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秋阳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您不用担心的。”
高睿亲自给徐母接了一杯水,轻声说道,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真心实意。
“嗯,妈,你就放心吧,高睿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徐秋阳看了高睿一眼,眼中满是感激和坚定,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出谢谢二字。
这几年的感情已经让他们看清了彼此,也明白了彼此的心。
再说谢谢的话,不是一种客气的方式,反而是一种另类的侮辱。
所有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好好,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女儿和女婿,也算是命运垂青于我,至于徐刚的事情,就让它随着时间远去吧。”
这一刻,冯晓梅终于想通,语气看似平和,实则其中充满坚定。
既然爱已经消失了,那就向前看吧。
“好,这才是我的母亲!”徐秋阳十分高兴的搂着冯晓梅的胳膊,心里由衷的感到高兴。
敢爱敢恨,这是她曾经从母亲身上学习到的优点,现在它也回到了母亲的身上。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徐秋阳只能选择陪母亲一段时间,暂时不能与斯皮尔伯格讨论婚礼的章程。
高睿有空的话就时不时的去一趟,与斯皮尔伯格讨论一下,顺带起到监工的作用。
现在龙腾集团在全国范围内有二十几个正着开发的商业地产,其中涉及到综合商场、高端住宅、以及普通住宅等等。
奉天钢铁厂现在也正式更名为龙腾钢铁厂,在高政伟的带领下,已经与年初实现了收支持平,甚至略有盈余。
当然,这些是高睿用了五个亿亏损才换来的。
三六五超市在全国十余个城市都开了分店,由于物美价廉,消费者的热情始终居高不下。
这一年,高睿旗下所有的产业几乎都实现了盈利,除了依旧在烧钱的阿里巴巴,以及最新斥巨资建立的搜索引擎和即时聊天软件业务。
这些互联网公司到目前为止,高睿已经投入了将近二十个亿,而这仅仅还是开始。
要想在步入新千年以后,在互联网这个行业呼风唤雨,这一切的铺垫和投入都是必要的。
与此同时,从美国打来的一通电话则激活了高睿的想法。
“嘿,高,好久不见了,听说史蒂文现在被你请过去筹备婚礼,我想这位新娘一定会成为全世界人人羡慕的对象。”
电话那头是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甚至单单由声音就能让人在脑海中想象到他的样子。
金色的干练短发,带着斯文的金色眼睛,却有着如同雄狮一般暴躁的情绪性格。
这就是现任迪士尼CEO——迈克尔·奥维茨。
“哈哈哈哈,迈克尔,如果你想的话,完全可以将四大导演聚齐来为你操办一场婚礼。”
(好莱坞的四大导演分别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代表作《教父》,乔治·卢卡斯,代表作《星球大战》系列,史蒂夫·斯皮尔伯格,代表作《辛德勒名单》等等,马丁·斯科塞斯,代表作《愤怒的公牛》等等。)
高睿先是大笑几声,然后以看似调侃的语气说着。
实际上,对方完全有这个能力。
因为,在出任迪士尼首席执行官之前,迈克尔·奥维茨的身份是CAA的创始人。
Creative Artists Agency,创新精英文化经纪有限公司,简称CAA。
这是八十年代到二十世纪末最辉煌的经济公司,就算在新千年以后也是实力强横的存在。
“说实在的,你现在是每个男人都羡慕的对象,既年轻又多金,而且长相帅气,简直就是上帝的私生子,甚至优秀到令人没办法嫉妒。”
迈克尔·奥维茨的声音中真的透露出羡慕的意味,足以说明他精湛的演技。
“迈克尔,虽然我承认你的话,但是我们也算作是朋友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直说。”
高睿将修长的腿放在红木的办公桌上,用沙哑且慵懒的声音说道。
商场上面所谓的朋友问候,基本都是有生意要谈。
“哈哈哈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想要跟你合作,在港岛开设迪士尼乐园度假区,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迈克尔·奥维茨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隔着电话,但也能让人想象得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怎么个合作法儿?”高睿声音如常,但是却拿起一旁的港岛地图,仔细的看着。
现在的港岛完完全全在他的控制下,如果有人想要在港岛干一点什么事情的话,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这就是掌握一个地方经济的好处,也是所有资本梦寐以求的事情。
“很简单,你出地皮、负责搞好一切关系,我负责运营和人员,投资咱们一人出一半,收益你拿六成,我拿四成,你觉得怎么样?”
迈克尔·奥维茨早就对港岛这片繁华的地界有想法了,只不过以前一直找不到关系和门路。
自从上次在高端酒会上认识了高睿,他这个沉寂已久的想法再次被点燃,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对话。
“成交,正好我有一部投资的电影受到了戛纳组委会的邀请,作为制片人我会出席戛纳电影节,下个月咱们戛纳见面详谈。”
高睿口中的这部电影当然是姜文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这部电影一经上映,立刻打破了华国的票房纪录,并且以极高的口碑横扫同期所有的电影。
这样堪称现象级的电影,当然受到了戛纳的青睐,受邀参加电影节,并且还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以及最佳影片几个大奖。
“没问题,来自“东方的凯撒”!”
迈克尔·奥维茨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同时对五月份的戛纳之行充满期待。
挂断电话之后,高睿听着那个熟悉的绰号陷入了沉思当中,当不经意的看见办公桌上面的《时代》年刊,思绪渐渐飘远,再次回到接受采访的那一天。