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睿哥,这小子也太阴损了吧?”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学,怎么还能找外人来干这种事情呢?”
李海柱也是忿忿不平的说道。
“确实有点过分,他到底跟睿哥有多大仇啊?”
刘二蛋也想不明白赵洪光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个赵洪光,平时装得跟个人一样,没想到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恶!”
王佳悦气得不停的跺脚,仿佛脚下的地面就是赵洪光一样,只有将其踩烂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高睿的情绪倒是很平静,继续问道。
“就说事成之后给我20块钱报酬,然后收到的保护费也归自己。”
大黑现在是真被高睿打服了,打怕了,
只要问那就是竹筒倒豆子的说出来,半点都不敢隐瞒。
开玩笑,脸都肿得跟猪头一样,还敢不老实?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然后把你们聊天的过程详细的说一遍,一个字都允许给错!”
“要不然,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虽然高睿语气平淡如问你吃没吃饭一般,但是大黑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们是在一次牌局认识的。”
赵洪光喜欢打麻将,这点高睿是知道的。
“接着说。”
“昨天的时候,赵洪光找到我,请我去小望海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说起这件事儿,让我去五爱市场入口处的摊位找到一叫高睿的人,然后还跟我说起了大哥的具体身体特征。”
“当时喝了酒,又听到有报酬,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之后的事情大哥你就都知道了……”
大黑一五一十的描述起那天的细节,甚至连赵洪光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给说了出来。
当然,是一起去放水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的。
想歪的同学请自觉面壁,并且抄写200遍《道德经》(用俄文)。
“很好,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说着,高睿从兜里掏出一把卡簧儿(弹簧刀)。
蹭的一下将刀刃弹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寒光凛冽。
“如果今天我放你走,你以后会来找我的麻烦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而言很重要,你最好是想好了再做回答。”
“哥,您是我的亲哥,我……我真的……不敢再……找您的麻烦啊……”
“我对天发誓……您大人又大量,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可怜我20郎当岁连女人的手都还没牵过呢……”
大黑瞬间就开始嚎啕大哭,只觉得两腿发软,想跪下都做不到。
他是真的被高睿的狠辣吓破胆子了。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说出高睿不希望听到的答案,绝对会被一卡簧儿抹了脖子。
在他看来,这种狠人干出什么事情,都是不为过的。
不就是一条人命吗?
好像跟杀个猪羔子也没什么区别。
“行了,别哭哭唧唧的,我不杀你,但是你以后也尽量别做这种事情了,如果想要好好的对待生活的话,来找我,别的不敢保证,让你赚钱还是没问题的。”
高睿收了卡簧儿,笑着说道。
“谢谢大哥不杀之恩,谢谢大哥不杀之恩,我以后一定不干坏事儿了,我以后一定不干坏事儿了。”
大黑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心中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刚才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发誓,只要能活过这一次,以后绝对不干盲流子的活计,一定要换一个活法儿才行。
“起来,以后别动不动就这么怂,男人膝下有黄金。”
高睿一把将大黑拽起来,轻轻地掸去他身上的灰尘,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就像一个老大哥一样。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虽然大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暗自腹诽:你以为我想这么怂啊?遇上你这么个狠人,谁又能硬得起来?
“好了,以后要是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是,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大黑现在算是找到规律了,只需要说是是是、好好好、我明白了就能不挨揍。
没办法,这都是用血与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哼!杂种槽的,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干坏事,非得把你小鸡子给弄下来!”
大黑路过门口的时候,王敛也狐假虎威的说了一句。
“是是是,胖哥说得对。”
大黑走到门口儿,刚要开门,就被高睿叫住。
“等会儿,我还有一件事儿。”
“大哥,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大黑原本快要放下去的心,再一次的被提到嗓子眼,以每秒100下的频率跳动着。
就好像超出负荷的发动机一般,嘭嘭嘭的几乎听不出间隔。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纹一个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说实在的,高睿实在是好奇,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在胳膊上纹一个忍字。
好像这个年代人都有这个癖好,不是忍字,就是情字。
“呼~~~大哥,我这不是忍,而是残忍。”
大黑松一口气的同时,将衣服袖子撩起来,露出藏在下面的残字。
噗!!!
原来是这个意思,竟然是残忍?
卧槽!无情!
卧槽!好残忍!
“行了,没事儿,你走吧。”
高睿强忍着笑意,挥手让大黑快走。
他真的不想当着人家的面嘲笑,好像显得多没有素质一样。
还是关起门来在背后尽情的笑吧……
大黑领着一堆盲流子走了,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如此之落差,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人难以接受。
“睿哥,赵洪光这个杂种槽的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儿,连这种没有底线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王敛一屁股坐在马扎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年代,道义还是衡量一个人的重要标准。
按理来说,大家都是同学,无论再怎么闹别扭,也不应该找外人掺与进来。
举个栗子:这就好比明明是家事儿,却找陌生人来解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