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和白天河早早就到了公司。
他们在训练室里练习发声，然后许灿还要坚持每天的拉筋压腿。
许灿原本以为声乐课不会有什么难度，结果没想到上课就被梁老师严厉地批评了一通。
“不是让你学唱两首歌吗？”
“学会了啊。”
许灿理直气壮地说到。
“你还要看着词唱吗？”
“……还要背下来啊……”
许灿有点委屈地问。
“不背下来叫会唱了吗？你以后成了偶像，站在舞台上，还要像现在这样，拿着手机看词吗？”
“这不是在练习嘛。”许灿小声说到。
“练习就可以这么懈怠吗？你从现在开始就是这个态度，还期待着以后能有多大的进步吗？”
“……”
许灿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啪——
梁老师合上手里的本子，就出了训练室。
许灿一脸的懵。
他和白天河对视了一眼，“完了，梁老师生气了。”
白天河按了按许灿的肩膀。
“我不知道要背词的嘛……”他有点懊悔，“知道的话我早就背下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他可能就是想让你明白，态度上还是要紧张点儿。”
许灿情绪十分低落。
梁老师出去后再没回来。
许灿实在等不下去，就出了训练室，到处去找。
在办公室那边正遇到了凌云。
“你干嘛呢？不上课在这瞎转悠。”
凌云严肃地问。
“我……我把梁老师气走了。”
“怎么搞得？”
“他让我学歌……我歌词没背……”
凌云一翘脚，上手就在许灿脑袋后面拍了一下。
“唱歌不背词，你这是学习的态度吗？”
“我哪知道啊……他也没说，我又没当过练习生。”
“你还委屈了？？”
“……”
这时候，寒宇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到许灿和凌云在这儿堵着过道儿，他就停在了一边。
“我跟你说许灿，你不要以为签了合同，进了公司，就可以一帆风顺，坐等出道成名了。”
凌云捋了下耳边的头发。
“我们下周还会有新人过来面试，就算签了约，我们每周都要进行考核，如果你成绩不理想，将来肯定没机会，”
后面的寒宇斜靠着墙，卫衣帽子还戴在头上，站在那看着他们。
凌云继续说：“如果持续这样没有改观，看不到你的进步，后面我们也会考虑解约，你明白吗？”
许灿感觉心里有点闷闷的。
“明白……”
凌云一回头，看到寒宇在那里。
“行了，先上课吧。”
说完就转身回办公室了。
许灿看了看寒宇，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学时代，有一种当着同学的面被老师教训的羞耻感。
他转身往训练室走去。
进了门，白天河也刚回来。
“算了，我看他就是想给我们个下马威，让我们下次认真点儿，没事儿。”
白天河拍拍许灿的后背，安慰到。
许灿目光有点含糊，只是不住地点头，表示他有在听。
“看来是我态度有问题，不够重视。”
他自我检讨到。
“本来就什么基础都没有，还整天莫名的自信。”
“不然呢？”
白天河使劲敲了一下他的胳膊，故作轻松地说：“难道必须愁眉苦脸的才行吗？”
“呵呵——”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笑了。
寒宇已经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了。
许灿突然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寒宇，吓了一跳。
也是醉了，这家伙怎么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在背后就出现了。
寒宇走了进来。
他在许灿和白天河面前站定，“热身吧。”
说完转身一抖，拿开帽子，把卫衣脱了下来，只穿里面的黑色坎袖背心。
许灿看了看寒宇下身的长裤，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不热吗，穿这么多。
热身之后，寒宇帮许灿压腿，许灿痛的开始怀疑人生。
“啊！！！！啊！！啊啊啊啊！！！！”
他感觉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
“疼啊，寒老师！！寒老师啊——”
寒宇凑到许灿面前，用那双大眼睛看着他。
“想留下吗？”
许灿听到这话，表情直接就僵了，他缓缓抬头看着寒宇，想起刚才凌云姐和他说话的时候，寒宇在旁边都听到了。
他咽了咽了口水，没有回答。
可是此刻的脸，已经开始羞红了。
“想留下，就把嘴闭上。”
许灿气得一闭嘴，气呼呼地瞪着他。
三秒钟之后，“啊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白天河，满脸心疼到无能为力的样子。
唉，何苦呢这是。
叫得这么惨，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许灿求救的目光，白天河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脸去不再看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唉，许灿已经痛到笑，笑到哭了。
他心里不停地默念：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之后寒宇教了许灿一些基本的舞步动作，为了后面组合编舞打基础。
白天河那边就是找了有点难度的男团舞让他练技巧。
下课的时候，许灿已经跳得大汗淋漓，他直接就靠在了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寒宇看着他，拿过自己的衣服。
走近许灿身边，他低声说：“体能是个问题。”
“哈？”
许灿一惊。
“压腿……疼吗？”寒宇问。
许灿不确定地扑簌着眨了几下眼睛，“你问我疼不疼？？你的良心不会疼吗？我叫得那么凄惨你听不见吗？我连自己都感动了好吗！！”
寒宇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许灿突然觉得，好像眼角有那么一点温柔的东西溢了出来。
他用这种谁都没见过的眼神看着许灿，许灿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身体是有记忆的，越疼，记得越深。”
说完寒宇的目光从许灿的眼睛，上移到他头顶的那缕呆毛。
他抿了抿嘴，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头，然后缓慢地抬起，感觉好像要伸手去摸许灿的头一样，可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许灿一愣的工夫，他就半路改变了方向，在自己头上抓了抓，便转身离开了。
后面的白天河，用好奇的目光送走了寒宇，然后来到许灿面前，他也看着许灿头上站起的那缕呆毛。
“什么情况？刚才！”
“咋啦？”
“我怎么觉得，三三想要摸你的头呢？”
“摸？呵呵了，你确定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