏一搏的其他家族中的老祖,就比如晋家和欧阳家。
一场乱斗,却有人作壁上观,还泡了茶,还带了点心,好是悠闲惬意。
“哟,只有两位,看来老二去帝庭找我去了。”
雷师的神念依附在白衣手中的桃枝上,那可是桃溪的神种桃枝,已经是跳脱三界之外的宝贝了,就跟地下的苦情树一样,各司其职。
白衣说着,将桃枝一抛,“你先回去。”
桃枝飞回到帝庭,看了一场戏地雷师整了整衣裳,踏出门就看到了被监察司引进来的钱家二宗祖,“见过仙帝。”
两人见到仙帝,都是躬身行礼,“来地倒是挺快的,进来吧。”
雷师一声招呼,转身往大殿走去。
二宗祖心里直呼不妙。
他是来见锦鲤的,可现在出来迎他的居然是仙帝,仙帝亲迎,他是该高兴还是要惊吓?“你去忙吧。”监察司顺势就要跟着走,被仙帝遥遥的一声给赶走了。
“那,钱二爷,您自己——”
“无妨,你去忙吧。”
监察司笑着点头,补了句,“看样子,锦仙子已然离开。”
钱二宗祖没有回答他,拔步一跨,身子飞向上方大殿,监察司眯着眼瞧了会,扭头离开,才出帝庭大门,就有司丞匆忙赶过来,眼睛都不瞧地就要往里面冲进去。
“站住!”监察司大吼一声,那司丞急匆匆地一顿,扭头看向监察司,然后吓得抖了抖,“监——监察司!”
“何事匆匆忙忙的?!”
那司丞将手中一个盒子双手一拖,“钱家大宗祖,呈上之物。”
监察司略微一犹豫,手还没触碰到那木盒,就缩了回来,里头传出来的威压让他莫名地心惊胆战,“这是——”几经犹豫之下,
只是反手敲了敲木盒子,“赶紧去,有客在,莫要焦躁。”
司丞弯腰,又是颤颤巍巍地拖着木盒子飞向大殿,大宗祖这还没有坐下来,司丞就敲开了门,“仙帝。”
“进来。”
“今日事多些,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锦楼建立好了,这事儿也接二连三的来了。”雷师屁股刚坐下,那司丞进来,扑通一跪,吓得雷师腾地起来,“怎的?”
“委实端不动了。”那司丞浑身发抖,“仙帝,那盒子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物,凶得很!”
雷师笑着摸了摸司丞的头,“你去休息吧。”
司丞看了眼一旁的钱二爷,惊讶道:“二宗祖怎的在此。”
钱二宗祖看到了那木盒子,就已经知道,铁定是自己大哥出了事儿,但还是十分淡定,就是瞄了眼,“仙帝,这盒子里的,是一件伪神器。”
雷师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一挥手,那木盒盖子就被掀开,一股磅礴的神威喷涌而出,司丞被掀飞出门外,连着门都一道带飞了老远,二宗祖手握着椅子把手,可很快那不断流窜出来的神息,似乎是要将整个大殿撕碎一样,二宗祖的身体飘飘摇摇的,再看看雷师。
狂乱的气息之下,他弯腰将那把仙器拿起来,就在他触碰神器的一瞬间,屋子里狂乱的气息瞬间止息,而被破坏得十分狼狈的大殿,也不过就是他轻轻一挥手之间,就完全复原了。“这神器不错,只可惜仙庭禁制,不然,这东西,就是一把在神界都难求的的宝贝啊。”
这句话轻描淡写,跟他拿起这狂乱的神器一样的轻描淡写,但是在二宗祖的心里,却是掀起了狂澜。
仙帝的实力,是为真神。
而雷师也瞬间明白了白衣的用意,不对,应该说是,他的这位姐姐对他的好意,震慑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